夜里,晓梅躺在床上,第一次没听见窗帘被风吹得“哗哗”响。她摸了摸枕头下的薰衣草,香味淡淡的,像小时候外婆晒的被子。窗外的月光再亮,也穿不透那层厚实的米白窗帘,屋里安安静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这晚她没做噩梦,睡得沉极了,直到第二天被闹钟叫醒,才发现自己居然翻身睡到了床中间,不像以前总缩在靠墙的角落。
“神了……”晓梅对着窗帘发愣,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道柔和的光,不像以前那样刺眼。
室友煎鸡蛋的香味飘进来,喊她:“快起来吃早饭!你昨晚打呼了都,睡得够香的。”
晓梅走到客厅,看见王师傅挂的水晶吊饰在晨光里晃,光斑在米白窗帘上跳,像群调皮的小虫子。她拉开窗帘绳,布料缓缓分开,阳光温柔地漫进来,落在红靠垫上,暖得能焐热手。
“原来亮堂和刺眼是两回事。”晓梅摸着窗帘布料,厚实得让人踏实。
这天上班,晓梅精神头足了不少,开会时没走神,连同事都问她:“你昨晚偷喝人参汤了?”她笑着摇摇头,心里却清楚,是那层长窗帘,把扰人的阴气挡在了外面,也把踏实的暖气留在了屋里。
晚上回来,晓梅特意在拉窗帘前打开台灯。橘黄色的光里,她给多肉浇了点水,又把水晶吊饰擦了擦。窗帘“哗啦”合上的瞬间,她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被关在了外面——是那些追着她跑的噩梦,是墙上张牙舞爪的影子,是冬夜里冷得像冰的月光。
张姐来借酱油时,看见晓梅在沙发上织围巾,红毛线在手里绕来绕去,暖光把她的侧脸照得软软的。
“这才对嘛,”张姐笑着说,“未土命的人,就得在暖乎乎的地方待着,日子才能活出热气。”
晓梅抬头笑了笑,手里的毛线针碰出轻响。窗帘外的月光再亮,也穿不透这层厚实的布,就像再深的噩梦,也敌不过一个能藏住暖的家。
夜里,晓梅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躺在晒过的棉花堆里,暖暖的,软软的,有人在旁边轻轻哼着歌。醒来时,窗帘缝隙透进点微光,她摸了摸枕头下的薰衣草,嘴角还带着笑。
原来挡住阴气的,从来不是窗帘本身,是那份“被好好护住”的踏实。就像未土需要暖,人心需要安,当你知道窗外的风雨进不来,才能踏踏实实,把日子过成的滋味。
(又过了十来天,晓梅的出租屋渐渐有了暖融融的模样。这天周末午后,阳光透过米白窗帘,在地板上洇出片柔和的光,她正坐在沙发上晒太阳,手里捧着本没看完的书,红靠垫垫在腰后,浑身暖得像揣了个小暖炉。)
“咚咚咚”——敲门声带着点雀跃,张姐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晓梅在家不?我家老杨从老家带了点红薯,给你拿两个!”
晓梅起身开门,张姐拎着个布袋子站在门口,鼻尖冻得红红的,眼睛却亮得很:“刚蒸好的,热乎着呢!我瞅你这窗帘拉得半开半合的,光线正好,不像以前那样要么黑要么晃眼。”
两人往客厅走,张姐的目光在窗帘上打了个转,伸手摸了摸布料:“这料子是真厚实,我家那窗帘就薄,半夜总被月光照醒,回头也让王师傅给改改。”她把红薯放在茶几上,热气顺着布袋缝往外冒,“你最近气色好多了,以前总瞅着脸色发白,现在红扑扑的,像这红薯似的。”
晓梅剥开红薯皮,蜜色的瓤冒着热气:“可不是嘛,现在沾枕头就睡,连梦都少了。上周公司体检,医生说我血压都稳了,以前总偏低。”她咬了口红薯,甜丝丝的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以前总觉得是自己胆子小,才总做噩梦,现在才明白,屋里敞亮得没遮没挡,心就定不下来。”
正说着,王师傅扛着卷新布料路过,听见动静探进头:“晓梅,瞅瞅这灰蓝色的料子,遮光性比你家那米白的还好,三单元的李姐订的,她说要给孩子房换窗帘,孩子总被路灯照得睡不安稳。”他把布料往沙发上一铺,灰蓝色像浸了水的天,“你这窗帘要是想加层纱帘,我这儿也有,透光不刺眼,白天拉着纱帘,屋里亮得柔和。”
晓梅(摸了摸灰蓝色布料):“加纱帘好啊!我白天总爱拉半幅窗帘,可这米白布太挡光,看书得开台灯。加层纱帘,既能挡挡直射的阳光,又能透点亮,正好。”
王师傅(掏出卷尺量窗户宽度):“就知道你用得上!我这就记下来,明儿给你装上。纱帘杆就装在窗帘杆里面,拉起来不占地儿,晚上拉厚帘,白天拉纱帘,日子过得才有松紧。”
苏展这时拎着盆铜钱草进来,叶片上还挂着水珠:“给你添点生气,放窗台那儿,纱帘拉着的时候,光透过叶子照进来,像画似的。”他把花盆放在窗台上,刚好在水晶吊饰底下,“你属未土,草木能固土,土有了根,气才更稳。”
苏展(看着窗帘缝里漏进来的光):“你看这光,现在是被‘请’进来的,不是硬闯进来的。就像过日子,得有收有放,该挡的挡,该敞的敞,心才不会慌。以前那短窗帘,就像没关严的门,啥都能往里钻,人自然睡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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