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片后的闫埠贵推辞道:此事当由易师傅出面,他既是东旭师父,又是当年的证婚人。
贾张氏闻言拉下脸:既如此,剩菜可没你的份!
贾张氏装作转身要走,闫埠贵却毫无挽留之意。
她略感诧异,但并未多想,径直去找了易忠海。
易忠海仍心存疑虑,正想等上菜时探个究竟,忽闻贾张氏要他代收礼金,顿时皱眉:“叁大爷为何不去?”
贾张氏撇嘴道:“他摆架子,还想让我多分他剩菜!休想!”
易忠海心中骤然一紧——闫埠贵向来见钱眼开,连脸面都能舍弃。
即便贾张氏甩脸色,他也定会死皮赖脸缠上来。
“不对劲!我得盯着出菜!”
此刻,易忠海那点侥幸已摇摇欲坠。
贾张氏却不以为然:“菜还能长腿跑了?你可是东旭师父,得坐主桌撑场面!”
见易忠海迟疑,她又补了句,“现在不收钱,等开席后还怎么按计划行事?”
易忠海眉头紧锁,终于点头:“行吧!”
随即高声宣布:“诸位,开席前照例随礼,都去前院登记!”
贾张氏满面堆笑跟着吆喝,易忠海邀来的宾客也陆续离场。
院里剩下的五十余人,皆是李锦年所请或冲着宴席而来。
闫埠贵见时机成熟,低声问:“现在开席?”
李锦年摇头:“先收礼,等新娘进门。”
闫埠贵立即掏出新备的礼簿,叁大妈递上笔墨。
刘海钟见状,忙唤儿子在院口支起收礼桌,扬声指挥:“一户一进,有序随礼!”
王根基率先上前:“轧钢厂王根基,随礼两块!”
闫埠贵笑脸相迎:“请入席!”
众人还在犹豫,陈娟已带全家迈步:“轧钢厂陈娟,五块!”
那张五元钞票惊得闫埠贵扶正眼镜:“贵客里面请!主桌伺候!”
花姐牵着孩子紧随其后:“孙桂花,三块!”
闫埠贵麻利记账:“侧席就座!”
闫埠贵安排的那些人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发现人群已经自行热闹起来,他们赶紧加入了喊礼的队伍。
四合院,陈家,2块!
四合院,吕家,3块!
这些人虽然也跟着随礼,但都只是走个过场,钱之后还要收回,所以数目都不多。
倒是王根基、陈娟他们,真心把李锦年或沈寒柔当朋友,才给出了较高的礼金。
李锦年倒没打算占他们便宜,但对那些蹭过他家包子的人,无论大人小孩,都得按规矩补上——大人七毛,孩子五毛。
与此同时,易忠海在前院支了张桌子,拿着旧礼簿开始收礼。
和闫埠贵的正式不同,他就摆了个木盒子,挨家挨户地要钱,活像在募捐。
那些被他请来的人不明就里,稀里糊涂地掏了钱;贾东旭的哥儿们也爽快地给了份子;剩下犹豫不决的人见状,只好跟着出钱。
正忙活着,王主任带着沈寒柔进了大门。
沈寒柔看到贾家婚宴的热闹场面,脸色微僵,勉强冲贾家人点了点头。
贾张氏一见王主任,立刻喜滋滋地迎上去:哎哟,王主任也来喝喜酒啊?您这么客气还带礼物,多不好意思!
沈寒柔听到这话,窘得恨不能钻地缝,但还是强撑着对王主任说:我家今天虽然冷清些,但有一条鱼,是我男人早上亲手钓的。
贾张氏不屑地嗤笑:哟,那条鱼不是让傻柱做了吗?待会儿可是要上我家席面的!沈寒柔哑口无言,只能牵着孩子茫然望向王主任。
易忠海此刻头皮发麻。
见到王主任的瞬间,他最后的侥幸就破灭了——哪有人带着铜锣来贺喜的?王主任不过是在会上听过贾家提婚事,连请帖都没收到,怎么可能专程送礼?他真想拿木匣子砸醒这个没脑子的老虔婆。
在一片死寂中,王主任平静道:我不是来喝你家喜酒的,是来贺沈老师新婚。
话音未落,她两个儿子敲响铜锣,女儿们掀开布包——收音机与手表赫然在目。
这都是李锦年用全部工业券置办的,虽只值三百多块,分量却不轻。
沈寒柔彻底怔住了。
王主任笑着拉她:走,我带你去中院瞧瞧。
王主任皱眉瞥了贾张氏一眼:今儿是沈老师的好日子,你别在这儿闹腾。
说罢便笑着催促沈寒柔快去中院。
沈寒柔一头雾水,只得跟着王主任往中院走。
贾张氏见状急得直跺脚:哎哟喂!这小妖精给王主任灌啥 ** 汤了?那可是收音机和手表啊!
贾东旭和几个混混瞧见沈寒柔都看直了眼,觉得这顿饭没她都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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