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想,确实如此。自己不可能因为躲避岛津义潮和服部承政就一直不汇报南行结果,今日广拙道长和一众阴阳师都在,而且细川赖之也大有可能在,岛津义潮断然不敢造次。两人立即随王富贵
进了驿馆,然后二人进了陈禺的房间议论梳洗之后,回复本来相貌,然后穿回华贵的衣服,正冠佩剑,带上签订的文书,骑上马,缓缓向足利义满的府邸行去,将到的时候,见到岛津义潮和酒井右卫门两人正从足利义满的府邸中冲出来,对着早上两人曾经进入的那间茶楼呼喝起来,原本在茶楼中的歇脚的十几个足轻冲了出来,一边还整理甲胄武器。
两人猜想,定是岛津义潮听到家里着火了,现在要冲回去看看。
陈禺记起在新宫港劫狱的时候两人有过照面。知道岛津义潮马上要带人经过这边,立即下马,让在一边,扮作让路之状,然后脱下帽子,举在面前整理,岛津义潮一会儿经过的时候,正好遮住他看自己面的视线,而自己则可以从指缝偷中看岛津义潮的面容。
果然,十几个足轻迅速整理完后,就跟着岛津义潮骑的马小跑小跑回去。经过二人身边时,岛津义潮见二人服饰华贵,忍不住多看二人两眼,他望向陈禺时,陈禺整理帽子正好遮住脸;再看见藤原雅序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间想不起是谁,不过家里着火是大事,他不愿在此耽搁,直接催马走了过去。
而在他看过来的一刻,陈禺确认了,当日跟着越狱逃走的人不论是身形,还是气息都和岛津义潮一模一样。只是当时一来陈禺的注意力都因为震惊而全在忽然现身的慕容雨雪身上,二来,那个身边还有另外几个忍者,或多或少挡住了陈禺的视线,所以陈禺对当时那人容貌上的印象实在模糊。就差一个面相,如果真能把面相比对出来,陈禺当即就可以认定,当时逃狱的就是岛津义潮,根本就不是什么酒井右卫门。
但此刻陈禺是真正实在指缝中,记下了此刻看见的岛津义潮的面容了。等岛津义潮过后,二人牵着马继续前行,有意无意间通过武士刀刀柄上的反光面看远去的岛津义潮。却见岛津义潮还不时回首望向两人,虽然看不清他的模样,猜想对方也开始注意上自己了。
藤原雅序小声问陈禺:“刚才你爬上树去眺望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浓烟滚滚?”
陈禺回答:“没有印象!”
藤原雅序说:“所以他家的火势应该不大啊,可以很快的处理,为啥派来告知的人现在才到?”
陈禺忍不住捂嘴笑道,“救完火,一般都会通过盘点抢救出来的财务,分析损失。肯定是裕止有些不方便被看见的物品,趁着着火,一并扔去烧了。所以嘛……什么时候她处理完证据,就什么时候派人来通知岛津义潮咯!”
藤原雅序被他一提醒,忍不住也笑了:“对哦!没准裕止还得和人对一下口供,应对岛津义潮回来盘问哦!”
两人说着就走到足利义满将军府,藤原雅序由于本身是常客了,门卫的足轻也不需要她提供证明,直接就帮她和陈禺牵过马,让她带着陈禺进去。
两人一进将军府,两人回复一向习惯的位置,藤原雅序在前,陈禺带着装着文书的皮包和大竹筒跟在她斜后方。两人来到大厅前,等着足利义满传召,却听见里面有扶桑阴阳师正在和广拙道长争论着古籍上星位的变化,显然他们现在讨论的是天文学。两人不禁感慨,广拙道长竟然也懂天文。广拙道长是广字辈中的小师弟,平日也不显山不显水,只知道他武功厉害,谁知这次来扶桑,才发现他不但懂扶桑语,婆罗洲语,梵文,还懂天文,航海,简直就是为这次海贸而准备的一样。
通传的人很快就跑出来,带着两人进了大厅。
进大厅后,陈禺只见到大厅已经坐了十几个人,每个人都是跪坐蒲团,身前有茶几,放着文房四宝,和茶水,有些人身边还放着书籍,武器之类的随身之物。
而足利义满正坐在大殿中间。大厅左边是广拙道长和几个弟子一众道士,右边则是六七位日本阴阳师。足利义满左边还坐着一个人,四十来岁,身着书袋,头戴乌冠,姿容端正,身后还有一个犄角型木架,放着一把太刀。陈禺在足利义满的接风宴上见过这人,正是名满扶桑的细川赖之。而足利义满右边几乎和细川赖之座位对称的地方,还有一个一张茶几,后面空无一人,却依稀可见茶几后有两个蒲团,显然应该是刚才匆忙离去的岛津义潮和酒井右卫门坐过的地方。
足利义满见藤原雅序进来显然十分开心,一边吩咐仆人把岛津义潮位置上的东西换成新的,一边对着二人摆手让二人先坐到位置上。
两人鞠躬谢过足利义满,然后走到茶几前,等仆人把桌面上的茶具,及用过的纸张撤走,换上新的之后,才跪坐在蒲团上。
两人在等的时候,足利义满还对着陈禺说了几句扶桑话,陈禺大约听出,足利义满是前面称赞自己剑法出众,后面就好像是要自己教他剑法之类的,不过他扶桑语有限,不敢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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