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禺虽然从梦千里和尚的话中听出破绽,但由于各种涉及太多信息要整理,一时无法去提出质疑。望了一下两边的藤原雅序和大聪和尚,两人都示意陈禺,梦千里和尚的翻译没有问题。陈禺只能接着问:“所以……后来在新宫港发生的劫囚事件,也是他们做的了?”
梦千里和尚听后把陈禺的话转述过去,用扶桑话问题两个忍者。两个忍者依旧是山下鬼镰先做回答,山下鬼镰回答完后,竹中破月才进行有限的补充。显然两人是带话术,且一直都在分工合作的。
梦千里和尚询问后,就重新面向藤原雅序,陈禺,和大聪和尚三人,依旧面带笑容地说:“两位忍者大人说,他们组织是有计划,去新宫港找那个囚犯。但是他们这一路适逢大败,而他们又一直被困在我们金刚峰寺。所以劫囚的那一路,到底是不是他们组织,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陈禺再望向藤原雅序和大聪和尚两人。两人的反馈显然是梦千里和尚说的翻译完全无问题。
对方显然是被捉后立即投诚,把制造面具傀儡的事情全部推到死了的那几个忍者身上,先给自己撇清关系,然后立即投入救人善后工作中去,造成一种自己不是坏人的假象。然后再审问中不断把话引导向有利于自己那边,金刚峰寺的和尚听得多了,就自然认为是。
陈禺一时间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打破这个僵局,只能说:“我还有一番话,想请梦千里大师,转告一下两位忍者大人。”
梦千里和尚见陈禺称呼那两个忍者做忍者大人,眉开眼笑起来,说:“陈公子但说无妨,贫道一定为陈公子转达。”
陈禺说:“我不知道你们原来是为谁做事的,但你们也看见了,你们的同道做出来面具傀儡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显然他们绝非善类。如今能得到金刚峰寺这样有道德的组织,你们应该弃恶从善,好好跟着梦千里和尚,多行善事。”
陈禺此言一出,所有能听懂汉语的人赫然变色。梦千里和尚虽然依然面带笑容,但眉宇间早就闪烁出一丝不悦,不过他依然把话,用扶桑语转述给两个忍者听。两个忍者和两个武僧听了显然也有变色,但两个忍者极快就调整好情绪,一个劲儿的点头,面带笑容,表现出梦千里和尚说的是。
……
藤原雅序问过了,陈禺没话问,了因和尚又离开了,忽然大聪和尚插口问道:“梦千里师兄好面生啊,今年年头,我好像未曾见过您,不知您是何时到金刚峰寺的呢?”
陈禺和藤原雅序听了都是一怔,纷纷苦笑,心中暗骂,大聪和尚你为什么不早问?
果然梦千里和尚说,“今年年头,我正好有事外出,远在博多。所以不在金刚峰寺。”
大聪和尚继续问:“原来师兄当时在博多,请问师兄是在博多为何事呢?”
陈禺知道这里有文章,望向大聪和尚,只见大聪和尚在桌面上已经用茶水写上“非梦”两个字,其意思赫然就是对面现在的这个梦千里和尚,不是梦千里和尚。
陈禺想起刚才他收五绝的时候,这首五言绝句写的就是,唐玄宗梦见善无畏的典故,也正是他法号梦千里的来历。铃木枯晴把那首五言绝句交给梦千里和尚解释的时候,他却不作解释,只是敷衍过去。又想到当日在高野山下,金刚峰寺的僧侣都纷纷邀大聪和尚上山,可见大聪和尚和金刚峰寺的僧侣其实是非常稔熟的。但陈禺还是觉得难以理解,押送俘虏这是何等大事,为何连押送人都会被调包?
梦千里和尚笑道,“原也也非什么大事,只是在博多有商贾请贫道做一场法事,原本可以赶回金刚峰,谁知路途上遇到意外,耽搁了。这些都是私事,不宜再说,不宜再说。”说罢,举起手中茶盏,装着赔罪的模样把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
藤原雅序,陈禺,和大聪和尚等人也知道他有问题,但现在还是未到发作的时候,也装着客气,在笑声中陪他把茶一饮而尽。
三人既然知道梦千里和尚有问题,现在的目标就是铃木枯晴了。他们三人已经不希望那两个“忍者”的口供了,毕竟连押送人都被调包了,谁还能断定,现在眼前的这两个忍者,是不是当夜在高野山上的那两个忍者。现在首要搞清楚铃木枯晴在这件事情中到底是何关系,到底是敌人同伙,还是只是被蒙在鼓里的熊野大社的中间人。
藤原雅序举起茶盏,向铃木枯晴敬去,问:“问好铃木法师,请问您一直都是熊野大社的吗?您是擅长哪路法师呢?”
陈禺自然明白藤原雅序问的意思。陈禺在书中了解过扶桑的阴阳师,分有法师,咒师,阴阳道师,及声闻师。其中法师和阴阳道师主要负责祭祀活动,从二者执行祭祀的仪式上说,前者更倾向于佛教礼数,后者更倾向于扶桑传统宗教礼数。咒师则是懂得如何使用咒语,更多是从事驱邪,捉鬼的事务。声闻师就比较杂了,他们不但驱邪捉鬼,也懂得咒语占卜,通常游走于市井。在当时这些分类并没有如此明细,但祭祀的仪式和采用的咒语,基本可以确定一个阴阳师是何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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