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的冬雪下得又密又急,檐下的冰棱挂了半尺长,甄嬛正对着《万邦盟誓册》整理各族盟约,指尖划过“雍正四十年,中原、漠北、西域、罗刹共立盟约,同护万邦民生”的烫金大字,殿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撞门声,比雪砸在铁板上还刺耳。“娘娘!不好了!万邦盟誓台……被砸了!”闯进来的是漠北老首领巴图,他浑身是雪,皮袍上沾着血,手里攥着半截断裂的盟誓碑碎片,“黑风部联合沙漠、草原、雪原三股匪帮,半夜把盟誓台拆了,刻着各族名字的石碑全砸成了碎块,还放话要在三日后踏平各族部落,让大家都听他们的!”
甄嬛手里的盟誓册“啪”地摔在案上,书页散开,露出各族首领签字画押的墨迹。这盟誓台是三年前各族一起建的,用的是中原的青石雕琢、漠北的松木搭台、西域的玉石镶嵌、罗刹的铜片包边,是万邦的“定心石”——不管是修渠、护粮还是通商,全靠这盟约撑着,一被砸,各族的信任就像断了的弦,再想齐心就难了。她抓起佩剑就往外冲,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槿汐!让兵部调五百精锐骑兵,带上修复工具和兵器,跟我去漠北盟誓台!再给小巴图、阿依莎、伊凡发十万火急信,让漠北集结牧民、西域调商队护卫、罗刹备雪橇队,三股匪帮人多,晚了就来不及了!”
快到盟誓台时,远远就见一片狼藉——三丈高的石台被拆得只剩底座,刻着“万邦同心”的主碑碎成十几块,玉石镶嵌的各族图腾被撬得干干净净,雪地里散落着铜片和木梁,还有几个护台的驿卒倒在地上,伤口还在渗血。小巴图带着漠北铁骑赶来,甲胄上结着冰碴:“娘娘,黑风部太狠了!他们不光砸了盟誓台,还在各族部落贴满了挑衅书,说我们各族就是一盘散沙,根本挡不住他们,现在好多牧民都慌了,有的甚至想收拾东西逃去沙漠!”
甄嬛顺着小巴图指的方向看,果然见不远处的树干上贴着黄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盟誓就是废纸,各族就是软蛋,三日后踏平草原,不服就来战!”旁边还画着个龇牙咧嘴的狼头,正是黑风部的标志。
“都给我撕了!”甄嬛扯开嗓子喊,声音盖过呼啸的寒风,“三年前修同心渠,是各族一起扛过的水患;去年护粮道,是大家一起打退的匪帮;现在就凭几块碎石头,你们就想让我们散?黑风部就是想让我们怕,好趁机占我们的家园!”
一个西域商队老板犹豫着上前,想帮着捡石碑碎片,黑风部的探子突然从树后跳出来,挥着刀就要砍,阿依莎带着西域商队护卫冲过来,弯刀架在探子脖子上:“敢动一下试试!西域的玉石还等着重新镶嵌盟誓台,你们想砸就砸,真当我们没人了?”
正说着,伊凡带着罗刹雪橇队赶来了,雪橇上装着破冰斧和新铸的铜片:“娘娘,我们在雪原边缘发现了匪帮的踪迹,他们分三路驻扎——沙漠匪帮在月牙泉、草原匪帮在野狼谷、雪原匪帮在鹰嘴崖,看样子是想三面包抄盟誓台!”
甄嬛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石碑碎片,又看了看雪地里的马蹄印、骆驼蹄印和雪橇印,突然眼睛一亮:“他们看似人多,其实是分散的!沙漠匪帮怕寒、草原匪帮怕雪、雪原匪帮怕热,我们正好可以逐个击破!”
她立马部署:“伊凡,你带雪橇队去鹰嘴崖,雪原匪帮最熟悉地形,但你们的雪橇比他们快,先用冰斧破坏他们的雪橇,断他们的退路;阿依莎,你带西域商队护卫去月牙泉,沙漠匪帮的水囊都藏在营地,你们绕到后面烧了他们的水囊,没水他们就撑不了多久;小巴图,你跟我带铁骑去野狼谷,草原匪帮的马群是命根子,我们先把马群赶走,让他们成了没腿的蚂蚱!”
刚分好兵,黑风部首领突然带着十几个亲信出现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手里举着块最大的石碑碎片:“甄嬛!别白费力气了!三日后我们三路匪帮一起上,你们各族就算凑在一起,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识相的就赶紧投降,不然到时候别怪我们心狠!”
“你也配说心狠?”甄嬛冷笑一声,举起手里的佩剑指向他,“砸盟誓台、杀护台人、威胁各族,你做的哪件事不黑心?三日后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看看是谁踏平谁!”
黑风部首领气得脸通红,甩下一句“等着瞧”,掉头就跑。甄嬛没让手下追,反而让人抓紧时间清理盟誓台废墟,同时让各族信使快马加鞭去各部落传话,告诉大家匪帮的弱点,让大家别慌。
可刚清理了半天碎片,又出了岔子——去西域传信的信使被沙漠匪帮抓了,还被割了耳朵送了回来,附信说:“再敢传信,下次就送人头!”阿依莎气得直哭:“这群畜生!我跟他们拼了!”
“不能冲动!”甄嬛按住阿依莎的手,“他们就是想激怒我们,好让我们乱了阵脚。伊凡,你派两个熟悉雪原的罗刹猎手,绕小路去西域传信;小巴图,你让漠北牧民在草原上多插旗帜,假装我们人多,迷惑草原匪帮;阿依莎,你带几个商队护卫,假装去沙漠换水,摸清匪帮水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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