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电话那是她那个自闭了三年、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的儿子打来的。
“妈,饭好了没?我饿了。”
那妇女手里的菜篮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西红柿滚了一地,她却捂着嘴,在人来人往的市场口哭得站不直腰。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不到半小时就传遍了整个早市。
陆陆续续有人跑回家,把家里那些用了几十年的旧锅、缺了口的破碗,甚至是被油烟熏得发黑的菜谱都抱了过来,要给这“烟火神”上供。
“我不收破烂。”凌天翘着二腿坐在车斗上,手里盘着两个核桃——仔细看那是两个被烤干的牛腰子,“想供奉,讲个事儿。讲一件你自己都舍不得忘的事儿。”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讲了他年轻时为了省粮票,把馒头留给媳妇,自己喝了三天米汤的事。
一个纹着花臂的大汉讲了他第一次给女儿扎辫子,手抖得像帕金森的事。
每说完一个故事,凌天身前那个炉子里的火苗就猛地往上一窜,颜色也从普通的橘红,慢慢变成了一种温润的青金色。
深夜,月亮再次挂上树梢,那道横贯月面的裂缝显得更加狰狞。
凌天避开了所有人,把白天收集来的那些充满了“人气”的旧物,统统倒进了农贸市场中心的一个深坑里。
他往坑里倒了一桶掺了六十五度二锅头的泥浆,然后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截黑乎乎的木头。
那是乌木,更是他当年自封法力时,亲手削下来的一片指甲所化。
他把这截乌木插在泥浆正中央,既没念咒,也没掐诀,只是极其粗鲁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老子这辈子不信天,也不拜神。”
凌天拍了拍手上的土,声音低沉,却像钉子一样扎进地里:“但从今往后,这城里每一口热饭,都算我凌天烧的。谁想掀桌子,先问问这地底下的火答不答应。”
话音刚落,整个农贸市场的地面微微一颤。
一股肉眼看不见的暖流,以这截乌木为圆心,顺着地下的排水管、燃气管、甚至是老鼠洞,缓缓向着整个城区扩散。
而在遥远的高空之上,月背深处的那道裂缝边缘,几滴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渗出,滴落在虚空之中,宛如神灵流下的血泪。
就在这时,远处的街角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
三辆刷着蓝白漆、顶灯还没亮起来的面包车,像幽灵一样无声地滑过了路口。
车门上印着一行反光的大字——“城市综合管理行政执法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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