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很小的时候,他还在藏剑山庄,虽然,他的宗门中,几乎每个人都带着一把沉重的长剑,但是,他却并没有发现,他的房门和门窗,都是普通的尺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扩大。只有少数几个脾气暴躁的人,才会用手中的长剑去砸门。
当他走到西门吹雪的窗前时,他的重剑泰阿已经落在了他的面前。
西门吹雪不再去看那个在夜色下依然神采飞扬的叶,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手里的那把沉重的长剑上。
这一记重剑式,却是当初在杭州,西门吹雪带着一群人,在叶开开的古董字画小铺中,曾经见过一次,也就是在那天,西门吹雪他们把叶紫芸的店铺给打烂了,这一次,他们倒是幸运地看到了。
“鹤归孤山”和“风来吴山”的厉害,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忘记。
你来干什么?他并没有将茶水送到叶子的面前,而是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她自己喝。
说完,他又将重剑泰阿背在了身后,然后坐下说道:“我刚才在郊外见过陆小凤,所以就把你的信送到了他的手里。”
西门吹雪眉头一皱,冷冷地说:不用了。
叶耸耸肩,示意自己也是按照合同来的。
西门吹雪沉默了许久,才问道:“你今夜来了京城,没有去紫禁城看一场战斗?”
“……”叶微微一怔,随即莞尔一笑:“看来,今天晚上的战斗,并没有继续下去。”
听到这句话,西门吹雪目光一黯,沉声道:“叶孤城今天晚上不来,你是不是算准了?!”
叶将手放在了桌子上,避开了这个话题,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说,他这段时间受了伤,还没有好,再加上现在又被人盯上了,他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让自己被人盯上!”
西门吹雪眉头一皱,说道:“你的意思是,叶孤城与唐天仪在张家口坝上一战,被唐门的毒沙所伤,可有此事?若是他真的是受了伤,那就找个借口,让他下次比试吧!”
西门吹雪并非一个死脑筋的人,更不想趁人之危,叶孤城重伤未愈,两个人约战的日子,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叶闻言,微微一笑,她能说出一部分真相,但绝不会为叶孤城做任何辩解。
西门吹雪本来还在担心叶孤城的不来,现在听到叶孤城的话,却是有些不解,不过当他得知自己没有来,竟然是受了伤,这让他郁闷了一夜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当她翻窗而入的时候,她并没有关门,因为是夜晚,一轮皎洁的月亮从窗外照了下来,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西门吹雪一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他才慢慢地问道:“叶孤城的伤怎么样了?你可知叶孤城如今身在何方?”
“那你打算怎么做?”叶微微一怔,随即才莞尔一笑。
西门吹雪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轻轻蹙着眉头。
叶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西门吹雪的声音冷了下来:“他的伤……”
“西门吹雪,你有没有发现,叶孤城今夜没有来,也没有来,就是因为他对这一战没有太大的兴趣?”
西门吹雪望着叶,寒声道:“以诚为本,以诚为本,方可臻至剑道之极!叶,叶孤城用的那把刀,你看过吗?”
西门吹雪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这才放下心来,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道:“我当然知道,我曾经和他打过一场。”
“……”西门吹雪望着面前的叶子,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她的微笑并不像是在嘲讽,反而像是在嘲笑他。
“如果我所料不错,西门吹雪,而你,却从未与叶孤城交手,而且,你与我,也从未正面交手,对不对?”
当初在杭州“古往今来”古董字画铺,他不过是出了一口恶气,把西门吹雪、楚留香、南宫灵三人都给砍了一刀,真正的战斗,还是与叶孤城一战时,他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因为他知道,这三人都很强,所以,他没有留手。
叶孤城与你的剑术不同。看着西门吹雪久久没有回答,最后,他轻轻地叹息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伤感。
“照你这么说,非诚心之人,当不得谈剑之名,但此诚,如何理解?”“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可能听不懂我在想什么。”
西门吹雪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可是此刻,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做了个“愿闻其详”的手势。
“我还以为你的剑术就是一个诚信,在你的心目中,剑就是你的全部!”我与你相识不久,但你的目光却与我大师兄有几分相似,但却又截然不同。”
在西门吹雪眼里,如果只有一把黑鞘的剑,也许还能勉强强强地加上陆小凤这个难得的好朋友,又有一个同样是剑道大师的人,那么,就很少有人能让他动心。
但叶英与她的大弟子叶英完全不一样,叶英自幼练剑,心境平和,自幼就已经达到了“道剑”的境界,但他的长剑,却是要保护好藏剑山庄,让自己的藏剑山庄不至于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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