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文赶到尚书府时,左院使正拿出脉诊准备诊脉。
只是,躺在床上的人,越看越不像感染风寒的样子。
搭上脉搏没多久,吏部尚书递来一个荷包。
“烦劳左院使跑一趟,这是诊金”
左院使没有接,反而是细细感受脉搏的跳动。
如他所料,这人压根就没病。
下一刻恍然反应过来,这一家子难道是想从他嘴中探听什么?
是有关陛下?还是长公主?
吏部尚书见状,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塞入荷包,再一次递上前。
“夫人的病来的急,偏偏在年初病倒,幸得陛下免了官员朝拜,否则...”
说罢,还长叹一声。
“还请左院使务必尽心医治”
年初?病的急?
这是旁敲侧击长公主中蛊一事?
左院使余光瞥了眼荷包,轻咳两声,不动声色的将药箱打开。
吏部尚书迅速将手中的荷包塞入药箱。
“尚书夫人这病倒真蹊跷,微臣还需回去翻阅古书,细细查询医病之方。
少则一年,多则两年,定然能让夫人恢复往日的神采”
吏部尚书会心一笑。
“如此,还要劳烦左院使”
“大人何必言谢,都是医者分内的事”
左院使拿出纸笔,随手写下一个治疗风寒的方子。
“依照这个方子,一日两次,若是不成,再...”
“听闻左院使上个月喜得孙儿,真是可喜可贺”
左院使手中的毛笔停顿下。
一滴墨汁顺着笔尖落在纸张上,晕染出大片墨迹。
“尚书大人倒真是消息灵通”
随口回了句,换上一张崭新的纸张,重新写方子。
面上平静,心底早已骂骂咧咧。
老东西竟然用孙子威胁他?
实在是无耻至极。
朝内就属沈家最不要脸,儿子死了也就死了,还剥夺姓氏,连尸体都是沈夫人亲自埋葬,葬在了城外的荒地。
好在长公主先一步预料到此事,与他通了气。
吏部尚书和善笑道:“左院使为本官的夫人看诊,本官也该报答一二不是?”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写满黑色字体的纸。
“这是城内一处二进院的宅子,算是本官的谢礼。
左院使的家眷住在城外的村庄,距离帝宫未免过远。
搬至城中,也能随时见到”
左院使恨不能用药箱将这父子俩砸个稀巴烂,但还是忍住。
依照他的俸禄,想让家人住城内早就住了,何必拖到现在?
让家人住在村落,也是为了远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谁料,麻烦还是先一步找上门了。
“二进院,倒是不错,只是...”
左院使停顿片刻,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尚书大人,微臣得陛下旨意为夫人医治,这房契还是算了吧!”
“既为陛下效力,又有何不可?”
“微臣只是一位人微言轻的太医,帮不上什么”
“左院使,谈什么帮不帮,你我都是陛下臣子”
两人你来往的过招。
最终吏部尚书再次提到家眷,左院使只得“应下”
谈论一些事宜后,离开沈府,坐上回程的马车。
左院使拿出药箱中的荷包,取出所有银票。
仔细数来,竟有一千八百两。
看着手中的银票以及房契,眼底的冷意蔓延开来。
自以为是的老东西,竟然用家人威胁于他。
长公主早就布好了网,只等你们沈家往里钻。
老夫定要睁眼看着,看着沈家满门抄斩的一天 。
咔哒——
药箱重重合上。
作为一名医者,以治病救人为本。
但在今日,左院使首次对人起了不可磨灭的杀心。
人走后,尚书夫人起身坐起。
面色红润,哪还像缠绵病榻的样子?
沈修文坐在桌前,对于刚才的事,不太放心。
“阿父,左院使真的会按照咱们说的那样去做吗?”
吏部尚书冷笑一声。
“拿下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威逼利诱,屡试不爽。
他收了本官的银票,拿了本官给的房契,且他的家人还在本官手中”
沈家用这一招铲除的人不下一百,管用的很。
“若是他告知陛下,可如何是好?”
“陛下?呵~陛下还需借助沈家的势力,且本官做的,都是为了陛下能够稳坐龙椅。
陛下只会默许,不会降罪”
“科举一事,阿父打算如何做?”
“本官自有计较”
......
傍晚时分
沈修文回到府内。
从管家口中得知夫人回到蓝家后,更是火冒三丈。
“嫁入沈家,生是沈家的人,死也是沈家的鬼。
非是我沈家养不起她?倒是眼巴巴的往破落户那边凑...”
左一句破落户右一句破落户,说的一旁的小妾直蹙眉头。
沈家靠蓝家起势 ,乾旻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利用完却一脚踢开蓝家,傍上更有力的姜家,如今反说蓝家是破落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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