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白金汉爵大酒店十八楼的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宋江正对着窗外的晨练人群出神,就见欢欢领着几位穿白大褂的人走进来,为首的老者戴着金丝眼镜,笑容温和:“宋头领早,我们是省社科院的,来做个简单的走访。”
“专家请坐。”宋江连忙招呼,见对方手里拿着透明试管,心里虽有些打鼓,却还是依着欢欢的嘱咐,坦然道,“有什么要问的,尽管开口。”
专家们倒没多为难,只是拿出笔记本,问起宣和年间的农事、物价,甚至梁山泊的排座次规矩。李逵听得兴起,抢着说自己如何沂岭杀四虎,武松则补充了景阳冈打虎时那酒的度数,惹得年轻专家连连记录:“原来民间传说里的‘三碗不过冈’,竟是因为酒精度数太高!”
最让好汉们费解的是取样本环节。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拿出棉签,笑着说:“借几根头发看看。”李逵警惕地捂住脑袋:“俺的头发能当兵器,不给!”还是宋江拍板:“既为研究,便取吧。”众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让对方剪了鬓角的几缕青丝,装进贴了名字的试管里。抽血时,安道全自告奋勇上前看视,见那针头细小,又听专家说“只取一滴”,才放心让众人伸出胳膊。
忙活了一个时辰,专家们收齐样本,与众人拱手道别:“多谢各位配合,我们会尽快出结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欢欢。”直到电梯门合上,李逵才摸着胳膊嘟囔:“这后世的大夫,看病倒稀奇,不把脉却要头发血滴。”
专家刚走,欢欢的手机就响了,是开理发店的朋友阿德:“欢子,我们到酒店楼下了,带着家伙呢,保安不让上啊!”欢欢赶紧下楼去接,不多时,两个背着工具箱的年轻人跟着他走进十八楼,正是阿德和阿友。
“我的天,这就是你说的‘山里朋友’?”阿德一进门就被满屋子的古装人惊得咋舌,手里的电推子差点掉地上,“这打扮,cosplay 啊?”
“别瞎问,好好干活。”欢欢塞给他一包烟,“给他们换个现代发型,钱不是问题。”阿友早已打开工具箱,拿出平板电脑翻出相册:“哥几个看看,喜欢啥样的?有寸头、飞机头,还有最近流行的鲻鱼头。”
好汉们围过来看热闹,指着屏幕上的发型七嘴八舌议论。李逵指着一张寸头照片:“这头型利落,跟俺们山寨的伙夫似的!”花荣则盯着狼尾发型的图片,眼睛发亮:“这后面留一撮,倒像俺射箭时的尾羽。”秦明最是新潮,指着染着黄毛的发型道:“这颜色扎眼,俺喜欢!”
只有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笑道:“俺不用剪,修修胡子便好。”柴进凑过来,指着一张中分发型的照片:“这个看着斯文,适合我。”
说干就干,阿德先给李逵围上围布。电推子刚碰到头发,“嗡嗡”的声响吓得李逵一激灵,攥着拳头就要起身,被宋江按住:“莫慌,只是剪发的家伙。”推子划过头皮,簌簌落下的黑发堆在围布上,李逵起初还紧绷着身子,后来见阿德手法娴熟,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对着镜子咧嘴笑:“这头型,打架时倒不怕被人薅头发了!”
花荣坐在阿友的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不时叮嘱:“后面留长点,再长点……对,像狼尾巴那样!”阿友笑着应着,手里的剪刀翻飞,不多时,一个蓬松的狼尾发型就成了,花荣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满意得很:“这般模样,射门时定能引得姑娘喝彩。”
最折腾的是秦明。他非要染成黄毛,阿友调染膏时,他盯着那金黄色的膏体问:“这玩意儿洗了会掉色不?别跟戏文里的油彩似的,蹭一身。”阿德笑着保证:“进口染膏,洗十次都不掉。”等染发剂涂满头发,秦明顶着一头金黄的“爆炸头”坐在角落里,引得众人指指点点,他却得意得很,说这样“上阵踢球时,对手老远就能看见俺”。
宋江选了个利落的短发,剪完对着镜子叹气:“倒像当年在郓城县当押司时的模样了。”吴用则让阿德留了两缕头发在额前,说是“便于思考”。林冲素来沉稳,选了最简单的平头,剪完更显英气,连阿德都赞:“大哥这气质,剪啥都帅。”
武松起初不愿剪,说“头发长短不影响打虎”,被欢欢硬按在椅子上。阿德给他剪了个干净的侧分,露出饱满的额头。等剪完,武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拿起欢欢的手机——早上刚学会解锁,对着屏幕咔咔自拍起来,拍一张就翻看半天,嘴角还偷偷抿着笑。
“武二哥,给俺也拍一张!”李逵凑过去,脑袋挨着武松的肩膀,两人挤在屏幕里,一个寸头锃亮,一个侧分精神,引得满屋子哄笑。
鲁智深的胡子最好打理,阿友用修胡刀轻轻刮过,原本有些凌乱的胡须变得整整齐齐,衬得他圆脸更显憨厚。他摸着下巴笑道:“这般清爽,倒能多吃两个馒头。”
忙活一下午,众人都换了新模样。阿德收拾工具时,看着眼前这群“古装变时装”的好汉,忍不住拿出手机合影:“说好了啊,以后你们成了足球明星,可得认我这个理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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