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刚刚洒满星陨联盟总部,威廉姆斯博士便出现在了傅承聿办公室的门口。他的脸色带着一夜未眠的憔悴,眼中有血丝,但眼神却是一种下定决心的、近乎孤注一掷的清明。
他没有预约,但傅承聿似乎早有预料,秘书直接将他引了进去。
办公室内,只有他们两人。威廉姆斯没有迂回,直接将那枚视若珍宝的银质怀表放在了傅承聿的办公桌上。
“这是我的导师,艾伦·皮尔斯博士的遗物。”威廉姆斯的声音干涩,“他在去世前五年,曾受邀担任‘普罗米修斯顾问集团’的科学顾问,为期三个月。回来后,他变得沉默寡言,多次向我提及‘对知识无约束应用的恐惧’,并告诫我,要警惕那些以‘共享’为名,行‘掠夺’之实的组织。”
傅承聿的目光落在怀表上,没有打断。
“他去世后,我整理遗物时,在怀表的夹层里,发现了这个。”威廉姆斯操作个人终端,将一份经过多重加密的数据包发送给傅承聿,“这是他凭借记忆,记录下的关于‘普罗米修斯’核心成员的一些行为模式、感兴趣的技术方向碎片,以及……他怀疑该组织与几起未能公开的顶尖科学家意外失踪案有关的笔记。”
傅承聿快速浏览着数据,眼神锐利如刀。这份资料,虽然年代稍远,但其中透露出的信息,与当前“织网者”的行事风格高度吻合,并且指向了几个关键的人名和技术领域,价值连城。
“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傅承聿问,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威廉姆斯脸上掠过一丝羞愧与懊悔:“因为我被他们描绘的‘知识无界’的图景迷惑了,我以为老师是过于保守和担忧。直到……直到您披露的那些证据,以及我发现自己可能成了帮凶。”他深吸一口气,“傅先生,我承认我的错误,并愿意接受任何处置。我只希望,我提供的这些信息,能对阻止他们有所帮助,以免更多像我老师那样的学者……遭遇不测。”
这不是简单的认错,这是一次彻底的、带着“投名状”的投诚。傅承聿看着他,片刻后,缓缓开口:“皮尔斯博士是令人尊敬的学者。你的过错,将以你未来的行动来弥补。从现在起,你和你信任的团队,转入‘深蓝计划’,负责基于现有情报,逆向分析‘普罗米修斯’的技术路径与潜在弱点。权限,我会单独开放给你。”
没有斥责,没有审判,只有冷静到极致的废物利用和精准的人员安排。威廉姆斯怔了一下,随即眼中爆发出一种混合着感激与重获使命感的复杂光芒,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得到威廉姆斯提供的关键信息后,傅承聿对“普罗米修斯顾问集团”的打击,从隐秘的侦查阶段,进入了精准的“阳谋”阶段。
他并没有发动直接的、可能引发不可控连锁反应的商业战争,而是运用其庞大的商业影响力,发动了一场针对“普罗米修斯”客户群和关联企业的、全方位、多层次的“隔离”行动。
首先,傅氏集团及其核心盟友,开始重新评估与所有和“普罗米修斯”有业务往来的公司的合作关系。数家依赖傅氏供应链的企业,在接到“友善的提醒”后,悄然终止了与“普罗米修斯”客户的订单。
其次,在金融市场上,几个由“普罗米修斯”幕后操控、用于资金周转的空壳公司,突然遭到不明来源的、极其精准的做空打击,资金链骤然紧绷。
最后,也是最具杀伤力的一招——一些与“普罗米修斯”存在竞争关系的国际咨询公司和智库,“恰好”收到了一些关于该集团在为客户服务时,存在严重利益冲突、甚至涉嫌商业间谍行为的“匿名”材料。这些材料真伪混杂,却足以在高端客户圈层中引发巨大的信任危机。
傅承聿的目的非常明确:他不追求立刻摧毁“普罗米修斯”,而是要一点点剥掉其光鲜的外衣,切断其资金和客户来源,让其从隐藏在幕后的“操盘手”,逐渐暴露在阳光下的焦灼中。这是一种钝刀子割肉般的折磨,逼迫对方在资源不断缩水、压力持续增大的情况下,主动犯错,提前行动。
这是一场心理战,也是一场资源消耗战。傅承聿在以他最擅长的方式,压缩“织网者”的活动空间,逼他们出洞。
实验室里,苏晚晴的“深潜”进入了更危险的阶段。在初步掌握捕捉星核“韵律”的方法后,她不再满足于被动的感受,开始尝试主动地、极其细微地调整自己的意识频率,试图去“解读”那宏大韵律中可能蕴含的更多信息。
这如同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海洋中,仅凭一丝微光去寻找特定的洋流,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她的意识就可能被那浩瀚的波动同化或冲散。
连续数日,她一无所获,精神却因高度集中而极度疲惫。傅承聿看在眼里,虽未阻止,但守在静室外的时间明显延长,眉宇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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