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所指,兵锋所向。随着刘乾在许都的誓师,三路庞大的战争机器轰然启动,带着犁庭扫穴之势,分别扑向预定的目标。南方的天空,骤然阴云密布。
中路:卧龙凤雏,兵临新野
诸葛亮统领的八万中路大军,自许都开拔,阵容严整,秩序井然。中军大旗下,诸葛亮羽扇纶巾,坐于四轮车上,神色平静如水,与身旁骑在马上、眼神中闪烁着跃跃欲试光芒的庞统形成了鲜明对比。
“士元,”诸葛亮轻摇羽扇,望着前方通往新野的官道,“依你之见,这新野,我军该如何取之?”
庞统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孔明何必考我?新野小城,守将不过袁绍麾下偏将,兵力薄弱。强攻,一鼓可下。然,我军锋芒初露,当以雷霆之势,不仅要夺城,更要慑敌胆魄!我意,可分兵两路,一路由汉升将军率本部兵马,大张旗鼓,正面逼近,吸引守军注意;另一路,我亲率一支轻骑,绕道城西密林,趁夜突袭!内外夹攻,必可速克!”
诸葛亮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许:“士元之策,正合我意。然,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新野之后,便是襄阳硬仗。我军初入荆州,当示之以威,亦当怀之以德。” 他转头对侍立一旁的书记官道,“传令下去,大军所过,秋毫无犯。檄文先行,告谕荆州士民,我军此来,只为讨逆安民,归顺者一律善待。”
他又对庞统低声道:“令岳黄承彦先生,在荆襄士林中声望卓着,还需劳烦士元,密信于他,请其暗中联络襄阳城内心向朝廷、或对袁绍不满之士族,以为内应。”
庞统收起戏谑,正色道:“孔明放心,此事我已有安排。”
大军行进迅速,黄忠为先锋,率五千精锐直扑新野。正如庞统所料,新野守军见北军势大,军容鼎盛,本已胆寒。黄忠在城下展示武力,连珠箭法射落城头旌旗,更令守军魂飞魄散。当夜,庞统率三千轻骑如约而至,自西门薄弱处突入,城内顿时大乱。守将见大势已去,又听闻北军不杀降卒,开东门欲逃,被黄忠候个正着,生擒活捉。
中路大军兵不血刃,拿下南下第一城新野。诸葛亮入城后,立刻出榜安民,释放俘虏,将缴获的部分粮草分发给贫苦百姓,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消息传开,荆州北部震动,民心开始微妙地倾斜。
东路:孟德南指,剑履淮水
与此同时,曹操率领的七万东路军,自谯郡誓师,沿着熟悉的道路,向东南进发。再次踏上这条曾经属于他的势力范围,曹操心中百感交集。淮水两岸的风景依稀如旧,但物是人非,如今他是以刘乾麾下征南将军的身份,来攻打这片他曾经营过的土地。
“文远,”曹操骑在战马上,望着前方滚滚淮水,对身旁并辔而行的张辽道,“寿春城坚,守将为何人?”
张辽拱手答道:“回将军,据探马来报,寿春目前由袁绍麾下大将韩猛驻守,兵力约有三万。此人勇猛,然智略不足,且性情骄横,与本地士族关系不睦。”
曹操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韩猛……匹夫耳。传令下去,大军抵达淮水北岸后,不必急于搭建浮桥,先立稳营寨,广布疑兵,多设旌旗,做出主力欲在此强渡,直扑寿春的态势。”
乐进有些不解:“将军,我军势大,何不速战速决?”
曹操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文谦,用兵之道,虚实相生。寿春乃淮南重镇,强攻纵能下,亦损兵折将。吾等目标,非止一城一地,乃在建业。吾要让那韩猛,将目光死死盯在淮水正面。” 他顿了顿,对张辽道:“文远,我给你精兵一万,多备舟船,秘密溯淮水而上,至汝阴一带,寻找水浅流缓之处,急速渡河!渡河后,不必理会小股敌军,直插寿春以南,断其粮道,掠其郊野!若寿春兵出,你便据险而守;若其不动,你便摇旗呐喊,做出欲围城之势!”
张辽瞬间明了:“将军妙计!此乃声东击西,攻其必救!末将领命!” 他明白,这是曹操在考验他,也是给他立功的机会。
曹操又对乐进、李典道:“你二人,待文远成功渡河,吸引敌军注意后,即刻于正面搭建浮桥,若韩猛分兵去救后方,你二人便率主力强攻!若其不动,则伴攻牵制!”
分派已定,东路军如同一条蓄势的毒蛇,开始悄然展露獠牙。曹操立于淮水北岸,远眺对岸隐约可见的寿春城廓,目光深沉。这一战,他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赢得让许都那些人无话可说。
西路:潜龙出渊,奇袭宛城
刘乾亲率的八万西路军,自宛城誓师,目标直指长江重镇江陵。与中路、东路的大张旗鼓不同,西路军的行动更为隐秘和迅速。
宛城本已归附,大军在此汇合补给后,刘乾并未过多停留。中军帐内,刘乾指着地图上的江陵,对赵云、徐晃、法正等人道:“江陵,南锁长江,西控巴蜀,乃荆州南部核心。袁绍必遣重兵把守。我军若沿官道正面推进,必遭层层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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