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小周眼睛一亮，“真凶是故意把口红放在黑狗家的？他早就把黑狗当成替罪羊了？”
“不止是替罪羊，还是烟雾弹。”李震转过身，拿起桌上的监控截图，“你看，这两次不在场证明太‘完美’了，时间、地点、人物都清清楚楚，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样。真凶不仅要让我们抓错人，还要让我们在黑狗身上浪费时间，等我们反应过来，他早就把痕迹清理干净了。”
小周倒吸一口凉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线索断了，还被误导了这么久……”
“线索没断。”李震指着那支口红，“这支口红就是线索，只是我们还没找到它真正的指向。还有黑狗，他虽然说不出口红的来源，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敢说。”
说到这里，李震拿出手机，拨通了赵悦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赵悦的声音，还带着键盘敲击的轻响：“李队，有进展了？”
“算是有，也算是遇到坎了。”李震把审讯的情况和技术科的发现跟赵悦说了一遍，“现在能确定黑狗不是真凶，但他对口红的来源一直含糊其辞，我怀疑他有顾虑，不敢说实话。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放下戒备？”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赵悦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现在的心理状态是矛盾的，既怕被调查，又怕说错话遭到报复。这种时候，强硬逼问只会让他更抗拒，不如换个方式，先建立信任。你可以试试跟他聊点他在意的事，比如他之前被人威胁的经历，让他觉得你是在帮他，不是在审他。”
“我知道了。”李震挂了电话，转身对小周说，“你去查一下黑狗最近半年的行踪，看看他有没有被人跟踪，或者跟什么陌生人生过冲突。我再去跟他谈谈。”
再次走进拘留室时，黑狗正坐在床铺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是李震，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又迅速低下头。
李震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里只剩下李震一个人，他坐在桌前，看着那支口红。真凶的轮廓在他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冷静、残忍、有势力，还懂得利用别人的恐惧，为自己铺路。
这支口红，黑狗的恐惧，还有那些“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像是散落的拼图，只要找到正确的拼接方式，就能还原真相。
李震拿起那支口红，指尖摩挲着外壳上的“AF”字母，在心里默念：“阿芳，还有所有失踪的姐妹，再等等我们，我们一定会找到真凶，还你们一个公道。”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路灯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桌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李震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但他不会退缩——那些被黑暗吞噬的声音，总得有人替她们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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