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脸绿得跟刚腌好的酸黄瓜似的,他嘴角抽搐着,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火云邪神,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说道:“那……那个……邪神师傅啊,您……您能不能别耍我了?这第八套广播体操,它……它分明就是红星小学里那群小屁孩每天伸胳膊蹬腿练的玩意儿!我……我一个半老头子,练这东西有啥用啊?强身健体也不用这么……这么基础吧?”
他心里疯狂吐槽:【这老疯子果然不靠谱!拿广播体操糊弄鬼呢!根本就没想教我真本事!】
火云邪神一听,顿时吹胡子瞪眼(虽然他胡子不多),唾沫星子直接喷了易中海一脸:“你懂个锤子!你晓得这是多少武林前辈、体育专家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吗?!啊?!它普及广,易学易练,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统一思想,规范行为,让人守规矩!是咱们建设新社会、培养合格接班人的必备良品!你敢看不起它?!”
易中海被喷得不敢还嘴,只能缩着脖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是,师傅说得对,是我肤浅了,我练,我练……” 但他脸上那表情,分明写满了“我不服”、“你骗鬼”、“老子信了你个邪”。
火云邪神看他那副阳奉阴违的德行,气得直哼哼:“哎呀,我说你这个徒弟,悟性咋这么差呢?心思一点都不纯粹!罢了罢了,看你诚心诚意(并没有)地想学真本事,为师我就破例一次!”
他背着手,在地下室里踱了两步,仿佛在进行什么艰难的重大决策,然后猛地转身,伸出两根手指,用一种宣布国家机密般的严肃语气说道:
“为师这里,有两门震古烁今的顶级神功!一门,是源自西域昆仑派的镇派绝学——《蛤蟆功》!练成之后,气沉丹田,咕呱作响,蓄力一击,石破天惊!”
他边说边鼓着腮帮子做了个蛤蟆蹲的起手式,样子十分滑稽。
“另一门,则是源自西天佛门的无上秘法——《如来神掌》!掌出如雷,佛光普照,威力足以……嗯,足以让你一巴掌拍碎你仇人家窗户玻璃!”
他努力描述得高大上一点。
“现在,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选定了就不能反悔!说吧,要学哪个?”火云邪神目光炯炯地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一听,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快:【蛤蟆功?一听这名字就上不了台面!咕呱咕呱的,跟个癞蛤蟆似的,配得上我一大爷的身份吗?不行不行!如来神掌!听听!多霸气!多正义!佛门功法,正好符合我平时塑造的道德楷模形象!就它了!】
他立刻摆出一副虔诚无比的样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师父!我选《如来神掌》!弟子一心向善(才怪),愿学这佛门正法,将来也好惩恶扬善(主要想扬自己的善,惩韩亮的恶)!”
火云邪神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的笑容,一拍大腿:“好!有志气!那为师现在就传你《如来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现的口诀和内力运行法门!”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点超出易中海的想象了。
只见火云邪神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一些拗口无比、听起来像是梵文又像是胡编乱造的音节:“唵嘛呢叭咪吽……不对,是气沉丹田,力贯双掌,意随心动,掌由意发……哎呀管他呢,记住感觉就行!”
光说还不够,火云邪神直接上手了。
他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到半空中,然后手指如同疾风骤雨般在他全身各大穴道上戳、点、按、揉!
“这里!是丹田!气要从这儿起来!”
“这里!是檀中!气要走到这儿!”
“还有这里!这里!这里!……”
火云邪神一边点穴,一边大声讲解,手指力道时轻时重。
易中海被他点在半空,像个破麻袋一样晃来晃去,只觉得周身又酸又麻又胀又痛,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体内钻来钻去,忍不住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哎呦喂!师父轻点!骨头!骨头要断了!”
“啊啊啊!岔气了!岔气了!”
“救命啊!杀人了!!”
他人在空中,四肢乱舞,滋哇乱叫,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远在四合院“看直播”的韩亮,笑得直捶炕沿,这哪是传授武功,这分明是严刑拷打加杂技表演!
折腾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火云邪神才把快要散架的易中海“噗通”一声扔在地上。
易中海瘫在地上,如同一条离水的鱼,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汗出如浆,感觉比在车间连上三天班还累。
但奇怪的是,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他的脑子里却清晰地记住了那股奇异的气流在体内运行的路线,以及那几个看似简单、实则别扭的运功手势。
“别装死!赶紧按照为师教你的法门,打坐练功!”火云邪神踹了他一脚。
易中海不敢怠慢,勉强盘膝坐好(姿势歪歪扭扭),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刚才的感觉,尝试引导那若有若无的“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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