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阻止他!他在破坏核防御系统!” 军官嘶吼着,亲自举起枪对准秦歌,却被身边的士兵拦住:“长官!我们的枪打不透他的护盾!”
就在这时,核武库深处传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整个指挥中心剧烈摇晃,天花板上的灯管 “哗啦” 一声掉下来,摔在地上碎成了玻璃渣。监控屏幕上,原本紧闭的导弹发射井缓缓打开,银白色的洲际导弹露出半截弹体,可下一秒,弹体突然从中间裂开,裂变材料像液态金属般流出,在和平针灸图的金光中慢慢凝结成细小的淡绿色晶体 —— 那是医用同位素 “钴 - 60” 的颜色,是治疗恶性肿瘤的关键材料。
操作台前的技术员们目瞪口呆,一个戴眼镜的技术员手指颤抖着划过键盘,屏幕上原本显示 “辐射指数 999(致命)” 的红色数字,疯狂跳动后变成了 “医用同位素浓度 80%(安全)”,他猛地摘下眼镜,用袖口擦去镜片上的雾气,又戴上看了一遍,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我的上帝... 这简直是神迹!裂变材料... 居然真的变成了治病的东西!”
另一个技术员指着屏幕上的肿瘤治疗模拟图,声音都在抖:“你看这个!用这些同位素做放疗,副作用能减少 60%!比现在最先进的技术还厉害!”
然而,短暂的狂喜很快被一阵阴冷的笑声撕裂。指挥中心的全息投影突然亮起,紫黑色的光雾中,熵寂行者的黑袍缓缓显现,袍角泛着不祥的紫光,像毒蛇的鳞片。为首的熵寂行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中跳动着仇恨的火焰,声音像冰碴子摩擦金属:“秦歌,你以为用几根破针、一幅破图,就能改变文明走向毁灭的宿命?太天真了。” 他挥动手臂,一道黑色数据流如剧毒的眼镜蛇,瞬间窜入指挥中心的电脑系统,屏幕上的医疗数据瞬间被黑色覆盖,弹出一行猩红的大字:“文明自毁程序启动 —— 目标:全球医道传承者”。
刹那间,秦歌三人同时感觉到一阵眩晕。远在莫斯科的一家医院里,一名正在做心脏手术的医生突然停下动作,手术刀悬在患者胸口上方,他的眼神瞬间空洞,像被抽走了灵魂,然后猛地调转刀头,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华盛顿的生物实验室中,一名研究员正小心翼翼地捧着装有新型疫苗的培养皿,突然双手发力,将培养皿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混着淡蓝色的疫苗液溅满实验台,他还疯了似的用脚踩着碎片,嘴里念叨着 “没用的... 都没用的...”;就连特洛伊平原上,那个刚学会用草药止血的年轻医师,也划着火柴,看着自己毕生收集的医书在火中卷曲、燃烧,眼泪滴在火里发出 “滋啦” 的声响,却没伸手去救。
娜拉突然捂住脑袋,痛苦地跪倒在地,手中的莎草纸掉在地上,上面的象形文字在她眼里变成了扭曲的线条,她用力眨眼,想看清那些熟悉的医道符文,却只觉得头晕目眩,连最基础的 “止血草” 符号都认不出来了。“巫医... 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惊恐地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声音里充满绝望,“怎么辨认草药... 怎么用石针止血... 医道的口诀... 全忘了!我甚至... 连你的名字都快想不起来了!”
她的话音未落,乌卡的怒吼响彻指挥中心。这个向来勇猛无畏的战士,此刻正用石斧疯狂砍向自己的青铜盾牌,“哐哐哐” 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疼,木屑和铜屑飞溅,他的手臂被斧刃划出了血口,鲜血顺着斧刃滴落,可他却像没感觉一样,只是茫然地嘶吼:“为什么...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了?我为什么要砍我的盾?这是我最宝贝的东西啊!”
秦歌的太阳穴也突突直跳,和平针灸图的光芒像风中残烛般黯淡,随时可能熄灭。他感觉自己的记忆如沙漏中的细沙,正从指缝间飞速流逝 —— 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他教苏美尔人画经络图的画面变得模糊;尼罗河畔,他用时空绷带救商人的场景像隔了一层雾;甚至连特洛伊战场上净化战争碎片的经历,都在慢慢褪色。“不能... 不能忘记...” 他狠狠咬破舌尖,血腥味带着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让他短暂恢复了一丝清明。他颤抖着从兽皮袋里掏出医道誓言针,可手指刚碰到针身,就僵住了 —— 原本熟练的 “三指捏针法” 变得无比陌生,手指僵硬得像生了锈,怎么都捏不稳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胸口的和平针灸图突然发出微弱却坚定的共鸣。图上那些不同时代的手开始逐一发光:北京猿人的手粗糙有力,指缝里沾着泥土,在虚空中划出原始的医道符文,带着 “活下去” 的本能;古埃及医师的手握着亚麻绷带,符文在绷带上流转,是 “守护” 的信念;南丁格尔的手纤细温柔,提灯的暖光在符文上流动,是 “奉献” 的温度;现代医生的手戴着无菌手套,捏着细小的针头,是 “传承” 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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