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知道您疼我。”我看着幻影,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却没再往前走,“可我是破界者,是您教我‘剑要护想护的人’,是您教我‘青云观的弟子,不能怕事’。现在六界有难,我不能逃,不能让您失望,也不能让娘失望。”
幻影的动作停住了,光雾又开始扭曲。这次,幻影变成了三个人——赵二郎、阿凝和青璃!他们浑身缠着黑色的浊流,浊流里还渗着淡蓝的灵脉光,脸色惨白得像纸,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阿澈,快救我们!”赵二郎的声音带着痛苦,他的虎头刀掉在地上,刀身被浊流缠得发黑,“我们在归墟外被浊流困住了,再不来,我们就被吞了!别去拿灵印了,先救我们!”
阿凝的渡魂铃碎成了几片,散在浊流里,她蹲在地上,怀里护着颗快熄灭的护魂珠:“忆魂池的魂石全变成黄土了,孟婆也被浊流伤了……阿澈,别去归墟,太危险了,我们一起回青云观好不好?”
青璃的狐尾被浊流缠得动弹不得,寻踪藤枯成了灰,她看着我,眼里满是哀求:“聚魂树全死了,妖界快塌了……阿澈,我怕,我们别管了,逃吧……”
这些画面像无数根针,扎得我心口发疼。赵二郎的粗布短打、阿凝的黑色衣袍、青璃的雪白狐毛,都是我最熟悉的样子,他们的痛苦和哀求,真实得让我想立刻扔掉令牌,冲过去救他们。
可我知道,这是幻影——真正的赵二郎,会拍着我的肩膀说“别怕,一起上”;真正的阿凝,会摇着渡魂铃说“我来挡,你去拿印”;真正的青璃,会甩着寻踪藤说“我帮你辨方向,咱们一起赢”。他们不会让我逃,不会让我放弃六界。
“守脉守护,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举起令牌,对着守脉石大喊,封界纹的金光、影纹佩的黑光同时涌出来,缠在令牌上,“六界快塌了,灵脉浊流已经淹了妖界的聚魂林、鬼界的忆魂池,人界的清溪镇都地裂了!你当年跟我爹约定,要一起守灵脉,现在不是躲在石头里的时候,快醒过来!”
令牌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强光,像道银色的闪电,对着守脉石的胸口射过去。“咔嚓——”一声脆响,守脉石的胸口裂开了道缝,蓝光从缝里涌出来,越来越亮。接着,裂缝越来越大,石头碎片“哗啦”掉在地上,里面飘出个银色的身影——是个穿银袍的男人,头发和胡须都泛着淡蓝,手里握着枚银色的灵印,灵印上刻着“灵脉守护”四个字,与令牌上的一模一样。
他的眉眼间满是疲惫,眼窝微微凹陷,银袍上沾着些黑色的浊流痕迹,却依旧带着股威严。他看着我,嘴角慢慢勾起个笑容:“你终于来了。你爹没说错,他的儿子,有守护六界的勇气,有不被幻影迷惑的坚定。”
“您是灵脉守护?”我往前走了一步,手里的令牌突然飘起来,与他手里的灵印缠在一起,淡银色的光瞬间裹住我们两个。
“是我。”他把灵印递到我手里,灵印刚碰到我的掌心,左手的封界纹、怀里的影纹佩突然一起发光——淡金、淡黑、淡银三色光缠成一道彩带,在灵脉山上绕了三圈,漫山的蓝光都跟着亮了,连远处的云絮都被染成了三色,像在庆祝灵印集齐。
“当年你爹为了换这令牌,跟我在灵脉山守了三个月。”灵脉守护看着我,眼里满是感慨,“他说‘将来我的孩子,要是能唤醒你,肯定能守住灵脉’。现在看来,他没骗我。”
我握紧手里的灵印,心里满是踏实——三灵印终于集齐了:女娲的封界印(封界纹)、魔界的影纹印(影纹佩)、神界的灵脉守护印(灵印)。只要去归墟,就能堵住浊流,让六界的灵脉恢复正常。
“快去归墟吧。”灵脉守护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掌带着灵脉的暖意,“我刚才感应到,浊流已经漫到归墟入口的第三道石障了,墨风小子和赵二郎正在拼命清理,再晚,石障就塌了。”
他顿了顿,身上的银袍突然泛起蓝光,与守脉石的碎片缠在一起:“我跟你们一起去。守脉石的力量还能撑一阵,我能用它挡住部分浊流,帮你们靠近归墟底的灵脉总根。”
青璃也跳上九尾狐的背,寻踪藤恢复了淡绿的光,藤尖指向归墟的方向:“寻踪藤已经感应到归墟的气息了,我们现在走,最快两天能到。”
我点点头,握紧手里的三灵印,封界纹、影纹佩、灵印的光在我掌心缠在一起,像三道守护的光带。灵脉山的蓝光还在亮,风里的灵气也变得清新起来,不再有串界的混乱气息。
我知道,归墟的挑战还在前面,浊流肯定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可我看着身边的青璃,看着眼前的灵脉守护,手里握着三灵印,心里却没了之前的慌——有伙伴在,有爹娘的守护在,有灵脉守护的帮忙,这次,我们一定能堵住浊流,守住六界的灵脉。
九尾狐纵身跃起,带着我们往归墟的方向飞去。灵脉山的蓝光在身后慢慢变小,归墟的方向隐约传来浊流的“哗哗”声,像在提醒我们,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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