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地窖办公室，本就阴森压抑。
此刻挤进好几位教授，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哈利·波特站在办公室中央，像一只被猫头鹰围住的惊慌幼鹿。
他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不安，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袍子边缘。
看到麦格、弗立维甚至辛尼斯塔教授都进来时，他脸上的血色褪去几分。
最后，当刘备沉默地走进来，顺手关上那扇沉重的木门时，哈利明显瑟缩了一下。
他看向刘备，嘴唇动了动，最终只露出一个混合着困惑和求助的表情。
刘备对哈利微微颔首，心中却猛地一凛。
不对劲！
就在他靠近哈利的瞬间，他体内的信念之力，泛起了清晰的、带着警示意味的涟漪！
这种感觉很微妙。
并非敌意，也非纯粹的黑暗，而是一种……“沾染”。
就像哈利刚从某个充满陈旧、阴冷、古老魔法气息的地方走出来，身上还残留着那种环境的“味道”。
这“味道”极其隐晦，寻常巫师难以察觉，却瞒不过刘备敏锐的信念感知。
就在这一天之内，哈利绝对接触过某种非同寻常的东西！
某种带着历史沉淀感，并与“异常”相关联的存在。
刘备的心沉了下去。
他原本几乎肯定哈利是无辜的，但信念之力不会骗人。
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或者，哈利并非主动作恶，而是被利用、被蒙蔽，甚至……被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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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可不管刘备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滑回办公桌后，双手指尖相对，用那慢条斯理却充满压迫感的语调开始了盘问：
“那么，波特……让我们梳理一下这个……有趣的夜晚。”
“在你的同学们都被紧急传唤时，你在哪里？”
哈利深吸一口气：“我在床上，教授。我睡得太沉，没听到第一次传唤。”
“哦？睡得太沉？”
斯内普的声音轻柔得危险。
“据隆巴顿和斐尼甘声称，他们离开时，你的床上是空的。对此，你怎么解释？”
哈利的脸涨红了：“我……我后来回去了！我中间醒来，去了一趟……盥洗室。”他临时改口。
“盥洗室？”
斯内普的眉毛挑得老高。
“哪个盥洗室？需要穿过大半个城堡，让你最终从一条靠近天文塔的偏僻走廊里跑出来？”
“我……我迷路了！”哈利争辩道，但这个理由苍白无力。
“迷路了。”
斯内普重复道，语气里的讽刺浓得能当墨水用。
“一个在霍格沃茨待了快两年的学生，在宵禁后‘迷路’到了与格兰芬多塔楼截然相反的方向……”
“并且在袭击发生的时间段里，无法提供任何在场证明……真是……令人惊叹的巧合。”
“我有证明！”
哈利急切地喊道，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经过那条走廊时，墙上的画像可以作证！他们看到我了！我可以带你们去问他们！”
画像证人？
麦格教授的脸色稍微缓和。如果画像能证明哈利在袭击发生时身处别处，嫌疑确实可以洗清大半。
弗立维教授也小声嘀咕：“哦，画像证词，在威森加摩也是被认可的……”
斯内普却不为所动。
“画像？波特，你我都知道，有些画像……记忆力并不总是可靠。”
“或者，它们或许会看在‘救世主’的名头上，提供一些……便利的证词。”
这话简直是在指控哈利串通画像作伪证了。
哈利气得浑身发抖：“我没有！他们只是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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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在一旁默默观察。
哈利的紧张和愤怒看起来非常真实，不像是伪装。
提出画像作证，也是有效的自证手段。
但萦绕在哈利身上的那股“残留气息”又是怎么回事？
那绝非普通的盥洗室或者厨房能沾染上的。
此事必有蹊跷。
刘备心中断定。
哈利可能没有撒谎，但他一定隐瞒了关键信息，或者，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接触了什么。
斯内普显然不打算放过哈利。他身体微微前倾：
“即使画像能证明你当时不在现场……那么，你如何解释你‘超乎寻常的运动能力’？”
“根据洛夫古德先生的目击，袭击者拥有连他都追不上的速度。”
“而你，波特，我们着名的找球手，恰恰以敏捷和速度见长。这，又是另一个巧合吗？”
哈利猛地看向刘备，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一丝被背叛的难过。
刘备心中苦笑，知道哈利误会了，但他此刻无法解释。
他只能保持沉默，用眼神传递出复杂的信息。
可惜，在巨大压力下，哈利显然没能接收到。
“我没有那种速度！”
哈利对着斯内普吼道。
“我怎么可能跑得过……跑得过……”他看了一眼刘备，没把话说完。
“或许你借助了某些……小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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