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车轮碾过寂静的公路，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江临川坐在驾驶座上，手腕上的智能表微微亮起，签到成功的提示刚跳出，他的眼神就冷了下来。
【地点：第七代航空指挥中枢附属观测站】
【奖励：隐形侦察机操控技术（完整版）】
可这次系统反应慢了足足七秒，还跳出一行几乎看不清的灰字：“访问记录已覆写”。他眉头一皱，手指迅速在便携终端上滑动，调出加密日志。连续三次在军政要地签到后，系统都会出现0.8秒的数据外泄，时间点精准得可怕——每次都和国际金融调查局那位叫艾伦·克劳斯的高级分析师登录审计系统的时刻重合。
不是巧合，是有人在盯他。
他立刻启动反向追踪程序，信号源头指向一个高权限IP段，归属地是日内瓦总部特别行动组的监管办公室，三级以上权限才能接触这类信息。普通人根本碰不到。
他拨通周媛的通讯频道，声音压得很低：“帮我查一个人，艾伦·克劳斯。最近三十六小时的所有操作记录，重点是有没有调取过绝密文件。”
“明白。”周媛语气冷静，“我会用跨境资产协查的名义申请临时权限，不会引起怀疑。”
通话结束，江临川靠在椅背上，闭眼思索。维克多明明已经被关进监狱，可他的影子却无处不在。能让签到日志被覆盖的人，绝不是普通技术人员。对方不仅知道系统的存在，还能通过高权限接口干预——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对手，而是藏在监管体系内部的敌人。
天刚蒙蒙亮，周媛的消息来了。她成功植入了一个伪装成审计脚本的监听程序，抓到了克劳斯深夜查阅一份名为《CEN-AL.01协议响应预案》的绝密文件。这份文件按理说只有五个人能看，还得刷指纹加动态密码双重验证。
更关键的是，在克劳斯的私人电脑相册里，她发现了一张合影——维克多和他并肩站在华尔街某私人俱乐部门口，背景墙上赫然刻着“秃鹫基金”的蛇形浮雕。照片拍摄时间是维克多入狱前48小时，GPS坐标竟和九爷最后一次资金转移路线完全吻合。
证据链闭环了。这不是偶然认识，而是早就勾结在一起。
江临川睁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命令感：“截图保存，封存元数据，原设备不留痕迹撤离。”
“已完成。”周媛回复，“U盘已经藏进药盒夹层，我正在离开档案中心。”
与此同时，林野从边境传来确认信号：一架部署在无人区的试验型隐形侦察机已进入待命状态，远程接口已经解锁。
江临川接入控制终端，载入刚刚获得的“隐形侦察机操控技术”。系统自动匹配机型参数，飞行逻辑、隐身涂层调控、热源屏蔽模块全部同步完成。他把侦察机改装成低空投放平台，装载了一个微型舱体——里面装着五百张特制传单，每一张都用可降解碳素墨水印刷。
中午十二点，林野驾驶轻型战斗机升空。十五分钟后抵达调查局总部外围空域，两架飞机在五百米高空顺利完成对接，舱体顺利转移。
“收到。”林野的声音透着一丝兴奋，“可以开始投放了吗？”
“不急。”江临川说，“等黄昏。风速降到三级以下再动手。”
下午五点四十七分，天空云层渐散，气流稳定。林野操纵战斗机悬停在空中，按下释放指令。
微型舱体缓缓开启，传单一组组飘落，像黑色的雪片，无声洒向园区。
每一张正面写着一句话：“你签的每一个字，都有血债。”
背面是一幅拼接图：九爷左臂上的毒蛇纹身，与维克多烟斗上的蛇形雕刻融合成一条盘绕的巨蟒。没有署名，也没有来源。
园区里陆续有人抬头，弯腰捡起传单查看。安保人员迅速出动清理，但还是有几十张悄悄流入办公区内部。监控画面显示，克劳斯办公室的窗帘在传单落地后立刻拉紧，灯也灭了。
江临川站在军政基地边缘的一处高地上，望远镜对准调查局主楼西侧窗户。那里原本挂着“全球金融合规典范单位”的铜牌，现在却被撤下，换上了一块空白木板。
他知道，对方看到了。
岑疏影坐在临时指挥车里，指尖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Cartier手表。车内屏幕上正显示传单投放轨迹和园区人流热力图。她没说话，只是将一份加密文件推进传输槽，标记为：“待激活B级反制预案”。
林野返航途中收到新指令：“保持待命，风暴还没来。”
他关掉自动驾驶，手动握杆，目光扫过仪表盘右下角的时间：18:23。燃料余量71%，航程安全。
江临川收起望远镜，最后看了一眼调查局的方向。左手依旧贴在腕表表面，那里记录着他最后一次签到的时间戳。从这一刻起，真假难辨。哪些是他真实的情报，哪些是故意放出的诱饵，连对手也无法分辨。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指挥车内的终端忽然震动。一封匿名邮件自动解码成功，标题为空白，正文只有一串数字：。
岑疏影瞳孔微缩，指尖悬在回车键上方。
这时，江临川走进车厢，看了一眼屏幕，低声说：“冰岛的地热观测站，地下七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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