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转过身，在一片狂热的欢呼与追捧声中，带着他那同样面如死灰的团队，像一群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狼狈不堪地，从会场的侧门悄悄离去。
没有告别，没有掌声，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开。
一个时代，就此落幕。
……
遥远的M国本土，弗吉尼亚州，兰利。
CIA总部的最深处，一间没有任何窗户的办公室里。
局长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传回的、达沃斯会场内外的混乱景象。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没有去看华尔街的哀嚎，也没有理会政客们的惊慌失措。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屏幕一角，一个通过“天网”系统截获的、经过加密的代号上。
普罗米修斯。
这，是他们经过无数次分析，最终锁定的、华夏所有科技奇迹的源头，那个被命名为陈凡的年轻人。
良久，他拿起桌上那部红色的、永远无法被监听的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只传来一阵微弱的电流声，一片死寂，仿佛在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CIA局长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刺骨的声音，缓缓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B计划，更名为‘幽灵’计划，即刻启动。”
“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一切手段。”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清除……那个为人类盗火的，普罗米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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