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战机械臂“咔嗒”一声弹直,玄铁鳞片重新泛起冷光,先前被黑纹啃噬的凹痕里,竟渗出细密的金斑——是圣骨的光渗进去了。他抄起案上的震荡锤,锤头的枢纹在掌心发烫,那些纹路是他亲手刻的“镇邪纹”,此刻泛着幽蓝微光:“当年我造灵枢是为护人,造震山锤镇山妖,造渡厄舟渡湍流,造护心铃护稚子。今日...便用灵枢破灵枢。”
苏婉儿将符纸折好收进药囊,指尖抚过囊上绣的药草纹,那株雪参的针脚还带着她昨夜赶工的温度。她望向烛九溟,目光灼灼如星子:“我带着枢毒清,能救一个是一个。”又转头对铁战笑,“你造的灵枢能护人,我配的药也能救人。”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妖域的青鸾该到了,玄龟卫说他们已毁了三座血枢——我们不是孤军。”
密室里的烛火忽然亮了几分,照得玉牌上的裂痕如刀刻般分明。烛九溟摸着颈后发烫的圣骨,又看了看铁战臂上未退尽的黑雾——那是黑纹的残毒,像块甩不脱的阴云。他伸手抓起案上的震荡锤,锤头的枢纹与圣骨共鸣,震得掌心发麻,那麻意顺着手臂窜到心口,倒像在擂战鼓。
“走。”他望着窗外渐起的血云,那云红得像泼了整座山的血,风里已经有了铁锈味,“去会会凌千机——用血肉,斩断他的‘吞噬’。”
石榻边的青铜烛台“啪”地爆了个烛花,火星溅在案几上,将铁战机械臂上最后一缕黑雾灼成青烟。苏婉儿系紧药囊,取出腰间的淬毒短刃;铁战将震荡锤扛在肩头,机械臂关节转动的声响像极了战歌;烛九溟摸了摸怀中的玄龟丹,又碰了碰颈后圣骨,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将石案上的玉牌吹得翻了个面——背面刻着“人心即枢”四个古字,在烛火下泛着暖光。
密室石门“吱呀”开启,山风卷着血云的气息灌进来。三人身影融入夜色,只余石案上的烛火仍在摇晃,将“人心即枢”四个字的影子,投在青黑岩壁上,像道永远烧不毁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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