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秦栀洛心里暖暖的。刚才的委屈和害怕,好像都被妈妈的声音吹散了。推开家门时,客厅的灯亮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妈妈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回来啦?快洗手吃饭,给你留了糖醋鱼。”秦栀洛换好拖鞋,走到客厅:“爸,妈,你们吃过了吗?”“早就吃过了,”爸爸放下报纸,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等你半天了,菜都热过一遍了。”秦栀洛刚要去洗手,妈妈就拉住她:“先别急着吃饭,有东西给你。”她转身走进房间,很快拿着个精致的盒子出来,递到秦栀洛面前,“你看喜不喜欢。”秦栀洛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银项链,吊坠是颗蓝色的蝴蝶,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愣住了:“妈,这是……”“看你最近又要考试又要打工,太累了。”妈妈拿起项链,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下午我和你爸去首饰店,看见这个挺好看的,就给你买了。算是……提前给你的毕业礼物。”冰凉的项链贴在颈间,秦栀洛却觉得心里暖暖的。她转过身,抱住妈妈的腰,声音有点哽咽:“妈,你们不用给我买这些的,赚钱多不容易啊。”妈妈拍着她的背,笑着说:“傻孩子,我就你这一个女儿,不给你买给谁买?你呀,以后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爸爸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吃饭吧,菜都凉了。戴上挺好看的,我们栀洛长大了,是大姑娘了。”秦栀洛吸了吸鼻子,擦掉眼角的泪,笑着点头:“嗯,吃饭!”坐在餐桌前,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糖醋鱼,颈间的蓝色蝴蝶吊坠贴着皮肤,秦栀洛忽然觉得,今天遇到的所有不开心,都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原来被人疼爱着的感觉,这么温暖。
纪恒越推开“忘忧”酒吧的门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老板沈珩正在擦杯子,看见他进来,挑了挑眉:“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陪你那小女朋友?”纪恒越没说话,径直走到吧台前坐下,声音沙哑:“来杯威士忌,不加冰。”阿哲放下杯子,给他倒了杯酒:“出什么事了?看你脸色不太好。”纪恒越拿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烧般的疼,却没让他清醒半分。爷爷的脸、手术室的红灯、妈妈的哭声,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里闪回,搅得他头痛欲裂。“我爷爷……走了。”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沈珩愣住了,手里的擦杯布掉在吧台上:“什么时候的事?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昨晚。”纪恒越又喝了一口,杯壁上凝着水珠,滴落在吧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守在旁边,还是没留住他。”阿哲没说话,默默地给他又倒了一杯酒。酒吧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光线昏暗,只有吧台顶上的灯亮着,映得纪恒越的脸一半明一半暗。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像个迷路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身上的香水味浓得刺鼻。“帅哥,一个人喝酒啊?”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手还想去碰他的胳膊,“我陪你喝两杯吧?”纪恒越皱起眉,猛地偏过头,眼神冷得像冰:“不需要,一边去。”女人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讪讪地收回手,嘟囔了句“神经病”,转身走了。
沈珩走过来,拿走他手里的酒杯:“别喝了,再喝就醉了。”纪恒越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醉了才好,醉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沈珩叹了口气,“老爷子也不希望你这样。”纪恒越低下头,手指攥着空酒杯,指节泛白。爷爷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小时候总背着他去买糖葫芦,冬天把他的手揣进自己怀里,高考前还叮嘱他别紧张,说不管考成什么样,都是他的好孙子。那些温暖的记忆,此刻却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纪恒越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她说我没照顾好爷爷。”“她那是伤心过度,不是真怪你。”沈珩递给她一杯温水,“你妈有多疼老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纪恒越没说话,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水滑过喉咙,却没压下那股灼烧感。他知道妈妈不是真的怪他,可那一巴掌,像个烙印,刻在了心上。“人死不能复生,”沈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得好好活着,才对得起老爷子。纪恒越仰头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圆圈图案让他一阵阵的头蒙。沈珩看他状态不对就赶紧把他送回自己家放在床上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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