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秦昭看到梅花开了,就急急忙忙跑回了养心殿。
天气严寒,他怕陆今安不愿出门,甚至还折了一枝。
到了寝殿,秦昭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冷到陆今安,在屋门口站了一会才跑去床边,“安安,你快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啦!”
陆今安就那么睡在床上,一动也没动。
秦昭的笑意瞬间僵在脸上,他颤抖着伸出手,推了推睡在床上的陆今安,“安安……”
一片冰凉,像块冰一样。
他的安安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温度?秦昭连忙把人抱在怀里暖。
御医来了一波又一波,都在劝秦昭节哀,秦昭觉得自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把人全赶了出去。
什么节哀,明明他去早朝的时候,安安还好好的。
温温热热的人,他都还听见了安安平稳的呼吸声,他还,他还帮人掖了被角的……
秦昭抱着陆今安,眼眶红的吓人,“安安,我今日下朝看见梅园的梅花开了,可好看了——”
“对了,我还给你折了一枝。”秦昭连忙去找自己折的那枝花,却发现那枝花已经在方才的凌乱中被踩碎了。
秦昭愣了愣,声音慌乱,“不是这枝,这枝不好看了,安安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带安安出去看好不好?”
他像真的怕人生气一样,连忙将人扶起来,替陆今安穿好衣服。
他的手是抖的,心是乱的,就连腿脚都是软的,但动作却无比的轻柔。
梅园内,秦昭推着陆今安停在一处长势最好的梅花前,“看安安,这梅花是不是很好看?”
“自你说想看梅花那日起,我便日日来盯着,它今日一开,我便来叫你来。”
“真的,我没骗你,”秦昭跪在陆今安身前,摸着他的脸,声音艰涩,
“安安,你已经睡了够长时间了,醒一醒吧好不好?这次我真的没骗你。”
秦昭哽咽着,泪水一滴一滴落在陆今安的手背上,他努力的想要抹掉眼泪,却于事无补。
他一声声叫着陆今安的名字,最终却像终于克制不住了一般,把头埋在陆今安的胸口前,环着陆今安的腰,哭的泣不成声,
“安安,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安安……”
“我们相遇的那么晚,为什么又要分开那么早,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你……”
萧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巧刚驾马来到皇宫。
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下的马,怎么走到的陆今安身边。
等他反应过来时,入目的就是陆今安那张苍白的小脸,就好像回到了他刚见到陆今安那日。
两次心痛跨越数年的时光纠葛在一起,疼的萧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的安安,他那么好的安安。
萧凛拿着自己绣了好几日的荷包,放进陆今安手里,
“安安,少爷跟你学的,你,你看看少爷绣的怎么样?”
“你说这是事事如意的意思,少爷觉得寓意好,安安总是生病——”
萧凛语无伦次的,“少爷觉得安安说的不错,那年少爷掉落悬崖就是靠安安的荷包活下来的。”
“安安的荷包救了少爷的命,安安总是生病,少爷就想着也给安安绣一个,祈祈平安。”
“但是对不起,少爷好像绣晚了,对不起……”
“安安,对不起……”
陆今安的葬礼,天下缟素。
陈十的生意越做越大,但他在京城的铺子一直开着。
大虎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路,可不约而同的,他们都将京城的这间铺子当做了唯一的去处。
每每有人想陆今安的时候,或者是得到了什么陆今安可能喜欢的好宝贝,他们都会来这间铺子看一看。
秦昭是位明君,晟朝在他手中愈发繁盛起来。
但秦昭始终没有立后,安安还没应他,哪怕在梦里也还没有,他还没给自己挣到名分。
他还得再努力些。
向来行事毫无章法的人,在这件事上却规矩的有些过分。
他已经惹安安生了好几次气了,这次他绝不能再惹安安生气了,不然安安真的要讨厌他了。
他早就记下了,他的小郎君不喜欢他做太过分的事。
萧凛驻守边疆,又打了一场胜仗。
老将军来劝过他,但他不想回去。
有时候萧凛甚至在想,他还不如坠崖那次直接就死在战场上算了。
也省得现在这般麻木的活着。
夜色凉凉,军营里,萧凛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手里的荷包,面容温柔。
待确认荷包没有什么破损后,将小荷包装进了大荷包里。
就好像这样,大荷包就可以永永远远守护小荷包一样。
孟七被流放三年。
三年前,沈礼告诉他,他会把陆今安送往云城,于是孟七结束流放后,就快马加鞭去了云城,可他没找到陆今安。
直到他返回了一趟京城才知道,他的小公子早就不在了。
那一刻孟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杀过太多人,死亡在他眼里不过是纸页上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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