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新年的钟声与共守的团圆
除夕的午后，青风村的雪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屋顶的积雪镀上了层金边。家家户户的门楣上都贴着红春联和能量符，人界的墨字苍劲有力，异界的符文流转着莹光，红与蓝的光影在雪地上跳跃，像无数跳动的火苗。
我家的院子里，父亲正和星璃的阿爸贴门神。门神画像一边是人界的秦琼尉迟恭，一边是异界的“星卫”——身披光甲，手持能量刃，两种守护的形象并排而立，倒也格外和谐。“这星卫画得精神，”父亲摸着画像上的光甲，“看着就威风，保准邪祟不敢进门。”
母亲和岳母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案板上摆着切好的肉馅和菜丁，要包两界饺子。人界的饺子是月牙形，包着白菜猪肉馅；异界的饺子则是星形，裹着碎星谷的“云兽”肉和甜晶菜，煮在锅里，白的像雪，蓝的像星，在沸水里翻滚，像片小小的星海。
星璃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堆“年兽”雪人。用两生稻的秸秆做骨架，外面裹着雪，再用红布条做舌头，能量晶做眼睛。小胖墩还找来顶旧草帽给雪人戴上，阿羽则用能量给雪人围了条光围巾，风吹过时，围巾的光带轻轻飘动，真像活了一样。
“年兽要怕红色和响声，”星璃给孩子们讲年的传说，手里拿着串鞭炮，是人界的红纸裹着异界的能量芯，点燃后既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又能绽放出蓝绿色的光花，“等会儿零点一到，我们就放鞭炮，把年兽吓跑。”
傍晚时分，祠堂里摆开了长桌，全村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桌上的菜丰盛得快摆不下：母亲做的红烧鱼，用了异界的香料去腥，鱼肉鲜嫩入味；星璃母亲烤的“星纹鸡”，鸡皮上烙着细碎的星纹，撕开时会流出带着淡淡荧光的肉汁；还有父亲炖的“两界羹”，用同心稻的米和甜晶麦的粒熬制，撒上葱花和能量碎，喝一口暖到心底。
秦老汉端着酒杯站起来，杯里是两生稻酿的米酒，混了点异界的“星露”，酒液泛着微光。“来，咱干一杯！”他声音洪亮，带着酒气，“这一年，咱青风村风调雨顺，人丁兴旺，靠的不是哪一界的本事，是咱心齐！新的一年，咱还得这么拧成一股绳，把日子过成蜜！”
“干杯！”满祠堂的人都举起酒杯，碰撞声、欢笑声混在一起，震得屋顶的积雪簌簌往下掉。王奶奶被孩子们围着，给她夹菜、敬酒，老人笑得眼角淌出泪，用手帕擦着说：“活了八十年，头一回这么热闹，值了，太值了！”
星轨智者给孩子们发“压岁钱”，人界的红包里装着铜钱和糖果，异界的能量袋里则是小块的能量晶和星子糖。“这钱要压在枕头底下，”老智者笑眯眯地说，“能保一年平安顺遂，不管是人界的钱，还是异界的晶，藏着的都是长辈的心意。”
临近零点，大家都涌到祠堂外的空地上。父亲和星璃的阿爸搬来鞭炮，孩子们捂着耳朵，眼睛却瞪得溜圆。秦老汉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引线，火星“滋滋”地窜着，在雪地里留下一串红痕。
“咚——”知同堂的钟声响了，浑厚悠长，带着新年的第一声祝福。几乎同时，鞭炮炸开了，红色的纸屑和蓝色的光花漫天飞舞，落在雪地上，像撒了把彩色的珍珠。孩子们欢呼着跳起来，小胖墩和阿羽抱在一起，在雪地里打滚，笑声比鞭炮还响。
我和星璃站在人群后，看着漫天的光与影，她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厚厚的手套传过来。“你听，”她轻声说，“钟声里好像有两界的声音，人界的铜音和异界的能量共振，合在一起真好听。”
我侧耳细听，果然，钟声的余韵里，既有金属的厚重，又有能量的清越，像两支曲子在同时奏响，却又完美地融成一体。远处的田埂上，两界田的轮廓在雪光里若隐若现，仿佛也在倾听这新年的钟声。
忽然明白，所谓的团圆，从来不是简单的相聚，而是这除夕的烟火，这年夜饭的香，是两界的祝福在钟声里交汇，是把彼此的牵挂都融进这辞旧迎新的时刻，像这漫天的光与雪，紧紧相拥，共守着一份安稳的暖。
鞭炮声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雪的清冽，还有淡淡的甜——是孩子们撒落的星子糖。我和星璃相视而笑，眼里的光比天上的烟火还亮。新的一年，新的故事，正在这钟声与欢笑里，悄悄拉开序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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