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天启帝继续道,“是几位从远方来的贵客送给逸王的。别小看它巴掌大一块,功能可多了去了!”他顿了顿,像是在吊人胃口,“首先,它能打电话。什么叫打电话?就是你在这头说话,千里之外的人能立刻听见,就跟咱们用飞鸽传书差不多,但比那快多了!也不怕老鹰半路被野猫叼走,更不用等十天半个月才收到回信。只要两个人都有这块表,哪怕一个在北境守边,一个在京城,都能直接聊上天!”
大臣们一听,眼睛都亮了。
“还有呢?”兵部尚书忍不住插嘴。
“还有!”天启帝抬手示意安静,“它还能拍照。啥叫拍照?就是把人、景、事一下子‘抓’下来,跟画师画画似的,但比画得还像!眨眼功夫就搞定,连你打哈欠的样子都能拍得清清楚楚。不止静态的,还能录像——把你现在的动作、表情、说话声全都录进去,回头放出来,就跟真人站你面前一样!”
这一下,整个大殿炸开了锅。
“我的天……这是神仙法器吧?”
“这要是打仗的时候能用上,前线战况岂不是随时能传回来?”
“我家儿子在外地读书,我要是有这个,天天跟他唠嗑都不成问题啊!”
柳丞相捋了捋胡子,第一个站出来表态:“陛下,这手表确实厉害!若朝廷上下都能配备几块,政令传达、军情传递效率起码翻三倍!省了多少驿马奔波,也少了许多误事的风险。”
礼部尚书立刻接话:“对对对!我刚才亲眼见逸王操作了一下,轻轻一点,六皇子声音就能听到了,简直神乎其技!不知这宝贝是从哪儿买的?多少钱一块?我们礼部愿意带头采购一批,用于外交接待,提升国威!”
天启帝摆摆手,神色忽然严肃起来:“这正是朕接下来要说的重点。”众人立马闭嘴,屏息凝听。
“国师前些日子密奏于朕,说近日将有三位异域高人降临我玄岚国。他们非富即贵,掌握着前所未见的智慧与技术,他们的到来,或将彻底改变我朝命运。”他环视一圈,“而这手表,正是出自这三位贵客之手。目前,他们正暂居逸王府中做客。”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你们若有意购买,下朝后自行前往逸王府即可。不过——”他竖起一根手指,“不能用金银铜钱交易。”全场一静。
“那……用什么买?”户部侍郎小心翼翼地问。
“用你们府里的古董珍玩。”天启帝淡淡道,“花瓶、字画、玉石、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都可以。具体要多少,朕也不清楚,毕竟这手表造价昂贵,材料稀有,制作工艺更是闻所未闻。你们尽量挑贵重的带去,多多益善。总之,别想着捡便宜,人家不缺钱,缺的是有意思的收藏品。”
大臣们顿时议论纷纷。
“原来是这样……难怪陛下今天亲自推荐。”
“嘿,这不是变相帮贵客推销嘛,不过说实话,这东西真香!”
“我家里正好有个前朝青瓷梅瓶,一直舍不得出手,今天看来得割爱了。”
柳丞相率先表态:“臣明白了,下朝立刻回家翻箱倒柜,挑几件压箱底的好货送去逸王府!”
其他大臣也纷纷响应:“我也去!”“算我一个!”“我家还有块西域进贡的夜光玉璧,这就让人抬过去!”
眼看气氛热烈,天启帝却突然沉下脸来:“给朕听好了!”他声音一冷,全场瞬间鸦雀无声,“这三位贵客,是我玄岚国未来的福星!谁敢怠慢?谁敢轻视?谁敢背后使绊子、耍心眼?一旦让朕查到——”他冷冷扫过人群,“杖责三十,贬官三级,永不叙用!你们自己掂量清楚!”
众臣心头一凛,齐刷刷低头:“臣等谨遵圣谕!”
虽有少数人心中不服——凭什么几个外乡人刚来就能得皇帝如此厚待?但没人敢表现出来。毕竟国师向来料事如神,连去年大旱都被他提前预言了,他说的“贵人”,那就一定是贵人。先去看看再说,值不值得尊敬,见了面自然知道。
天启帝见大局已定,便宣布开启今日议政流程。朝会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议题照常进行,但所有人都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那块神奇的手表。
早朝刚散,一群年轻官员就跟脚底抹了油似的,撒开腿就往家冲,风都追不上他们。有人边跑边喊:“快!快!别愣着啊!”原来是想起家里压箱底的宝贝——那位传说中画出“千里江山图”的大师真迹,据说墨色千年不褪。还有那对玉琮,青中透黄,温润得像老友的手掌,祖上传下来的。
现在全顾不上了!“打包!装匣!拴紧马鞍!”府里下人还没反应过来,主子们已经跳上马背,“给我往逸王府送!快马加鞭!迟一步,那块能通话、还会拍照的‘手表’就被别人抢走了!
而萧承逸这边,却走得不紧不慢。太子和安平王落后几步,紧跟其后。
太子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骂道:“六弟,你行啊!这招太高了!故意在朝堂上露一手,搞得所有人都眼红,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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