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前往长安,你们也得去。”叶行淡淡道。
闻言,祝玉妍与婠婠神色微变。
但很快,两人便恢复如常。
祝玉妍道:“这样也好,不过我不便与你同行,就让婠婠随你一道,权作联络之人,如何?”
叶行点头应允。
祝玉妍意味深长地看了婠婠一眼。
婠婠嫣然一笑:“能陪叶公子这样的绝世天才同行,是我的荣幸。”
……
祝玉妍的心思不难猜。
让婠婠跟在叶行身边,既能监视他,说不定还能抢先探知邪帝舍利的下落。
婠婠心知师父的打算,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随后,阴后告辞离去。
临走前,她远远瞥了眼静立一旁的师妃暄,冷笑一声,飘然远去。
叶行环顾四周,察觉暗处有不少目光正盯着这里。
想必是被他与祝玉妍等人的交手所惊动。
他当即道:“先回客栈。”
说罢,纵身掠去。
……
客栈房内。
叶行放下长剑,倒了杯茶润喉。
饮罢,他抬眼望去。
石青璇与他同坐桌旁。
而师妃暄和婠婠却分立房间两角,目光交锋,似有火花迸溅。
在叶行看来,三位女子皆是青春靓丽,且各有所长。
师妃暄出自净念禅宗,被武林中人尊为仙子,乃正道翘楚。
婠婠身为魔门弟子 ,其名头丝毫不逊于师妃暄。
相较之下,石青璇的身份更为单纯。
世人多闻其箫艺超群。
她比师妃暄与婠婠活得自在。
无门规束缚,来去随心。
故而在叶行面前,她最为放松。
叶公子的剑法究竟如何练就,小女子甚感好奇。石青璇轻声询问。
叶行点了点太阳穴。
我有项特殊本事,仅凭想象便可修炼。
这倒是句实话。
可惜石青璇全然不信,掩嘴轻笑。
既然叶公子不愿明言,青璇也不勉强。
叶行莞尔,目光转向两侧。
二位请入座。
婠婠眼波流转,故作娇嗔:奴家若坐下,师仙子怕是不肯同席呢。
此话分明是要惹恼师妃暄。
果然,师妃暄当即沉下脸来。
妖女!若非今日场合特殊,定要与你见个高低!
婠婠笑得花枝乱颤。
她挨着叶行落座,语带讥诮:是呢,毕竟咱们的师仙子前几日刚给人当了奴婢。
师妃暄闻言勃然变色,玉手已按上剑柄。
你再说一次。声音冷若冰霜。
婠婠却不再接话,自顾自品起茶来。
见此情形,叶行摇头失笑。
在下先行告退。
说罢起身离席,径直往周芷若房中去了。
周芷若并未入睡,先前她也察觉到阴后的气息,只是叶行很快将对方引至屋外。
见叶行回来,她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
叶行淡淡道:“没什么,和人交了下手。”
说罢,他十分自然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周芷若无奈,只得往里挪了挪。
叶行嘴角微扬,手便开始不安分起来。
……
另一边,叶行房中。
三位女子仍在屋内。
师妃暄始终站立,不肯落座。
她与魔门势不两立。
今日能同处一室,已是罕见。
石青璇见二人针锋相对,不禁莞尔。
她轻声道:“二位何必如此?若实在不合,不如有一方先行离开。”
婠婠立刻接话:“那该走的是她。”
师妃暄冷声反问:“凭什么?”
婠婠慵懒地耸耸肩:“我可是你主人的客人,你一个婢女,还敢问我凭什么?”
话音未落,师妃暄已拔剑相向。
石青璇连忙劝阻:“可别动手,待叶行回来,看你们如何交代。”
这话让师妃暄稍稍冷静,但仍对婠婠怒目而视。
婠婠也不再挑衅,转而问道:“你跟着叶行有段时日了,觉得此人如何?”
师妃暄反问:“你觉得呢?”
婠婠笑道:“他确实不凡,能重伤了空,天下少有敌手。不过品性如何?这几弟子 可曾对你……”话中带着探究。
师妃暄不屑回应,讥讽道:“你和阴后不也奈何不了他?正邪两道,在这件事上半斤八两。奉劝一句,与他交易如同与虎谋皮,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婠婠淡然一笑,轻声道:即便与恶魔为伍,也好过被你们这些正道中人处处压制。
......
叶行并未在洛阳久留。
携众女眷启程前往长安。
但他并不急于赶路。
与其说是赶路,不如说是游历山水。
两辆马车缓缓前行。
因隋唐交战,烽烟四起。
他们特意避开战乱之地。
故而途经许多罕有人至的所在。
得以一睹平日难得一见的风光。
在一处飞瀑前,叶行驻足凝望。
身后跟着的石青璇缓步而来。
她望着瀑布下氤氲的水雾间,隐约可见的彩虹。
不禁吟道:欻如飞电来,隐若白虹起。
叶行赞道:好诗。
石青璇浅笑:非我所创,乃是唐朝诗人的佳作。
叶行不以为意:管他出自何人之手。
石青璇微微颔首,二人静立观景。
片刻后,叶行转身离去。
再美的景致,看久了也会索然无味。
不如在兴尽之前离开。
石青璇跟上前来,问道:叶公子当真要与阴后他们交易么?
叶行反问:怎么,你也对邪帝舍利有兴趣?
石青璇未答,只道:只是不解叶公子的用意。
叶行笑道:既然不解,何必费心揣测。
忽然想起什么,略带惋惜地说:听闻你的箫艺堪称一绝,可惜只在杜府听过一次。
石青璇道:这有何难,我的箫就在马车上,回去为你吹奏便是。
叶行道:我这里似乎也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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