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欢快地敲着小键盘):叮咚!新任务世界加载ing——本次目标反派为郁栖迟,郁家继承人,家族势力盘根错节,涉及多个隐秘领域。
童年时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让他一夜之间父母双亡,自己也因这场意外听觉受损(并非完全丧失听觉能力)。
经此一遭,他彻底见识到人性的险恶,性格变得极度阴郁冷漠,从此活在家族斗争的阴影中。
又因听觉受损,长期缺乏听觉反馈和交流,他渐渐习惯了沉默,更倾向于用手语或文字表达。(呜呜呜,反派好可怜啊)
宿主身份:沈星辞,沈家备受宠爱的小儿子,家族权势显赫,在商界与政界皆有深厚根基。
现在剧情节点:十岁,沈家刚搬入郁家隔壁的老宅。
(芜湖!感情从小培养!而且还住在隔壁!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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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撕咬着七月的午后,沈星辞的白色帆布鞋碾过郁家后院疯长的三叶草,草叶的汁液在鞋面上洇出点点绿痕。
蝴蝶停在青砖墙上那株爬满蚜虫的月季上,翅尖沾着阳光,他踮脚去够,鞋跟突然磕到块松动的石板——“咔嗒”一声轻响,惊飞了蝴蝶,也撞碎了后院的死寂。
阁楼方向传来闷响,像是有人用肩膀撞门,木屑簌簌落在地板上。
沈星辞扒着斑驳的朱漆栏杆探头,紫藤萝的卷须缠上他的手腕,黏糊糊的带着露水的凉。
那座嵌在主楼阴影里的阁楼,木窗紧闭,气窗蒙着层灰,铁栏杆锈得发红,栏杆缝隙里卡着片干枯的紫藤花瓣。
又是一声撞门声,比刚才更重,混着隐约的摩擦声,像困在里面的东西正用指甲抠木头,细碎的声响顺着砖缝爬过来,挠得人耳朵发痒。
“喂?”他朝着阁楼喊,声音被蝉鸣吞掉大半,却特意提高了尾音,“有人吗?”
撞门声停了。
沈星辞把帆布包往地上一扔,掏出兜里的橘子味硬糖。
玻璃糖纸被他捏得发皱,边角卷成波浪似的弧度,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斑。
墙根那只小板凳锈得发红,四条腿歪歪扭扭,他踩上去时,凳面立刻发出“咯吱”的哀鸣。
沈星辞扶住气窗栏杆稳住身子,帆布书包从肩头滑下去,砸在草地上发出闷响,他却顾不上捡。
气窗比他想象的高,得踮着脚才能勉强够到栏杆,鼻尖撞上积灰的玻璃时,睫毛簌簌落了些灰下来,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里面很暗,只有天窗漏下一缕斜光,刚好照在蜷缩在墙角的人影上。
那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手腕被粗麻绳捆在床腿上,勒出的红痕在苍白皮肤下像道快要渗血的伤口。
他背对着气窗,肩膀很薄,乌黑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小截苍白的下颌露在外面,紧绷着。
沈星辞敲了敲玻璃,男孩没动,只有指尖在地板上无意识地划着什么,留下浅浅的白痕。
“你是谁啊?”
沈星辞把糖剥开,橘子味的甜香漫上来,混着阁楼里飘出的霉味,竟奇异地融洽。
他想起出门前妈妈教他的,和人打招呼要先报名字。
糖纸被他摊在手心,用口袋里的铅笔歪歪扭扭写“我叫沈星辞”,写完又觉得字太丑,舔了舔指尖把“辞”字的点描得更圆些。
他把糖纸卷成小筒,从栏杆缝隙里塞进去。
纸筒落在地板上,骨碌碌滚到男孩脚边,撞在他脚踝上停住了。
男孩还是没动。
沈星辞有点泄气,又有点好奇。
他见过很多大人对着这个哥哥指指点点,说他是“聋子”,说他“晦气”,可他刚才明明听见撞门声停了,说明对方听见他说话了呀。
他干脆趴在气窗上,把下巴搁在栏杆上,开始絮絮叨叨地讲今天学校发生的事。
“我们班今天吃了绿豆汤,张老师说我把绿豆塞鼻孔里是不对的,可我就是想看看绿豆能不能发芽嘛……”
“隔壁班的小胖抢我的奥特曼卡片,我把他推倒在泥坑里了,他哭着去找老师,结果老师发现他兜里还有我的草莓味橡皮……”
“我妈妈说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就在你们家隔壁,我从窗户就能看见你房间的灯。你晚上睡觉会开灯吗?我怕黑,总是开着小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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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渐渐低下去,阳光在地板上移过一道金线,把沈星辞的影子拉得老长,歪歪扭扭搭在气窗玻璃上。
沈星辞的嗓子有点干,他从帆布包里掏出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看见男孩的肩膀好像动了一下,幅度很小。
他赶紧把水壶递到栏杆边,虽然知道对方够不着,还是说:“你渴不渴?这个是橘子味的,和糖一个味道,我妈妈特意给我灌的。”
男孩终于有了反应。
他慢慢转过头,沈星辞看清了他的脸。
很白,是那种不见阳光的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下唇上有个浅浅的牙印,像是自己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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