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再来处置他。”
“到那时,处置一个胡惟庸,就等于,是连根拔起,重创了整个淮西集团!”
“如此一来,浙东集团被打压了。淮西集团,也因为胡惟庸一案,元气大伤。”
“这朝堂之上,两大势力,便被陛下用这一手,轻轻松松地拉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到那个时候,”徐景曜轻声总结道,“这天下,才算是真正,完完全全地,回到了陛下……和您这位太子的手中。”
“……”
文华殿内,一片死寂。
朱标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
他……他竟然……
朱标不是傻子,他只是仁厚。
当徐景曜将这层窗户纸,无情地捅破时,他瞬间,就全明白了。
这哪里是治国?
这分明是……在“养蛊”!
先养肥一只最贪婪的蛊虫,等它把其他的威胁都吞噬得差不多了,再一把火,将这只最肥的蛊虫,连同它的巢穴,一起烧个干干净净!
好狠……好毒……好……好一招帝王之术!
朱标的脸色,有些发白。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徐景曜。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景曜……”他艰难开口,“你……你父亲,亦是淮西勋贵之首。你……你为何……”
你为何,要把这套,对付你父辈的计策,如此……如此平静地,说给我听?
徐景曜笑了。
他知道太子殿下在担心什么。
他站起身,对着朱标,深深一揖。
“殿下。”
“我姓徐。”
“我的父亲,是魏国公。是淮西人。”
“但我,更是大明的臣子。未来系于殿下之身。”
“我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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