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亡命徒要扣扳机的刹那,我攥在左手里那玩意儿猛地爆发出一团幽冷刺骨的蓝光!这光毫无预兆,把昏暗污浊的旅馆走廊瞬间照得如同幽冥鬼蜮!是我刚才剧痛之下捏紧了玉珏激发出来的!那光芒像一把无形的冰锥,狠狠刺向那拿喷子的家伙!
“啊——!”那家伙像是被滚油泼了脸,又像是眼睛被强光灼伤了,凄厉地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后一仰,手指无意识地抽搐,那把土喷子“哐当”掉在地上!
“操!”雷鸣也看到了光,但他反应更快!几乎在喷子落地的同时,他丢开手里那个断了腕子的家伙(那家伙已经捂着变形的手腕蜷缩成一团),魁梧的身体像出膛的炮弹,整个人撞了上去!“砰!” 他粗壮的胳膊狠狠勒住了喷子男的脖子,膝盖死死顶住对方腰眼。喷子男的眼珠子瞬间凸了出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彻底被制服。
领头的那个被我跺断了手腕,又被开水烫得半张脸血肉模糊,早没了反抗能力,只是在地上打滚哼唧。我喘着粗气,左臂疼得不敢动,冷汗已经浸透后背。雷鸣喘着粗气,像座铁塔似的踩住两个还有动静的混蛋,眼神凶得像刚下山的熊王。房间里一片狼藉,桌椅翻倒,碎玻璃、开水、散落的木屑、还有蒙面人身上渗出的血,混作一团。空气里弥漫着汗臭、血腥、开水腥气和一种暴戾过后的死寂。
温明玉还僵在门口,手里的杂志早掉了,风衣下摆沾了泥水。她靠着门框,胸口剧烈起伏着,嘴唇发白。刚才那一瞬间死亡临头的冲击,让她还在筛糠似的发抖,眼神里的震惊和惊恐还未散去。那双原本透着温和的书卷气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后怕的茫然。
“啧!”雷鸣瞥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喷子男,确认他彻底被自己勒晕了,这才松开铁钳似的胳膊,任由那身体“扑通”一声软倒。他扯下对方脸上的蒙面黑布,露出一张毫无特色、带着西北风沙痕迹的中年男人的脸。他又去翻另外两个。三个人身上除了些零钱,只有一些土腥味很重的小工具(撬锁钩、细绳、小改锥),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九幽会的杂碎!就这点本事也学人家打劫?”雷鸣往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顺手在那晕过去的家伙裤子上擦了擦刚沾上的污血,脸上横肉抖了抖,凶戾之气还没完全褪去。
我捂着还剧痛的左臂,走到温明玉跟前。这姑娘确实被吓得不轻,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风衣的边角,指节都捏得泛白。她个子不算矮,但此刻微微缩着,像个受惊的兔子。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刚才太乱,伤着没?”我尽量让声音平稳些,免得再吓着她。
她像是被我的声音惊醒了,猛地抬头。那双清澈的眼睛,刚刚的惊恐褪去些许,但随即被一种极其锐利的审视感取代。这审视感让她整张脸的气质都为之一变,不再是单纯的文弱书卷气,仿佛刚才生死一瞬的刺激,反而让她某种内里的刚性显露出来。她的目光,越过我,像激光一样精准地钉在我左手——那半块螭龙玉珏上。
玉珏被我攥在掌心,边缘还残留着一点幽幽的蓝芒,正迅速黯淡下去。
“刚才是这东西……”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但非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信,“……是它散发的光!某种强电磁脉冲或能量?一瞬间干扰了那人的神经,甚至有物理性的破坏力?”她用的是非常标准的科学术语,但眼神里的狂热几乎要喷涌出来。那是对不可思议现象的强烈求知欲,把残余的恐惧都压了下去。
这反应倒有点意思。雷鸣也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温明玉,粗声粗气地问:“你是干啥的?搞物理的?”
温明玉定了定神,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从刚才的惊魂中冷静下来。她推了下鼻梁上有点歪的金丝边眼镜——这眼镜竟在刚才的混乱中完好无损。“我叫温明玉,中科院考古研究所。”她说着,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本卷着的期刊,拂去尘土。那期刊封面上赫然印着她的论文题目《禹王鼎纹饰考与上古七星龙脉假说——兼论昆仑“地狱之门”地质异象的仪式关联性》。
这标题……就像一把钥匙,猛地捅进了我的脑子!我猛地想起之前在那个匿名威胁论坛里被批为“伪科学”的文章!原来是她写的!她研究的竟然是“七星龙脉”和“地狱之门”?!
雷鸣没啥概念,疑惑地摸摸后脑勺:“啥鼎?啥龙?研究古董的?”
温明玉却没直接回答雷鸣,她那双因惊恐还带着些生理性水光的眼睛,此刻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锁着我:“刚才那种能量爆发!那不是幻觉!我感受到了强烈的磁场波动!这位先生,你手里那件古玉……它到底是什么?你是……行里的人?”她显然对古玩行当也有些了解,那个“行里的人”,语气带着试探。
“闻人瑨。‘听雨轩’古玩店掌柜。”我简单报了家门,把玉珏塞回衣服里,隔着衣服按了按左臂上的钝痛,“刚才那三个杂碎,就是冲着这玉来的。一个叫‘九幽会’的土耙子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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