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依旧是一派繁华盛景,然而在这歌舞升平的表面之下,一股肃杀之气正悄然弥漫。
禁军与皇城司的逻卒调动得异常频繁,他们行动迅捷如雷霆,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指向那些可能威胁东宫安稳的势力。
一位与兖王联姻的郡公,被查出私藏甲胄、蓄养死士,证据确凿,被定为“意图不轨”。
郡公全家被即刻圈禁,而郡公本人则在狱中“暴病”而亡,无声无息。
两位平日里喜好高谈阔论、曾在仁宗无子时流露出野心的宗室子弟,因狎妓滋事、冲撞皇家仪驾的罪名被重责。
削去宗籍,废为庶人,流放至瘴疠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更有那位在宗室中辈分极高、德高望重,却曾多次对仁宗立太子之事颇有微词的老王爷。
其子侄门下侵占民田、纵奴行凶的累累罪状,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揭开,弹劾的奏章顷刻间堆满了御案。
老王爷又惊又怒,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气死了,其家族势力随之土崩瓦解,再难成气候。
荣显行事雷厉风行,手段果决。
他充分利用了手中的权柄,或明或暗,或依律查办,或制造“意外”,将仁宗密旨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个稳妥地抹去。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荣飞燕在背后筹谋推动的荣显。
而是真正成为了仁宗手中那把寒光四射、令人生畏的利刃,刀锋所向,皆为帝心所指。
朝野上下,但凡有些政治嗅觉的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不寻常的气息。
但凡有点儿脑子的都知道,这是仁宗皇帝为了给年幼的太子铺就一条平坦大道,不惜对盘根错节的宗室势力举起屠刀。
他们也清晰地看到,新晋外戚荣家,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硬姿态,崛起为太子殿下最坚实的屏障。
无人敢在此时公开非议。
毕竟,都不是傻子,谁愿意在这肃杀的风口浪尖上,去触碰一位护犊心切的帝王和一位手握重兵、杀伐决断的国舅爷的逆鳞呢?
仁宗在深宫之中,听着荣显一次次简洁而高效的禀报,面色始终平静无波。
唯有偶尔信步走到殿外,看着赵宗璟在春日阳光下认真习武。
那稚嫩却已显露出坚毅与聪慧的侧脸时,他眼中深藏的慈爱才会悄然流露。
这成为他所有冷酷决断之下,唯一柔软的慰藉。
“璟儿,父皇能为你做的,不多了。”
他望着儿子专注的身影,喃喃自语,眼中的温情渐渐被帝王的坚毅所取代。
“但这江山社稷,父皇定要为你扫清障碍,让你将来能安安稳稳地坐上去。”
这场由慈父之心引发的风暴仍在持续。
而荣显,正如仁宗所期望的那样,忠诚而高效地挥舞着利刃,为他年幼的外甥,劈开一条通往皇座的、再无荆棘的血路。
......
而与此同时,顾廷烨为护外室朱曼娘及其所生子女,与宁远侯顾偃开在余家提亲时爆发激烈冲突。
余家因顾廷烨已有外室且儿女双全面大为不满,眼看亲事就要告吹。
顾偃开爱惜颜面,更怒其不争,盛怒之下强令儿子立即送走曼娘母子,以挽回局面。
顾廷烨本就因母亲白氏商户出身却被父亲利用、最终难产而亡的旧事心存深刻怨怼。
此刻更是不肯退让,反而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声泪俱下地厉声质问顾偃开。
“当年你娶我母亲白氏,是不是就为了用她那商户的丰厚嫁妆填补侯府的亏空?
是不是你们顾家,生生逼死了她和她腹中那未出世的孩子?”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匕首,正中顾偃开的死穴。
他当年为了家族,忍痛休弃挚爱大秦氏、迎娶商户女白氏。
虽解了侯府倾颓的燃眉之急,内心却始终怀着对白氏的愧疚与对自己行径的深刻羞耻。
顾廷烨这毫不留情的当众质问,等于撕开了他为了钱财牺牲情感、践踏尊严的不堪过往。
对于顾偃开这等视男性尊严与侯府颜面高于一切的武将而言。
这份积压多年的羞愤与自责直冲胸臆,瞬间引发旧疾,竟当场一口老血呕出,随即陷入昏迷,情况危殆。
顾偃开吐血后,继室小秦氏表面惊慌失措,内心却是一片冷厉,迅速布下杀局。
她故意指使焦急的顾廷烨亲自去请太医。
却又暗中吩咐心腹侍卫,以“侯爷需要绝对静养,任何人不得惊扰”为由,死死拦住匆忙请回太医欲冲入内院探视的顾廷烨。
一番激烈的纠缠与刻意拖延,生生错过了救治顾偃开的最佳时机。
弥留之际,顾偃开神智曾有短暂清明,心中悔恨交织。
本想交代关于白氏嫁妆应归还顾廷烨的遗言,以作弥补。
然而,守在一旁的小秦氏岂容此等变数发生?
她对外一口咬定,坚称顾偃开临终前仍在怒斥顾廷烨这个逆子,以此坐实了顾廷烨气死生父的罪名。
并联合族老,将顾廷烨正式逐出顾家,剥夺其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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