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街边的公共网球场被昏黄的灯光笼罩。越前和桃城结束加练后，推着自行车路过这里，见场地空着，便兴致勃勃地进去想打几局练习赛。
刚热完身，不动峰的樱井雅也和石田铁也走进了球场。双方打了个照面，气氛有些微妙。
“青学的正选？”樱井率先开口，语气不算友好，但也没有太多挑衅，“这么晚还在练习？”
桃城爽朗地回道：“你们不也一样？要打一场吗？双打。”他想着正好可以练练配合。
石田铁沉默地点了点头。
比赛开始，甚至没有正式的猜边，双方随意选择了场地。
“谁先发球？”越前拿着球问。
“随便吧。”桃城不在意地挥手。
第一局，由桃城发球。他大力发球后，对方回击，几个回合下来，越前凭借个人能力得分。
问题出现在交换发球权时。按照双打规则，发球权应在两位选手间轮换。
“喂，越前，该你发球了。”桃城理所当然地说。
越前愣了一下：“为什么是我？”
桃城也愣住了：“不是轮流的吗？我刚才发过了啊。”
越前皱眉：“有这种规则？”
他们俩，一个在美国长大，习惯单打居多；一个虽然在日本，但双打经验也极其匮乏，对于双打具体的发球轮换规则竟然都一知半解。
樱井和石田在场对面看着他们争论，脸上露出些许诧异，但并未出言嘲讽。石田甚至低沉地提醒了一句：“发球权，每局轮换。”
好不容易搞明白发球顺序，更大的问题出现了——站位。
两人都习惯性地站在靠近底线中央的位置，仿佛在打两场并行的单打。
“那个空档！”樱井看准机会，一个轻巧的直线球，打向了两人之间那片巨大的无人区。
桃城和越前同时启动，又同时急停，都以为对方会去接。
球落地得分。
下一个球，石田铁一记势大力沉的抽击，直扑边线。
“我的！”桃城大喊着冲过去。
几乎同时，越前也从另一侧跑来，两人在底线相撞，球拍差点碰到一起，球再次漏过。
“你们…”樱井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难以置信，“难道从来没配合过双打吗？”
他的疑问多于讽刺。在他看来，青学的正选出现这种低级配合失误，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石田铁的“波动球”与无力的应对
当石田铁开始使出“波动球”时，混乱变成了彻底的无力。
“砰！”一声闷响，网球带着恐怖的力量飞来。
“我来！”桃城凭借力量优势上前硬接。
“嘭！”球拍剧烈震颤，回球又高又慢，被网前的樱井毫不留情地扣杀。
“力量不错，但在双打里，这种回球就是送分。”石田铁沉声说道，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非嘲讽。
越前试图用技巧弥补，他打出刁钻的短球，但樱井早已守候在网前，轻松截击得分。
“网前需要有人防守和策应。”樱井说道，“你们两个都退得太深了。”
他们就像两个技艺高超的独行侠，被强行塞进了一个需要精密配合的框架里，处处掣肘，漏洞百出。不动峰的两人并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冷静地、高效地利用着他们每一个配合上的失误，不断得分。
比赛在一种近乎压抑的沉默中结束，比分是难堪的6-0。没有握手，不动峰的两人只是默默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球场。
昏黄的灯光下，只剩下桃城和越前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脸上写满了挫败和不甘。
“可恶…”桃城看着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腕，低声咒骂。
夜风吹过空荡的球场，这场非正式的惨败，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两位天才少年
比赛在街头球场的昏黄灯光下进行。混乱从第一球就开始了——他们甚至不清楚双打发球权的轮换规则。站位重叠、抢球漏球、沟通失灵……个人技术的闪光在双打体系的混乱面前黯然失色。石田铁的“波动球”更是将他们的不配合放大到极致。
一场0-6的惨败，在不动峰选手沉默却锐利的目光中结束。没有嘲讽，但那种源于自身无力的挫败感，远比任何讥笑都更刺痛人心。
“可恶…”桃城看着发麻的手腕。
“还差得远呢。”越前压低帽檐，眼神里却燃起了不一样的火光。
决赛日清晨，龙崎教练正在为双打二的人选犹豫——是启用训练中稳步进步的清风与海堂，还是……
“教练！”桃城和越前一同出现，眼神坚定，“请让我们再打一次双打！”
龙崎教练审视着他们：“给我一个理由。”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桃城的声音不容置疑。
越前接话，言简意赅：“我们会赢。”
赛前，当龙崎教练宣布“双打二，桃城、越前”时，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他们两人。昨晚在街头球场惨败的记忆，如同阴云般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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