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9年春分,京都的樱花刚绽出粉白的花苞,林念杏背着鼓囊囊的帆布包,站在京都府立植物园的古银杏下——这棵三百年的老树依旧苍劲,枝桠上挂着1956年田中幸子挂的木牌,上面写着“中日银杏友谊之树”,经过七十多年风雨,字迹已有些模糊,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温柔。她怀里揣着两样关键物件:初心苗2058年传承果的拓片(用外婆的旧拓包制作,墨色均匀)、外婆1959年绣的“全球银杏图”(锦盒小心装着,边角用蓝布包着防磨损),指尖因期待微微发凉。
“念杏!这里!”田中明子从树后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浅棕色的木盒,正是去年发现的“双生盒”,旁边跟着她的女儿小川杏,手里拿着一本线装的《江户银杏诗钞》(幸子奶奶生前整理的)。“我们等你好久了!昨天京都的银杏果刚完成拓片,现在终于能一起开启木盒了。”
古银杏下早已围了不少人——有植物园的工作人员,有当地的诗词爱好者,还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孩子,手里捧着写满诗句的银杏叶,是特意来参加“双生启盒”仪式的。林念杏深吸一口气,走到明子身边,两人将初心果拓片与京都果拓片并放在木盒盖的凹槽上——中国的拓片略小,边缘带着浅棕色的果纹;日本的拓片稍阔,果纹更细密,拼合后正好形成一片完整的银杏叶形状。
“开始吧。”明子轻声说。林念杏与她一起按住拓片,轻轻向下按压——“咔嗒”一声轻响,木盒盖缓缓弹开,里面铺着浅蓝色的绒布,放着三样东西:一本线装的《江户时代银杏诗稿真迹》(收录23首诗,每首诗旁都有外婆1956年的红色批注)、一枚铜制的“中日诗脉合印”(刻着“杏叶连枝,诗心同源”)、还有一张折叠的字条(是外婆写给田中幸子的,1956年秋,纸边已脆化)。
“是太奶奶的批注!”林念杏激动地翻开诗稿,其中一首江户诗人松尾芭蕉的《银杏》旁,外婆写着:“1956年10月,与幸子共赏此杏,秋风落时,叶如金蝶,恰如诗中‘银杏落金,伴我吟诗’之境。”明子凑过来,指着另一首诗:“这是奶奶生前最喜欢的《京都杏》,她说清芷先生(外婆)当年读这首诗时,还为她翻译了中文,说要‘让两国的诗,能互相听懂’。”
小川杏捧着《江户银杏诗钞》,走到林念杏身边:“念杏姐姐,我能把奶奶的诗钞和这本真迹放在一起吗?奶奶说,这是她和清芷奶奶的‘诗脉约定’。”林念杏点头,帮她把诗钞放在木盒旁,两个本子并排摆放,像跨越七十多年的握手。
启盒仪式后的交流环节,林念杏拿出“跨国银杏叶册”,向在场的人分享中国的传承故事:“这是我们博物馆后院的初心苗,是用1952年的首代银杏果核种的——当年我的太奶奶和她的朋友,分着吃这颗果实时,特意留了核,说要‘让传承结果’。现在这棵苗已经结果了,我带了种子来,想种在京都古杏的旁边,让它成为新的‘友谊苗’。”
植物园的工作人员立刻找来铁锹,在古杏西侧挖了一个树坑。林念杏小心地取出初心果的种子,放进坑中,明子帮她浇上京都的井水:“1956年,清芷先生寄来的种子,就是用这口井的水浇活的;今天,我们用同样的水,浇活这颗新的种子,让友谊一直传下去。”孩子们围在树坑旁,轻轻培土,还在旁边立了一块小木牌,写着“2059年,中日共种友谊苗,林念杏、小川杏”。
当天下午,林念杏在《诗馆守护手记》的“京都行”篇章里,认真记录:
“二零五九年三月,赴日本京都府立植物园,与田中明子共同开启‘双生盒’,获《江户时代银杏诗稿真迹》(含外婆1956年批注)、中日诗脉合印与1956年外婆手札。在古杏西侧种下初心果种子,立‘友谊苗’木牌;‘跨国银杏叶册’新增京都叶子23片(含小川杏等当地孩子的诗词心愿)。明子提供关键线索:巴黎古杏木盒需‘三国枝叶共鸣’方可开启,即中国初心苗、日本京都苗、美国加州苗的新鲜枝叶,需同时置于盒盖,方显机关。”
林念杏在旁边贴了一张友谊苗种植的合影,还画了两颗交握的手,旁边写着“中日手牵手,诗脉一起走”。
京都之行的最后一天,明子带林念杏去了田中幸子的旧居——书房里还保留着当年的书桌,上面摆着外婆寄来的北方银杏标本(1956年)、四友的黑白合影(1951年西安古杏下),还有一本泛黄的通信集,收录了1956年至1980年外婆与幸子的所有信件。“奶奶生前总说,这些信是‘跨越山海的诗’,”明子翻开通信集,指着1978年的一封信,“这是清芷先生最后写给奶奶的信,里面说‘盼有一天,我们的后人能带着银杏的种子,去巴黎、去加州,让诗脉绕地球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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