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5年十月,成都的秋带着湿润的茶香,漫过宽窄巷子的青石板。夏小杏牵着林念杏的手站在“银杏茶馆”门前,木质招牌上的银杏叶纹被岁月磨得发亮,门内飘出的盖碗茶香混着银杏的气息,正是阿栀奶奶字条里“藏诗稿的烟火气”。林念杏背着的帆布包里,装着三样关键物件:成都银杏的叶脉拓片(出发前用诗馆收藏的成都叶脉制作)、外婆的《茶桌诗记》(里面记着1957年四友在茶馆的往事)、还有从南京带来的银杏木刻版(用于核对明册密码)。
“张爷爷说茶桌在里屋靠窗的位置!”林念杏踮着脚往茶馆里望,很快看到一位穿蓝布衫的老人朝她们挥手——是成都传承树的守护者张爷爷,他的父亲曾是银杏茶馆的老掌柜,1957年亲眼见过四友在这里喝茶论诗。
“小杏、念杏,可算盼到你们了!”张爷爷引着她们走到里屋,靠窗的一张老茶桌果然与众不同:桌面是整块银杏木做的,边缘刻着一圈细小的银杏叶,桌腿上有个不易察觉的暗格,暗格锁孔是叶脉的形状。“当年清芷先生(外婆)就坐在这张桌前,说‘诗稿藏在茶桌下,喝茶时就能想起’,”张爷爷端来两碗盖碗茶,茶汤清亮,飘着一片银杏新叶,“这是按清芷先生当年的法子泡的,银杏叶要选刚落的,泡三分钟最香。”
按照外婆字条的提示,开启茶桌暗格需用成都银杏的叶脉拓片——林念杏小心地从包里取出拓片,叶脉的纹路与锁孔严丝合缝,轻轻一贴,“咔嗒”一声,暗格弹开,一本线装的《千年银杏诗稿·明册》躺在浅棕色绒布上,旁边还放着一张折叠的字条,是外公的笔迹。
“找到明册了!”林念杏激动地捧着诗稿,封面是明代的竹纸,上面写着“明·唐伯虎、文徵明等银杏诗二十三首”,每首诗旁都有外婆的红色批注,比如唐伯虎《秋庭银杏图》题诗“金风送爽叶纷飞”旁,写着“1957年与阿栀在此饮茶,见窗外银杏落,恰如诗中景”。夏小杏翻开诗稿,发现里面还夹着一张1957年的黑白照片:四友围坐在这张茶桌旁,外婆手里举着盖碗茶,阿栀奶奶正指着诗稿笑,桌角放着一盘成都特色的银杏糕。
“现在该考‘守约关’啦!”夏小杏对林念杏说。张爷爷早已召集了茶馆里的老茶客,几位白发老人围坐在茶桌旁,想听一听这两位“诗使”对传承的承诺。林念杏深吸一口气,捧着明册站起来:“我叫林念杏,我承诺会守护银杏诗脉五十年,会把太奶奶们的诗稿和故事,讲给更多像我一样的孩子听……”她的声音虽轻,却格外坚定,老茶客们纷纷点头,一位老爷爷还拿出自己珍藏的银杏叶书签,送给林念杏:“孩子,这书签陪了我五十年,现在送给你,希望你能把传承的故事继续讲下去。”
当天下午,夏小杏在《诗馆守护手记》上认真记录:
“二零五五年十月,赴成都银杏茶馆寻得《千年银杏诗稿·明册》,获外公字条与1957年四友茶桌合影。林念杏通过‘守约关’,向成都老茶客许下五十年守护承诺,获老茶客银杏书签赠礼。明册木刻版密码为‘1957’,与南宋(1950)、元(1953)、民国(1956)册密码串联,暂缺清代密码。”
林念杏在旁边画了一张盖碗茶的速写,还歪歪扭扭地写着“成都的茶好香,诗稿也好香”,惹得张爷爷笑出了声。外公的字条里还藏着广州清册的补充线索:“广州陈家祠古银杏的树洞,需用民国册诗稿中‘冰心《寄小读者·银杏篇》’那一页为引,方能取出铜牌;蜜液需现混现用,桂花蜜与荔枝蜜比例为1:1。”
成都之行结束后,两人马不停蹄赶往广州。十一月的广州依旧温暖,陈家祠的红墙琉璃瓦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古银杏就立在祠堂正门左侧,树龄已逾百年,枝桠上挂着红灯笼,树下的传承石上“四季共长青”的铭文被游客摸得发亮。广州传承树的守护者陈爷爷早已在树下等候,手里捧着两个陶罐:“这是今年新采的荔枝蜜,桂花蜜你们带来了吗?”
夏小杏从包里取出杭州带来的桂花蜜,林念杏则翻开民国册诗稿,找到冰心《寄小读者·银杏篇》那一页——纸页上有外婆的批注:“1958年读此篇,忆北方银杏,遂定广州诗稿引页”。按照计划,第一步是取树洞中的广州铜牌:林念杏将诗稿页面贴在树洞东侧的刻纹上,页面上“银杏是有灵性的树”这句话刚对准刻纹,“咔嗒”一声,树洞弹出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一枚铜制的广州诗脉信物,刻着“广州诗脉·1958”,背面是“清册暗格钥”五个字。
接下来是调配蜜液——林念杏小心地将桂花蜜和荔枝蜜按1:1的比例倒入小碗,搅拌时,甜香立刻弥漫开来,陈爷爷笑着说:“这味道和1958年清芷先生(外婆)调的一模一样!当年她调完蜜液,还在树下喂了只流浪猫呢。”蜜液调好后,林念杏用小勺将蜜液均匀地涂在传承石北侧的暗格锁孔上——锁孔是银杏果的形状,蜜液刚涂满,“咔嗒”一声,暗格弹开,一本线装的《千年银杏诗稿·清册》躺在深蓝绒布上,旁边还有一张字条,是阿栀奶奶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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