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令身突然发烫,泛出淡金的光。慕容九的哭声瞬间停了,眼里的迷茫散了些,像是清醒了一瞬,嘴里喃喃道:“蜘蛛哥哥……糖糕……” 令身的光里,渐渐显露出一行小字:“蛊毒解方在东宫”,字体淡得像雾,眨眼就没了。
“小昭姑娘,这……”黑蜘蛛愣住了,看着令片,又看看慕容九,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令能救她?”
小昭捡起令片,指尖还带着余温,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第七回令显“侍女护孤”,这次又显“东宫解方”,太子府的线索,怎么总围着身边的人转?她定了定神,把程灵素的话复述出来:“灵素姐说,这蛊含波斯曼陀罗,跟令同源,能暂时压制毒性。刚才显的‘东宫’,应该是解方的线索,太子府里,或许藏着能彻底解蛊的药。”
程灵素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碗“醒神汤”,里面加了忘忧草和菊花,清苦中带着点回甘:“先把这汤喝了,能稳住她的情绪。现代说‘治病要循序渐进,不能急’,解蛊得找齐药材,东宫的线索,咱们慢慢查。”
就在这时,慕容府的门被推开,左冷禅的弟子提着个食盒走进来,脸上堆着假笑,眼神却在偷偷打量小昭怀里的圣火令:“奉家师之命,送些‘解毒汤’来,给九姑娘补身子。家师说,这汤能解失魂蛊,让九姑娘早日康复,也好安心筹备婚事。”
程灵素的眼神瞬间冷了,快步走过去接过食盒,打开盖子,用银簪沾了点汤——簪尖立刻变黑,像被墨染过似的。“现代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汤里加了‘摄魂蛊’,喝了不仅解不了毒,还会被你们控制心智,逼问太子遗孤的线索,对吧?”她把食盒往地上一摔,汤洒出来,在青石板上留下黑色的痕迹,“左冷禅倒是会打主意,想用九姑娘当‘诱饵’,钓出圣火令和遗孤的下落。”
左冷禅的弟子脸色变了,转身想跑,却被乔峰堵在门口。他刚从码头查盐船走私的线索回来,手里还拿着块沾着盐渍的船板:“敢在慕容府下毒,还想跑?现代说‘违法犯罪要抓现行’,你就跟我们回冰人馆,好好说说左冷禅和慕容家的‘交易’——盐船走私的事,我们可是查得一清二楚。”
弟子慌了,拔出刀想反抗,却被黑蜘蛛一脚踹倒。黑蜘蛛的眼里满是狠厉,和平时护着慕容九的温和判若两人:“敢害九妹,我废了你!” 他踩在弟子的手腕上,用的力气不大,却足以让对方疼得惨叫。
暮色渐深,雾更浓了,像化不开的墨,裹着慕容府的庭院。黑蜘蛛抱着慕容九坐在廊下,她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沾着桂花糖糕的甜香,手里紧紧攥着半朵野菊。小昭把圣火令碎片放在她手边,令身的温度能让她睡得更安稳些;程灵素蹲在灶房旁,熬着新的安神汤,药香混着桂花香,飘满了庭院。
陆小凤靠在朱门上,酒壶晃了晃,看着黑蜘蛛的背影,突然开口:“慕容家那边已经松口了,不再逼九姑娘嫁人,还答应帮咱们查东宫的线索。现代说‘真心能换真心’,你这三天在慕容府门口的‘长跪请愿’,没白跪。”
黑蜘蛛摸了摸慕容九的头发,声音软得像雾:“我不是为了慕容家的松口,是为了她。只要她能好起来,别说跪三天,跪三个月、三年,我都愿意。”他低头看着自己磨出老茧的手,想起小时候,九妹把糖糕分他一半时说的话:“蜘蛛哥哥,以后我保护你呀。” 现在,该换他护着她了。
薛冰把剩下的药草糖递给黑蜘蛛:“吃点垫垫,你一天没吃东西了。现代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是垮了,谁护着九姑娘?”
远处的黑木崖方向,有缕黑烟飘在雾里,是左冷禅的练功房。他坐在案前,手里攥着份密报,上面写着“摄魂蛊被识破,慕容九未中招”。他把密报揉成一团,扔进火里,火星溅起,像他眼里的狠光:“通知岳不群,加快找东宫解蛊方的速度!只要控制了慕容九,还怕问不出遗孤的线索?还怕抢不到圣火令?”
庭院里的灯亮了,映着黑蜘蛛和慕容九的影子,缠在一起,像幅暖融融的画。小昭摸了摸怀里的圣火令,“蛊毒解方在东宫”的字样,还在心里晃——太子府的线索,越来越近了,近得像在眼前,却又隔着层雾,摸不清。
慕容九在梦里笑了,嘴里念叨:“蜘蛛哥哥……蝴蝶……糖糕……” 黑蜘蛛赶紧把她抱得更紧,轻声说:“我在,蝴蝶在,糖糕也在,以后都在。”
雾还没散。
东宫的解方,还在等。
而他的守护,才刚开头——像庭院里的老桂树,哪怕被霜雾裹着,也会拼尽全力,把香气,送到该送的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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