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剧组的事，怎么会这么凶险？。”林鹤杰忽然说道。
“我本来也没想到是这样，但总不能看着其他人被害。”路瑶瑶舀了一勺蛋糕，含糊道。
“以后量力而行。”林鹤杰看着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香江水深，有些麻烦，不必次次都冲到最前。”
路瑶瑶抬头看他，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心里微微一动。
“我知道。”她点点头，“我有分寸。”
月光洒在庭院的白沙和石灯上，温泉的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彼此的轮廓。
这一刻没有纷扰，只有难得的静谧和陪伴。两人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疏离，似乎在这异国的温泉夜里，融化了不少。
第二天，路瑶瑶睡到自然醒，感觉精神恢复了大半。林鹤杰在套房的外间处理公务，桌上摊开着几份厚厚的文件。
路瑶瑶泡完温泉出来，见他眉头微蹙，盯着其中一份文件，似乎遇到了难题。
“怎么了？公司有事？”她随口问了一句。
“嗯。”林鹤杰揉了揉眉心，“一块新拿的地皮，在九龙塘附近，之前规划是做高端住宅。但几个团队提交的开发方案，总觉得差强人意，预算和预期回报总有些不对。”
九龙塘？路瑶瑶心中一动。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层峦叠翠的山景，手指无意识地掐算了几下。虽然隔得远，但大致方位和地气流转，她也能推演一二。
“能给我看看那块地的具体资料吗？方位，周边的环境。”她转身问道。
林鹤杰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觉得她会懂，但没有多问，她想看就给她看了。
非常信任的将公司林氏的机密文件递了过去，还简单说明了一下地块情况和周边设施。
路瑶瑶仔细听着，同时从随身的小布包里取出了三枚温润的铜钱。
她屏息凝神，心中默念地块相关信息和开发吉凶，然后将铜钱轻轻掷于榻榻米上。
卦象显现——坎为水，艮为山，水山蹇卦！但爻象变动，显示中凶藏大吉，需破而后立！
她又连续掷了两次，结合地块方位和当前香江的气运流向，心中渐渐有了结论。
她收起铜钱，脸色凝重地看向林鹤杰：“阿杰，你信我吗？”
林鹤杰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有些无语：“不信的话你还能在这看我的文件？”
说的也是……路瑶瑶大囧。
“那好！”路瑶瑶指向文件上那三四项住宅规划图，“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这些方案，全部放弃。在九龙塘那块地上建住宅，是大凶之兆！”
林鹤杰眼神一凝：“怎么说？”
“我看了你在九龙塘那块地，看似闹中取静，适合住宅，但地气属阴敛藏锋，本身格局带有困象。强行建造住宅，看似高端，却会无形中困住居住者的运势，导致家宅不宁，事业阻滞，久居甚至可能影响健康。尤其是对你林家这样的家族，气运会形成反噬，得不偿失。”路瑶瑶解释道，这是她从卦象和地气中解读出的信息。
“那依你之见，该做什么？”林鹤杰没有质疑，而是直接追问。
路瑶瑶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在任何专业人士听起来会觉得荒谬的建议：“不做住宅，也不做传统的商业。应该开发一个大型娱乐设施。”
“娱乐设施？”林鹤杰挑眉，这确实超出了所有商业规划的预料。
那个地段做娱乐？
“对！”路瑶瑶眼神发亮，越说越觉得此路可行！
“不是普通的游乐场，而是集合了最新科技、主题乐园、演艺中心、甚至未来可以引入影视IP的大型综合娱乐城！娱乐属火，属动，属散，正好可以破解那块地的阴敛和困局！以动制静，以火暖地，不仅能化解凶煞，反而能借助娱乐业聚拢的人气和欢乐之气，将那块地变成真正的聚宝盆！这叫置死地而后生！”
做生意也是要讲究风水的，这是香江人都信奉的。
可九龙塘那块地地势高，视野开阔，这是香港很难得的一块地，最主要是交通便利，医院学校附近都有，是九龙塘难得的一块好地段。
当初拍卖的时候，也是为了做住宅区才拿下的。
林鹤杰拿不准了。
路瑶瑶看着林鹤杰犹豫，语气笃定：“相信我，如果建成住宅，短期内或许能回本，但长期必生事端，影响林家根基。但如果敢为人先，建成亚洲顶尖的娱乐城，虽然前期投入巨大，风险极高，但一旦成功，其带来的声望、客流和长远收益，将不可估量！”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和温泉的潺潺水声。
路瑶瑶的建议，完全违背了当前香江地产开发的常规逻辑，听起来像天方夜谭，董事会绝不会通过。
然而，林鹤杰看着路瑶瑶那双清澈而充满自信的眼睛，回想她一次次不可思议的精准预言和力挽狂澜，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拿起笔，在那一叠住宅规划方案上，划上了一个巨大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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