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叔叔，您就当来帮帮我，行不行？
“您也知道，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好多事都力不从心。
“更何况那些老家伙个个性格执拗，没有您帮衬，我一个人实在扛不下来。”
方琉璃把上面让她组建特殊部门的事说了一遍，又提了想请楚恒当副手的打算，语气半是哀求半是软磨硬泡。
楚恒早已习惯了逍遥自在，压根不想当什么副手。
哪怕官阶再高也勾不起他的兴趣。
方琉璃忙着给他添茶，眼前这套茶壶茶杯，虽和楚恒石室里的花色不同，但看印记，同样是姜国时期的物件。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小心地把茶壶放回桌上。
“嗯，这茶经你精心培育，味道越发纯正了。”楚恒轻嗅茶香，抿了一口，由衷赞叹。
“哎，你这丫头也是，怀着孕还接这么重的担子。”他嘴上嗔怪，眼里却带了点笑意。
方琉璃捧着茶杯，眼巴巴望着他。
楚恒被她这模样逗笑了：“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只帮你一阵子，等你上手了，我就退出来……”
方琉璃连忙点头，连声道好，心里却打着主意：先应下来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议。
“对了，楚叔叔，那位娇娘子去哪了？”这是方琉璃从唐城回来后，第一次问起这个人。
她明显感觉到。
楚恒听到这个名字时，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那个女人忙得很，应该已经离开这儿了。”楚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方琉璃心里了然。
——他肯定在娇娘子掉下裂缝后见过她，只是期间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便回到原先的话题上。
“那我们先从谁开始找起？”方琉璃认识的人不多，也就唐城见过的那几个。
当时那些人打得生死难分。
后来她去地下找过，人都没了踪影，死活不知。
“你既与大光有过交集，就先找他吧。”楚恒喝完杯里的茶，方琉璃赶紧续上。
茶杯上的金丝花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姜国时期本就偏爱金纹器皿，当年姜国公主墓里的东西，如今还在她空间里躺着呢。
小黑小白亲昵地蹭着方琉璃的腿，哼唧着像是想喝茶壶里的水。
方琉璃拿起茶壶，给它们的水盆倒了些，俩小家伙立刻撒欢跑过去喝起来。
楚恒无奈摇头：“你和半城啊，就惯着它们吧，要什么给什么。”小
白像是听懂了，干脆把屁股对着他，自顾自喝着盆里的茶水。
方琉璃和楚恒约好时间，便离开。
……
三日后。
方琉璃开着汽车，和楚恒一起来到一处山脚下的小渔村。
汽车在一间破旧的房子前停下。
方琉璃扬声道：“大光前辈，晚辈方琉璃和楚叔叔前来拜访。”
她用透视看清楚屋里的情形。
——除了大光，还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在厨房忙碌。
话音刚落，房门开了，大光穿着打补丁的外衫走出来。
之前碰面时没留意，如今看来，他日子过得并不宽裕，连带着那老妇人的衣裳也打着补丁。
大光对着楚恒抱拳行礼：“见过楚前辈。”
他对楚恒了解不多，只知对方活了很久很久。
“三妞，家里来客人了，弄点下酒菜。”大光朝厨房喊了一声，里面传来应承的声音。
他请两人进屋，用粗瓷壶泡了劣质茶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方琉璃没等楚恒开口，率先说道：“大光前辈，是这样的，国家……”
她把国家打算聚集有特殊能力者、让大家在国家需要时出力护国安邦的想法说了说，还提了会按国家干部标准发月薪、给年度补助。
完成任务另有报酬。
说完后，发现大光对这些条件毫无波澜。
方琉璃挑了挑眉，笑问：“上次在唐城受的伤，好了吗？”
大光手指一抖，粗瓷杯里的水溅到桌上。
他胡乱抓起抹布擦了擦：“伤得不重，早好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若不是方琉璃给的人参精华液，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都难说。
——当时在仔仔动手前就受了伤，被仔仔那一下更是伤得不轻。
“来，先弄了两个简单的凉菜，你们先喝着，热菜马上就好。”老妇人笑着端来拍黄瓜和油炸花生米。
方琉璃从随身的包里（实则是空间）掏出两袋奶粉、一包红糖、一包大白兔奶糖、两包糕点，递过去。
“姑娘，这太贵重了，不能要！大光，你快让他们收起来！”老妇人连连摆手。
“婶子，您就收下吧。”方琉璃看向大光，等他发话。
大光示意老妇人收下，她这才不好意思地拿着东西进了厨房。
他离家多年，刚回来没几天，父母前几年过世了，只剩老妻一人在这里苦苦等着他回来。
大光拿出一瓶白酒，给楚恒和方琉璃倒酒。
楚恒按住他给方琉璃倒酒的手：“她是孕妇，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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