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3年2月的海市,寒潮裹挟着冷雨肆虐了整座城市。渊渟集团总部大楼的技术研发中心内,暖气开得足足的,却驱散不了弥漫在团队中的低气压。陈曦站在白板前,指着“新一代支付系统”的进度表,眉头拧成了川字:“马总留下的代码架构存在三个重大漏洞,核心模块的注释混乱不堪,我们花了整整两周,才理清一半的逻辑。”
团队成员们脸色凝重,有人忍不住吐槽:“马总去年下半年基本没来过研发中心,每次问他架构问题,他都让我们自己看着办。有次我凌晨三点给他发消息请教,他第二天中午才回复,说在海边度假没信号。”陈曦叹了口气,拿起马克笔在进度表上划掉“三月上线”的原计划,改成“四月底攻坚完成”——这已经是她接手后第二次推迟工期,而董事会的催办邮件,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她的收件箱里。
同一时间,华东区物流调度中心的会议室里,争吵声此起彼伏。新任华东区物流总监张超把一叠投诉信拍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周强留下的烂摊子!外包给小舅子的物流公司,不仅配送时效比行业平均慢1.5天,破损率更是高达8%!这是上周的投诉数据,比上个月又涨了12%,再这样下去,我们要丢失多少客户?”
调度主管低着头,声音苦涩:“张总,我们早就反映过问题。但周总说这家外包公司‘关系硬、有保障’,谁提反对意见,就给谁穿小鞋。有个片区经理因为拒签这家公司的配送合同,直接被调去了偏远的仓库当管理员。”张超气得脸色发红,他翻看着外包合同,发现其中暗藏猫腻:配送费用比市场价高出20%,而合同条款里全是对渊渟不利的免责条款,一旦出现丢件破损,对方只需赔偿运费的三倍。
马明和周强留下的隐患,正在集团各个角落发酵。人力资源总监李静的办公室里,堆积如山的员工反馈表几乎淹没了她的办公桌。她随手拿起一份来自农村市场部的报告,上面写着:“赵伟总监调岗后,原下沉市场推广团队人心涣散。有区域经理虚报推广费用,用公款组织团建;还有人利用服务站资源,私下倒卖农资产品,村民投诉到总部来了。”
李静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打开内部系统调取赵伟的工作记录。赫然发现他在担任市场部总监期间,连续六个季度的推广方案都是“换汤不换药”,只是把去年的数据稍作修改就上报审批。更离谱的是,他主导的“千村万店”工程,号称在一百个县建立了服务站,实际核查后发现,有三十多个县的服务站只是挂了个牌子,根本没有实际运营。
“这些元老,到底把集团当成了什么?”李静愤怒地将报告拍在桌上。她想起三个月前,自己曾提醒过林渊:“马明他们的懈怠不是个案,得早点出台约束机制。”当时林渊正忙着推进新十年计划的全球布局,只说了句“等年会后一起解决”,没想到短短几个月,问题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
更让李静忧心的是,元老们的懈怠风气已经传染给了中层管理者。她在最近的匿名调研中发现,有40%的中层员工认为“只要资历够老,就算不干活也不会被开除”;有25%的人表示“看到元老们混日子,自己也没了奋斗的动力”。技术部有个工作了四年的工程师,原本是团队的技术骨干,自从看到马明“躺平”还能拿高薪后,也开始消极怠工,每天上班只做一些简单的维护工作,核心项目一概不参与。
3月初,集团月度经营分析会上,一系列难看的数据被摆到了台面上。电商板块的新增用户增速环比下降30%,物流板块的客户流失率上升15%,金融板块的“渊渟贷”不良率从0.3%飙升至0.8%。林渊看着屏幕上的折线图,脸色越来越沉,原本计划在会上宣布的“全球研究院扩招计划”,也临时取消了。
“问题出在哪里?”林渊的目光扫过参会的高管,最终停在陈曦和张超身上。陈曦站起身,如实汇报:“新一代支付系统受遗留代码影响,上线时间推迟,导致我们错失了春节后的支付高峰,被支付宝抢占了5%的市场份额。”张超也直言不讳:“华东区外包物流的问题还在整改,目前已经更换了三家合规的物流公司,但客户信任度的恢复需要时间,预计一季度的物流营收会下降20%。”
“这些都是表面问题,根源在人。”林渊的手指重重敲在桌子上,“马明、周强这些元老,利用职权谋私利、荒废工作,而我们的制度没有约束他们;中层管理者跟风懈怠,基层员工看不到希望,这样下去,别说新十年计划,我们现有的家业都要保不住。”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李静:“李静,人力资源体系改革,必须立刻启动,不能再等了。”
会议结束后,李静立刻组建了改革专项小组。但刚一开始,就遇到了阻力。专项小组想调取元老们的详细工作记录和财务报销凭证,却被档案室的管理员拒绝了:“马总以前交代过,元老级员工的资料要‘特殊保管’,没有他的签字,任何人不能调取。”李静亲自去找档案室管理员,对方却摆出一副“老资格”的姿态:“我在公司干了六年,比你早来三年,规矩我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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