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四海”战略发布会结束后的第二天清晨，京市国贸大厦28层的麒麟中文网总部，创始人周明正盯着办公桌上的两份文件出神。左边是渊渟集团送来的收购意向书，38亿估值附带20亿后续投入承诺；右边是盛世文学的加急报价函，42亿现金收购的字样格外刺眼。落地窗外的长安街车水马龙，周明的心情却比雾霾天还要沉重——就在半小时前，他收到了财务总监的紧急汇报，公司的资金链已濒临断裂，若本周内无法获得资金注入，服务器将面临停机风险。
“周总，渊渟集团的唐总已经到楼下了，说要跟您当面沟通收购细节。”秘书的敲门声打断了周明的沉思。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请他到贵宾室，再把法务总监和核心作者代表叫来，我要让他们也听听渊渟的方案。”周明心里清楚，盛世文学的现金报价虽高，但张启明的为人他早有耳闻——三年前收购另一家网文平台后，不仅解散了原团队，还拖欠了作者近千万稿费，这样的合作风险太大。
贵宾室里，唐振邦刚落座就注意到了周明眼中的疲惫。他没有直接谈收购价格，而是递过一份厚厚的文件：“周总，这是我们为麒麟中文网量身定制的‘三年成长规划书’，比收购意向书更详细。”文件首页的“独立运营保障条款”格外醒目，明确标注“麒麟中文网品牌保留，核心团队全员留任，创始人周明担任CEO直至公司上市”。唐振邦指着规划书里的财务预测表，“按照这个规划，明年麒麟的营收就能突破15亿，后年实现IPO，估值至少达到300亿，您手中的股权价值会翻十倍。”
周明翻到IP孵化板块时，手指不自觉地停住了。规划书中详细列出了《星辰远征军》《武道宗师》等10部麒麟头部作品的改编计划，不仅有具体的投资金额和合作团队，还标注了作者的分成比例——35%的IP改编收益分成，比行业平均水平高出整整15个百分点。“唐总，这些承诺能写进正式协议吗？”周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创办麒麟中文网八年，最遗憾的就是没能让作者们的心血获得应有的价值。
“不仅能写进协议，我们还准备了‘对赌条款’。”唐振邦拿出补充协议，“若明年IP改编收益未达到5亿，渊渟将额外向作者保障基金注入2亿；若后年未能实现IPO，林总承诺以100亿估值回购您手中的股权。”他顿了顿，语气诚恳，“我们收购麒麟，不是为了消灭竞争对手，而是要打造一个能让作者安心创作、让IP价值最大化的平台。林总说了，文娱产业的核心是人，不是流量。”
就在这时，法务总监匆匆走进来，在周明耳边低语了几句。周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将手机递给唐振邦：“唐总，您看看吧，张启明刚在行业群里放话，要是麒麟敢跟渊渟合作，盛世将联合所有合作渠道下架我们的作品。”手机屏幕上，盛世文学的官方公告赫然在目：“即日起，与麒麟中文网合作的渠道商将被排除在盛世的IP授权体系之外。”下方跟着几十家渠道商的附和留言，其中不乏阅文、掌阅等行业巨头。
唐振邦看完公告，反而笑了：“周总，这恰好证明了盛世的心虚。您放心，渠道问题我们早就有预案。”他拿出手机，调出与京东阅读、华维阅读的合作协议，“这两家平台已经承诺，若麒麟被盛世封杀，他们将为我们开放独家渠道，还会提供5000万的推广资源。另外，我们的智能硬件产品自带阅读APP，目前已有8000万用户，这些都是麒麟的潜在读者。”
更让周明意外的是，核心作者代表烽火戏诸侯突然开口：“周总，我支持跟渊渟合作。”他拿出手机展示了一条消息，“刚才张启明联系我，说只要我劝您跟盛世合作，就给我1000万签约费，但要求我把《雪中悍刀行》的版权永久转让给他们。这种不尊重作者的公司，就算给再多钱我也不合作。”其他几位作者代表也纷纷附和，“渊渟的IP孵化计划才是真正为作者着想”“我们要的不是短期利益，是长期发展”。
就在周明下定决心要签字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位穿着奢侈品西装的中年男人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位律师。“周总，别急着签字啊，我代表红杉资本给您带来了更好的方案。”男人递过名片，上面印着“红杉资本合伙人王磊”的字样。他无视唐振邦的存在，直接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红杉愿意牵头，联合高瓴、IDG共同投资麒麟10亿，估值50亿，不需要您转让控股权，只是要求优先否决权。”
王磊的突然出现让场面陷入混乱。周明愣住了，他没想到红杉会在这个时候介入。王磊看出了周明的犹豫，凑到他身边低声说：“周总，跟渊渟合作就是引狼入室，他们是科技公司，根本不懂文娱行业，迟早会把麒麟搞垮。红杉深耕文娱行业十年，有资源有经验，能帮麒麟实现真正的独立发展。”他瞥了一眼唐振邦，“再说，盛世的封杀可不是闹着玩的，红杉能帮你们化解这场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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