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的研发中心实验室,红蓝交替的警灯将走廊照得忽明忽暗。林渊站在被割开的展示柜前,指尖轻轻拂过玻璃切口的光滑断面——切口呈完美迪弧形,显然是用专业的金刚石线锯切割而成。负责刑侦的张队长蹲在地上,用紫外线灯照射着地面,几枚微弱的荧光脚印显现出来:“嫌疑人穿的是特制的消音防滑鞋,鞋底的橡胶成分里添加了硅烷偶联剂,这种材料只有军工和高端安保领域才会使用。”
苏晴拿着监控设备的检测报告走过来,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监控信号被一种军用级别的跳频干扰器屏蔽了,干扰频率在300MHz到3GHz之间,和上次军工测试时用到的干扰设备型号一致。但我在设备的日志里找到了残留的信号碎片,通过频谱分析,能定位到干扰器的发射源在实验室西北方向300米的停车场。”
赵磊立刻调出停车场的监控录像,画面里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SUV在凌晨0点50分驶入,凌晨1点15分驶离,车后窗贴着深色的防爆膜,根本看不清车内人员。“这辆车的轮毂是改装过的BBS锻造轮毂,轮胎是米其林的竞驰系列,这种配置在西安不超过20辆。”赵磊快速敲击键盘,屏幕上弹出一串车辆信息,“我已经把特征发给车管所的朋友了,他们正在比对数据库。”
林渊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国家安全部门的王专员打来的:“林总,我们刚接到线报,有境外势力通过香港的空壳公司雇佣了国际盗窃团伙,目标就是你们的原型机。他们计划今天早上8点从咸阳机场出境,乘坐飞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王专员顿了顿,补充道,“我们已经启动了一级响应,机场、火车站、高速路口都部署了警力,但对方很可能会更换交通工具,你们有没有什么技术手段能定位原型机?”
“有!”苏晴突然开口,“我们在原型机的主板上内置了微型定位芯片,采用的是北斗三号和伽利略双系统定位,还带有热释电传感器,只有在开机状态下才会发射信号。但为了防止被破解,定位信号每10分钟才会发送一次,每次持续1秒。”她立刻打开电脑,调出定位监控系统,“现在信号还处于休眠状态,需要等到原型机开机才能捕捉到信号。”
林渊看着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凌晨3点:“距离发布会还有15个小时,距离对方出境还有5个小时。我们兵分三路:陈涛,你带领设备团队立刻组装备用原型机,就算用3D打印零件也要赶在早上10点前完成;赵磊,你配合警方追踪车辆线索,重点排查通往机场的道路;苏晴,你留在实验室监控定位信号,一旦捕捉到位置立刻通知我们。”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去京市国家会议中心,那边的发布会筹备不能停,必须让外界看到我们的信心!”
凌晨4点,林渊乘坐的专机从西安咸阳机场起飞。机舱里,他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着屏幕上“伏羲一号”的命名提案文件,思绪回到了三天前的命名会议。当时团队成员争论不休,市场部的小李坚持用“秦芯”,说能体现地域特色;研发部的张明则提议用“破阵”,彰显打破垄断的决心。直到苏晴提出“伏羲”,会议室里才瞬间安静下来。
“伏羲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苏晴当时拿着一本《周易》,眼神里闪烁着光芒,“八卦是龙国古代的二进制雏形,而芯片是现代信息技术的核心,两者有着跨越千年的呼应。更重要的是,伏羲是龙国文明的开创者,我们的芯片也是龙国半导体产业的开创之作,这个名字能承载我们的文化自信。”
林渊当时就拍板同意了,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搞科研不能只追技术,还要有文化根脉。”现在看来,“伏羲”这个名字不仅有文化底蕴,更有精神力量。他打开演讲稿,将原本的开场白修改为:“今天,我们带来的不仅是一款芯片,更是一份跨越千年的文明传承。它的名字叫‘伏羲’,以龙国始祖之名,开启半导体产业的新纪元。”
早上6点,专机降落在京市大兴机场。林渊刚走出机舱,就看到国家会议中心的负责人周总在等候:“林总,不好了!有10多家国际媒体突然发声明说要取消参会,说是收到了匿名举报,称你们的原型机存在技术缺陷,担心发布会现场出洋相。”周总递过来一份媒体声明,上面赫然写着“鉴于深蓝科技未能提供原型机技术安全性证明,本报社决定暂停参与其新品发布会”。
林渊接过声明,发现落款的媒体大多是荷兰、米国的主流科技媒体,其中就有以批评龙国科技闻名的《荷兰电讯报》。他立刻明白,这是境外势力的连环计,先偷原型机,再抹黑技术,试图彻底搞砸发布会。“周总,麻烦你立刻安排工作人员更换会场标语,把‘伏羲一号,开启半导体新纪元’改成‘伏羲一号,破局者的宣言’。”林渊冷静地说,“另外,联系国内的主流媒体和我们邀请的行业专家,让他们提前到场,我们要在发布会前召开一个临时通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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