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的铁皮屋顶在凌晨三点的月光下泛着冷光,林渊蹲在集装箱阴影里,手里的夜视望远镜锁定着厂区中央的空地。唐伯趴在他身边,将一把经过消音处理的狙击步枪架在集装箱边缘,镜头里清晰地映出绑匪设置的三个岗哨——两人持AK47巡逻,一人坐在装甲车顶上操作重机枪,枪口对着空地中央的铁架,孙明被反绑在铁架上,头上套着黑色头套,隐约能看到肩膀在颤抖。
“技术部定位到孙明的手机信号就在厂区西南角的仓库里,但绑匪肯定做了信号屏蔽。”苏晴的声音通过蓝牙耳机传来,背景里夹杂着键盘敲击声,“陈锋已经把假技术资料装进加密硬盘,表面做了防拆标记,只要他们试图暴力破解,就会触发烟雾弹。警方的反恐突击队已经在工厂外围布控,无人机检测到厂区内有二十名武装分子,其中五人携带火箭筒。”
林渊调整了一下夜视仪的焦距,注意到装甲车旁边停着一架私人直升机,螺旋桨盖着防雨布,机身印有巴拿马国旗——显然是绑匪准备的退路。“唐伯,你的人守住直升机方向,不能让他们带着孙明或者假资料跑掉。”他对着麦克风低声下令,“警方突击队四点准时从东西两侧突击,我们负责解决中央岗哨,趁乱救走孙明。”
唐伯点点头,对着手腕上的通讯器发出一串摩斯密码。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三声轻微的哨响,那是他安排在厂区外围的十名退役特种兵发出的回应。林渊看了眼手表,距离约定的交换时间还有一小时,绑匪突然通过匿名短信发来新的指令:“只许林渊一人携带资料前来,其他人不得靠近,否则立刻杀了孙明。”
“他们是想单独控制你。”唐伯的手指在扳机上轻轻摩挲,“我带两个人从通风管道潜入仓库,等你吸引他们注意力时动手。”林渊摇头,将假硬盘塞进防弹衣内侧的口袋:“不行,通风管道年久失修,动静太大。我单独过去,你们在我交出硬盘的瞬间发起攻击——绑匪要的是技术资料,不会立刻杀我。”
凌晨四点整,林渊举着双手走出阴影,手里的加密硬盘用透明塑料袋装着,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巡逻的绑匪立刻举枪瞄准,装甲车顶上的重机枪也调转方向,枪口在他身上来回扫视。“把资料放在地上,慢慢走过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带着明显的美式英语口音,“别耍花样,我们的狙击手已经锁定你了。”
林渊弯腰放下硬盘,按照绑匪的要求一步步走向空地中央。经过装甲车时,他刻意瞥了一眼驾驶舱——里面坐着一个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镶嵌红宝石的戒指,正是匿名邮件里照片上的标记。“你就是‘棱镜计划’的前负责人?”林渊故意放慢脚步,“米国中情局知道你私自行动吗?”
面具男突然笑了,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生锈的铁片摩擦:“林总倒是消息灵通。不过今天你没资格问问题,把资料拿过来。”他挥了挥手,两名绑匪上前搜林渊的身,指尖摸到防弹衣时顿了一下,面具男立刻喊道:“让他把外套脱了!”
林渊假装犹豫,脱外套时故意将左手的袖口扯松,露出里面的微型追踪器——那是技术部特制的,能在三分钟内发出强电磁信号,干扰周围的电子设备。绑匪检查完硬盘,确认没有异常后,面具男下令:“把孙明带过来,一手交人一手交资料。”
就在孙明被推到林渊面前的瞬间,林渊突然将左手的追踪器扔向装甲车的通讯天线,同时大喊:“动手!”追踪器接触天线的刹那爆发出刺眼的强光,厂区内的监控屏幕瞬间黑屏,重机枪的电子瞄准器也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唐伯的狙击步枪同时开火,装甲车顶上的重机枪手应声倒地,尸体从车顶滚落到地上。
混乱中,林渊一把扯掉孙明头上的头套,将他推向冲过来的唐伯手下,自己转身扑向面具男。面具男反应极快,从腰间抽出一把军用匕首刺向林渊的胸口,却被防弹衣挡住。林渊抓住他的手腕,两人扭打在一起,匕首在月光下划出寒光。“你们赢不了的!”面具男嘶吼着,试图将林渊推向旁边的重机枪,“米国政府不会放过你们!”
厂区外围传来密集的枪声,警方突击队冲破了绑匪的第一道防线。林渊瞅准机会,用膝盖顶住面具男的小腹,夺过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下令让你的人投降!”面具男却突然按下藏在戒指里的按钮,远处的仓库突然传来爆炸声,火光冲天——他启动了仓库里的炸药,试图销毁可能留下的证据。
“快走!仓库里有汽油罐!”林渊拖着面具男冲向集装箱,身后的空地已经变成火海。唐伯带着人护送孙明钻进警方的防爆车,回头大喊:“直升机要起飞了!”林渊抬头望去,只见直升机的螺旋桨已经开始转动,三名绑匪正试图将假硬盘搬上飞机。
唐伯的狙击步枪再次开火,直升机的油箱被击中,冒出滚滚黑烟。绑匪见状立刻弃机逃跑,却被从两侧包抄的突击队围堵。林渊将面具男交给赶过来的警察,转身冲向燃烧的仓库——他突然想起孙明说过,他的手机里存着最新的技术研发日志,要是被大火烧毁,损失难以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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