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日头刚爬过沙丘,李元霸就觉得后背上的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粗布衣衫黏在身上,风一吹,又凉得刺骨。他勒住乌云踏雪马,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黄沙,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黄沙地,忍不住嚷嚷:“老程,你不是说去过西域吗?这破沙漠咋走了三天还没到黑沙窟?再走下去,俺的锤都要被晒化了!”
程咬金扛着宣花斧,骑在马上喘着粗气,怀里的水囊早就空了大半:“你急啥!这沙漠叫‘死亡之海’,当年俺来的时候,走了五天多才到黑沙窟!再说,沈青不是说西域分舵的人会在前面的‘月牙泉’接应吗?到了那儿,有水有粮,咱们再歇着!”
话音刚落,前方的沙丘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身穿褐衣的汉子骑着骆驼,手里举着一面青色的旗帜,旗帜上绣着清风阁的标志。“是西域分舵的人!”青禾眼睛一亮,连忙挥手喊道。
汉子看到众人,催着骆驼快步走来,翻身下驼,对着李元霸等人拱手行礼:“在下清风阁西域分舵弟子马武,奉舵主霍刚之命,在此接应各位!前面就是月牙泉,霍舵主已在那里备好水和干粮,还有两位熟悉黑沙窟地形的向导。”
众人跟着马武,朝着月牙泉走去。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眼前终于出现一片绿洲——月牙泉像一弯新月,嵌在黄沙之中,泉水清澈见底,周围长着几棵胡杨树,树下搭着几顶帐篷,几个身穿褐衣的人正忙着打水。
“李将军,程将军!”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快步走来,正是清风阁西域分舵舵主霍刚,“一路辛苦!快进帐篷歇着,我备了凉水解暑。”
众人走进帐篷,霍刚递上一碗凉水,又拿出一张羊皮地图:“这是黑沙窟的地形图。黑沙窟在沙漠中心的黑沙岭下,周围全是流动的黑沙,一刮风就会形成黑风暴,连骆驼都不敢靠近。沙蝎王的手下沙卫,擅长在沙地里隐匿,还会驱使毒蝎,弟子们几次探查,都折了人手,只知道黑沙窟有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着蝎纹,是沙毒阵的阵眼。”
“沙毒阵?”苏墨接过地图,指着上面标注的“蝎巢”位置,“是用毒蝎和流沙做的阵?”
“正是!”霍刚点头,“沙毒阵里藏着上万只毒蝎,还有流沙陷阱,只要有人踩进去,就会被流沙拖进蝎巢,被毒蝎活活咬死。沙蝎王还在阵里放了‘迷沙香’,闻了会头晕眼花,分不清方向。”
云清扬指着地图上的一条虚线:“这是啥?”
“是当年商队走的秘道,能绕开沙毒阵的外围,直达石门。”霍刚解释道,“不过秘道里也有沙卫把守,还有流沙机关,得小心走。”
这时,两个身穿羊皮袄的老者走进帐篷,霍刚介绍道:“这两位是本地的向导,老周和老郑,他们祖上就是走沙漠的商队头领,对黑沙窟的地形最熟。”
老周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根胡杨木杖:“将军们,去黑沙窟得选在清晨或傍晚走,中午的日头太毒,会晒死人;晚上的沙漠又冷,还会有狼群。而且黑沙岭的黑风暴说刮就刮,刮起来的时候,得找胡杨树躲着,千万别乱跑,不然会被黄沙埋了。”
老郑也补充道:“沙蝎王的毒蝎最厉害,被它咬一口,半个时辰内就会浑身发黑,七窍流血而死。咱们得带些硫磺,毒蝎怕硫磺,撒在地上,它们就不敢靠近了。”
苏墨点头,从药箱里掏出几包粉末:“我炼制了‘驱蝎散’,里面掺了硫磺和雄黄,撒在身上或地上,毒蝎就不敢靠近;还有‘醒沙丹’,能解迷沙香的毒,大家每人分两包,贴身放好。”
李元霸接过驱蝎散,往身上一撒,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这玩意儿真能驱蝎?别到时候毒蝎没驱走,把俺自己熏晕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程咬金拍了拍李元霸的肩膀:“你这夯货,有的用就不错了!总比被毒蝎咬一口,变成黑炭强!”
接下来的两日,众人在月牙泉休整,霍刚让人备了足够的水和干粮,还有十匹骆驼——骆驼耐渴,适合在沙漠里行走。赵虎给玄甲军士兵们换了轻便的皮甲,又在每人的腰间挂了一个水囊和一把短刀;武当弟子们则练起了“踏沙步”,这种步法能在流沙上行走而不陷进去;苏墨则将驱蝎散和醒沙丹重新分装,确保每个人都有足够的药物。
第三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众人就骑着骆驼,跟着老周和老郑,朝着黑沙窟出发。清晨的沙漠格外凉爽,骆驼踩在沙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的沙丘在晨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走了约莫三个时辰,日头渐渐升高,沙漠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地面上的沙子烫得能烤熟鸡蛋。李元霸解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嘴里不停地抱怨:“这鬼地方,比漠北还难熬!漠北冷,多穿件衣服就行;这儿热得要命,脱了衣服都没用!”
苏墨从骆驼上的药箱里掏出醒沙丹,递给众人:“快吃一颗醒沙丹,既能防暑,又能防迷沙香。前面就是黑沙岭的外围,沙蝎王的人可能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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