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被噎了一下，看着于莉紧闭的房门，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院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点尴尬。贾张氏撇撇嘴：“真是啥人找啥人，于莉也不是省油的灯。”
“行了，开会吧。”易中海敲了敲烟袋锅，“把许大茂的事解决了再说。”
全院大会开了足足两个小时。刘娟一家咬死了要许大茂负责，要么娶刘娟，要么赔五百块钱。院里的人七嘴八舌，有的说许大茂活该，有的同情江晨雪，还有的算计着五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最后还是易中海拍了板：“等许大茂回来，让他自己选。要是他不选，咱们就把这事捅到厂里去，让组织上处理。”
刘娟一家虽然不太满意，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只能先答应下来，在院里借了间空房住下。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刘娟低低的啜泣声和阎解成屋里压抑的争吵声。
于莉坐在床沿，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听着外面的动静，眼泪无声地往下掉。阎解成刚才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而下午和何雨柱发生的事，像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当初是母亲强要自己嫁阎解成，是觉得他人老实，他爸还是个老师，能给她安稳的日子。可真过起日子来才知道，他的老实是懦弱，他的算计全用在自己人身上。在阎家受气时，她以为调到新厂就能喘口气，却没想到，又和柱子哥纠缠不清。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于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想起他醉酒后的眼神，想起他笨拙的温柔，心里乱成一团麻。
而此时的何雨柱，正站在露台抽烟。
远处的医院亮着灯，不知道江晨雪生了没有。院里的闹剧他能猜到几分，许大茂那小子，早晚要栽在女人身上。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偏偏在今天。
他掐灭烟头，转身回屋。床上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仿佛下午的一切只是一场醉酒后的梦。可他知道，不是梦。
于莉的眼泪，阎解成的刻薄，还有自己心里那点不该有的念想，像一张网，把他缠得越来越紧。
他想回四合院打击一下阎解成，给于莉撑腰。可又马上息了这个想法。如果真这样做，不是更说不清了吗？
何雨柱叹了口气，把电话放下。他忽然觉得，盖楼容易，分房容易，可这人心和人情，才是最难摆弄的学问。
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梧桐叶沙沙作响。楼群里的灯一盏盏熄灭，只有他这扇窗，还亮着孤零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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