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负责对外联络的组员立刻接口，提出初步解决方案：“长官！我们可以立刻尝试通过外交或商业渠道，紧急与华国那边的电信运营商进行沟通。”
“我们可以提出批量购买一批预付费手机卡号，哪怕付出溢价，然后在国内通过特定渠道分发给经过筛选的民众或机构。”
“只要给出足够的经济利益‘甜头’，相信会有运营商愿意合作的。”
这个方案听起来似乎可行，会议室内不少人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仅仅几个小时后，初步尝试的结果就被反馈回来，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先前提出方案的那名组员脸色难看地再次汇报：“长官，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
“我们联系了多家有业务往来的渠道，甚至尝试了非公开途径，但发现华国方面对于手机号码的注册和管理，尤其是涉及外籍人士的，近期似乎收紧了管控，或者说，原有的漏洞被迅速填补了。”
他调出最新的情报摘要：“目前，正规渠道获取一个可用于实名认证的华国手机号，基本只限于两种人：持有华国身份证的本国公民，或者持有有效签证和在读证明的在华留学生。”
“像过去那样通过某些灰色地带批量购买号码的做法，现在几乎行不通了。”
“不仅仅是我国，根据情报共享，美利坚的官方和民间组织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他们也在千方百计地想为他们的民众搞到号码。”
防卫省长官眉头紧锁，这条获取“门票”的路径比预想的要狭窄得多。
沉默片刻，又有人提出新的想法：“既然正规批量采购困难，那我们是否可以转换思路？”
“比如：发动民间力量。”
“我们可以通过非官方渠道，鼓励甚至资助我国民众，尤其是在华留学的留学生们，或者有华国人脉的商人，让他们以个人名义申请手机号，然后通过某种方式‘分享’或‘转售’给国内需要的人？我们可以提供丰厚的报酬。”
这个提议立刻引发了讨论。
很快，指令被层层下达，各种或明或暗的渠道开始运作起来。
几乎是同时，在世界各地的留学生聊天群、跨国论坛以及私人社交圈子里，一股暗流开始涌动。
无数正在华国留学的“留子”们，无论是来自倭国、美利坚、大英还是其他国家的，都纷纷接到了来自家乡亲人或陌生人的越洋电话和信息，核心内容惊人地一致。
“孩子/同学，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办一张华国手机卡？多少钱都可以！急用！”
与此同时，一名倭国留学生山本，径直走进一家通信营业厅，指着柜台里一款手机，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我要这个，办新号码。”
营业员微笑着接过他的护照，熟练地操作起来：“好的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留学生居留许可或在读证明，我们需要核实。”
山本早有准备，从文件袋里拿出学生证和学校开具的证明递过去。
营业员仔细核对后，在系统里输入他的护照信息进行查询。
片刻后，她脸上的笑容略显歉意，走到柜台前，委婉地低声说道：“先生，非常抱歉，系统显示您名下已经登记了一个手机号码。根据我们最新的规定，您无法再办理新的号码卡了。”
“什么？怎么可能！”山本一下子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围人侧目，“我只有一个号码，而且为什么现在不行？我以前帮朋友办过，都很顺利！你们这是什么新规定？”
营业员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但语气很坚定：“实在不好意思，先生。这是上级部门和我们公司的最新规定，我们只是按规定执行，确实没有办法。”
山本有些气急败坏，试图施加压力：“那我不要这个手机了！如果不能办卡，我买手机有什么用？”
他以为这样对方会妥协。
没想到营业员立刻点头，干脆地说：“好的先生，如果你决定不购买手机了，我现在就可以为你办理退款手续。”
山本一愣，看着营业员毫无转圜余地的态度，知道这条路行不通了。
他憋着一肚子火，一把抓回自己的证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半天，他跑遍了市中心另外几家不同的运营商营业厅，得到的却是完全一致的答复。
几乎在同一时间，华国年轻人小张也遇到了麻烦。
他受一位海外游戏好友的再三恳求和重金酬谢所托，来到家附近的营业厅，想用自己的身份证再办一张卡。
“办不了。”营业员查了一下系统，直接摇头，“你名下已经有两个号码了，按照规定，无法再办理第三个。”
“凭什么啊？我之前问过不是说可以吗？我这有急用！”小张不服气地理论，“你们这规定也太死板了吧！我要投诉！”
营业员面色平静，甚至指了指柜台上的投诉电话标识：“可以的，这是你的权利。投诉电话在这里，你也可以拨打总公司客服热线进行反馈。”
小张被这软硬不吃、公事公办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最终也只能悻悻然地转身离开，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那位外国朋友解释。
小张离开营业厅，心里憋着一股劲，那两千块的报酬像钩子一样钓着他。
他不甘心，转而钻进了城市角落里那些不起眼的、挂着“通讯维修”、“手机配件”招牌的私人小店。
他推开一家玻璃门沾着油污的小店，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店里堆满了各种数据线和旧手机，一个中年老板正埋头修着主板。
小张说明来意：“老板，我想办张新手机卡……”
老板头都没抬，直接打断他，语气见怪不怪：“你名下是不是已经有两个号了？”
小张一愣：“你怎么知道？”
老板这才放下手里的工具，瞥了他一眼，用带着点方言的口音说：“这一天，十个有八个是你这情况。办不了，系统锁死了，有名额限制，谁都没辙。”
小张忍不住抱怨：“为什么突然管得这么严了？以前不是随便办吗？”
老板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小子是不是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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