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眼前鳞次栉比的高楼和闪烁的霓虹灯，一时有些恍惚。
古战场的铁锈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手中的青铜短刀却已变成了一部普通的智能手机，腰间的兵魂令牌也消失无踪。
他快速适应着环境变化，脑海中反复咀嚼副本规则：“不可暴露书界漫游者身份，禁止使用超自然力量攻击普通人。”
这意味着他必须像个真正的都市人一样行动，不能再依赖副本中获得的强化体能随意出手。
手机屏幕突然自动亮起，弹出一条推送新闻：“本市连续三日发生‘凭空消失’事件，三名受害者均为某科技公司高管，警方尚未锁定嫌疑人。”
下方附带了受害者的照片和基本信息，最后标注着“案件最新进展将在明日上午10点的新闻发布会上公布”。
陈砚心中一动，主线任务是找到“幕后黑手”并揭露阴谋，这三起失踪案大概率就是突破口。
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先找了一家便宜的快捷酒店落脚。
进入房间后，他立刻打开手机搜索相关信息，试图拼凑出案件的全貌。
搜索结果显示，三名失踪的高管都来自“星途科技”，这家公司近期正在研发一款名为“意识互联”的新技术，据说能实现人类意识的直接交流。
而就在失踪案发生前一周，星途科技曾发布声明，称该技术已取得重大突破，即将进入临床试验阶段。
“意识互联……凭空消失……”陈砚喃喃自语，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中形成，“难道失踪的高管，是被意识困在了某个虚拟空间？”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决定前往星途科技附近探查。
第二天一早，陈砚换上一身休闲装，伪装成求职者来到星途科技大厦楼下。
大厦安保严密，门口有多名保安站岗，非公司员工不得入内。
他没有硬闯，而是在附近的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观察着进出大厦的人群。
上午十点，新闻发布会如期举行，星途科技的CEO林致远亲自出席。
他站在镜头前，面带微笑地宣布：“意识互联技术将于下月正式启动临床试验，首批志愿者将从公司内部选拔，相信这项技术将改变人类的沟通方式。”
当记者问及失踪案时，林致远的笑容瞬间凝固，语气变得严肃：“公司对三位高管的失踪深表痛心，目前已全力配合警方调查，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陈砚敏锐地注意到，林致远在回答问题时，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台下的一个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气质阴沉，看起来不像是记者，更像是某种安保人员。
发布会结束后，林致远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离开，那个中年男人也紧随其后，两人一同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陈砚立刻结了账，打车跟了上去。
黑色轿车最终驶入了一处偏僻的工业园区，停在了一栋不起眼的厂房门口。
林致远和中年男人下车后，走进了厂房，厂房的大门随后缓缓关闭。
陈砚在远处停车，悄悄靠近厂房。
厂房的窗户被黑色窗帘遮挡，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他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电流声。
他绕到厂房后方，发现了一个通风口。
通风口的栅栏已经生锈，他用力一掰，栅栏便掉了下来。
陈砚犹豫了一下，还是钻了进去。
通风管道狭窄而黑暗，只能容一人爬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爬了约莫十分钟，管道下方出现一道缝隙，透过缝隙，他能看到厂房内部的景象。
厂房里摆放着数十台精密的仪器，仪器连接着无数根线路，最终汇聚到中央的一个巨大的球形装置上。
球形装置通体透明，里面布满了复杂的电路，三名失踪的高管正躺在装置内部的座椅上，双眼紧闭，面色平静，像是在沉睡。
林致远和中年男人站在装置旁边，正在交谈着什么。
“意识数据已经稳定，再过三天，我们就能彻底掌控他们的意识，到时候意识互联技术的核心机密就全是我们的了。”中年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林致远点点头，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没错，只要掌握了这项技术，我们就能成为世界的主宰，到时候钱、权力，一切都唾手可得。”
陈砚心中一凛，原来幕后黑手就是林致远和这个中年男人，他们为了夺取意识互联技术的核心机密，竟然将三名高管的意识困在了虚拟空间。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救出三名高管，揭露他们的阴谋。
但他现在手无寸铁，而且不能使用超自然力量，想要对抗林致远和他的保镖，难度极大。
他思索片刻，决定先找到虚拟空间的控制中枢，破坏他们的计划。
根据刚才的观察，控制中枢应该就在球形装置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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