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一率先踏入光门,雷劲在周身形成护罩。源紫姬、幸子紧随其后,雪女的冰晶玉牌在源紫姬掌心发亮,青鸾与墨麒麟则化作流光,进入符一的储物袋。光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墙壁上的阵法纹路重新黯淡,仿佛从未被激活过。
佛堂外,玉藻前望着紧闭的光门方向,九条狐尾绷成直线。她能感觉到,数股不同的气息正在向月照寺靠近,有妖物的戾气,也有人类修士的灵力——看来,辉夜姬遗迹现世的消息,终究还是没能瞒住。
“想进去?先过我这关。”玉藻前的狐火在指尖燃起,金色竖瞳中闪过决然。
光门内侧,符一等人正沿着阶梯向下走去。阶梯两侧的石壁上镶嵌着会发光的夜明珠,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外界的霉味截然不同,显然有人定期维护这里。
“这阶梯像是无穷无尽。”幸子数着台阶,已经走了三百多级,“我的眼睛能看到尽头有很强的能量波动,像是……一座宫殿。”
源紫姬抚摸着墙壁上的壁画:“这些画在讲辉夜姬的故事。你看,这幅画里她正在月宫酿酒,旁边的侍女长着狐狸尾巴,应该是狐族的祖先。”
符一也在观察壁画,越往下走,壁画的内容越奇特——有辉夜姬与天照大神对弈的场景,有她撕裂空间进入凡间的画面,最后一幅画却被人用利器刮花了,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正从辉夜姬手中抢夺什么东西。
“这最后一幅,应该就是三百年前的事。”符一推测道,“被刮花的黑影,或许就是那伙人类修士的首领。”
又走了百级台阶,阶梯终于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的宫殿出现在众人面前,宫殿的梁柱上缠绕着发光的藤蔓,琉璃瓦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泛着七彩光芒,正是地图上标注的“辉夜宫”。
连接阶梯与宫殿的,是一座由月光凝结而成的桥,桥面光滑如镜,能映出人的倒影。
“月神桥。”源紫姬看着桥面,“源氏古籍说,心怀杂念者踏上此桥,会被自己的倒影吞噬。”
符一踏上桥面,倒影在脚下清晰可见,与他一模一样,连指尖雷劲的波动都分毫不差。他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倒影亦步亦趋,没有异常。“看来我们的目标足够纯粹。”他回头笑道。
源紫姬与幸子相继踏上桥,倒影同样平静无波。三人走过月神桥,来到辉夜宫的大门前。宫门是由某种透明的晶体制成,上面刻着四个古老的篆字:“永恒之秘”。
“这就是核心区域的入口了。”符一看着宫门,金丹在丹田内缓缓旋转,“玉藻前说的神禁,应该就在里面。”
他伸出手,按在晶门上。晶体冰凉刺骨,仿佛蕴含着万古寒冰的力量。当雷劲注入的瞬间,晶门突然亮起,上面的篆字化作流光,在三人眼前组成一行新的文字:
“欲入永恒者,先明己心。”
符一、源紫姬与幸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考验,他们都已做好准备,去揭开辉夜姬遗迹最深的秘密,去面对三百年前那段被尘封的往事。
晶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更加璀璨的宫殿,仿佛蕴藏着整个星空的奥秘。属于他们的探索,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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