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国栋最近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更生姐突然开口,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每天一束红玫瑰送到亦玫工作室,上周甚至包下整个旋转餐厅给她过生日。”
我正给白晓荷剥着橘子,闻言忍不住笑了:“不愧是黄亦玫,永远不缺痴情种。”
“听说他还特意去学了插花?”白晓荷好奇地问。
“何止插花。”更生姐放下茶杯,细数起来,“葡萄酒品鉴、现代艺术史、甚至开始研究意大利文艺复兴。说要和亦玫有共同语言。”
我把剥好的橘子递给白晓荷,调侃道:“现在的亦玫啊,褪去了年轻时的青涩,那种成熟女人的风情,确实让男人移不开眼。”
话音未落,腰间就传来一阵刺痛。白晓荷的手指精准地掐住我腰侧的软肉,脸上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我投降!”我立刻举手,“不包括我。毕竟拥有过后就会祛魅,再美的玫瑰看久了也就是朵花。”
白晓荷这才松手,轻轻哼了一声。
更生姐被我们的互动逗笑了,摇摇头说:“你们男人啊,都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我看着地毯上认真拼图的乐仪,忽然有些感慨:“人就是这样,小时候特别想要一个玩具,夜思梦想,真得到了,玩几天就腻了,然后又看上新的。”
“我不是这样。”白晓荷突然说,声音轻柔却坚定,“我小时候的玩具都收在箱子里,现在还在老家的阁楼上。第一个布娃娃是外婆送的,眼睛都掉了一只,我还留着。”
更生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缓缓道:“所以其实你们两个最适合婚姻,两个容易看上新玩具的人终究会走散。”
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乐仪拼图时轻微的声响。阳光斜斜地照在白晓荷侧脸上,她耳垂上的小珍珠耳钉泛着温润的光。
我想起和黄亦玫的婚姻,那些热烈的开始和平淡的收场。就像一场绚烂的烟火,升空时惊艳众人,消散后只剩寂寞的夜空。
而和白晓荷在一起,更像是种一棵树。日复一日地浇水施肥,看着它慢慢长出年轮,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枝繁叶茂。
“更生姐说得对。”我轻轻握住白晓荷的手,“有些人适合惊艳时光,有些人适合温柔岁月。”
更生姐笑了笑,眼神有些悠远:“就像我和振华,我们都不是彼此生命中最轰轰烈烈的那一个,但却是最能给对方安定的人。”
乐仪突然举起完成的拼图,一只色彩斑斓的孔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舅妈你看!我拼好了!”
更生姐起身走过去,蹲在乐仪身边细细欣赏。俩头挨着头,小声讨论着要不要把拼图装裱起来。
白晓荷靠在我肩上,轻声说:“对玩具我会收藏,对人也是,选择了,就不会轻易放手。”
“好啊。”我搂住她的肩,“每个人都在寻找最适合自己的爱情模式。有人喜欢过山车,有人喜欢旋转木马。”
夕阳西斜,更生姐起身告辞。送走她后,我和白晓荷并肩站在阳台上看晚霞。
“你后悔过吗?”白晓荷突然问,“如果没有祛魅,永远保持着距离的美感?”
我想了想,诚实回答:“偶尔会想象另一种可能。但更多时候,我庆幸选择了现在的生活。”
她笑了,眼角泛起细密的纹路。这些纹路记录着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夜,比任何海誓山盟都真实。
过了几日,晚点9点,苏乐仪背着书包走进来,小脸上带着少见的闷闷不乐。
“我们的小公主今天怎么了?”我放下手中的书,朝她张开手臂。
乐仪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来,而是慢吞吞地换鞋,把书包整齐地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乐仪,先去洗手,阿姨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我柔声说。
乐仪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晚餐时,她拿着筷子在碗里拨来拨去,连最爱的糖醋排骨也只吃了一块。我和白晓荷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今天在妈妈那里玩得不开心吗?”我轻声问。
乐仪抬起头,小嘴抿得紧紧的:“今天庄叔叔也来了。”
我盛汤的手顿了顿,白晓荷放下筷子,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去看了画展。”乐仪的声音闷闷的,“我喜欢那幅星空,他说太抽象;他觉得写实的船好看,我觉得没意思。”
乐仪放下筷子,小手在餐桌上比划着:“他喜欢的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他不喜欢。”
餐厅里一时安静下,我轻轻抚摸着乐仪的头发。
“后来呢?”我问。
“我们去吃冰淇淋,我说要草莓味,他说巧克力更好吃,非要给我买巧克力味的。”乐仪越说越委屈,“妈妈问我喜不喜欢庄叔叔,我说不喜欢。”
她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爸爸,妈妈是不是和庄叔叔在一起了?他一点都不懂我们。”
这句话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扎在我的心上。我看着她稚嫩却认真的脸庞,突然不知该如何解释成人世界里那些复杂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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