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娥一点都没被吓住,甚至弯起一条腿踩着椅子,还从兜里摸出一把南瓜子,边嗑边说:“你说啥呢,我听不懂,你要是把粮食赔给我,我说不定就能听懂了。”
摆明了是死不认账。
会计看着她手里的南瓜子,皱起眉,表情有些不解。
南瓜可不多见,南瓜子更加少见了,就连他家那几个被偷的大南瓜,还是他大舅子跑运输从外地带回来的。
赵小娥哪来的南瓜子?
谢刚深呼吸几下,看向刘友富,“刘友富,你说是赵小娥怂恿你的,现在赵小娥不承认,你就好好想想,等公社的人来了,你要怎么解释吧。”
刘友富不干了,叽里呱啦把自己知道的吐了个干净。
“赵小娥,你当我傻啊,你嫁出去,八百年都没回来看过你老娘,前天又不分粮,又不过节,你竟然带着个大南瓜来看你老娘,你还是快把谁让你说的说出来,不然到时候我就跟公安说是你让我来闹的,你看公安抓不抓你就完事儿了。”
赵小娥嗑瓜子的手顿了顿,“刘友富,你这烂舌根的玩意儿!我啥时候说过那些混话?不就是带个南瓜,你眼红就来老娘头上泼脏水?”
她故意把瓜子壳吐到刘友富脚边。
“我眼红?一个南瓜,当老子没见过啊,别说南瓜了,冬瓜我都见过!还有你那个懒汉男人,也就你当个宝。”刘友富不屑地说。
赵小娥猛地起身,“你说话就说话,骂我男人干什么!信不信我挠你!”
陈金华一听这话,“唰”的一下蹿到赵小娥脚边,抱着她大腿就咬,不过刚下嘴就松开了,然后干呕一声。
她捂着胸口,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颤抖的手指着赵小娥,“你……你这是多久没洗澡了,都臭了!呕——”
谢刚拍案而起:“吵什么!!”
陈金华和赵小娥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服气。
会计直勾勾地盯着赵小娥手里的南瓜,突然开口:“好哇,赵小娥,我说我家院子里的南瓜怎么少了好几个,是不是你偷的!”
激动得手指都开始抖了。
赵小娥眼里闪过一抹慌乱,突然瘫在长凳上,两条腿来回乱蹬,破布鞋甩出老远:“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老天爷,没天理了啊!我要告御状!”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故意把眼泪蹭在花棉袄上。
会计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算盘珠子被捏得噼里啪啦响。
特么的,就因为那几个南瓜,他媳妇儿硬说他外头有相好的,好几天都没让他上床,现在好不容易抓到偷瓜贼,他怎么能放过?
会计指着赵小娥的鼻子,“赵小娥,你还有脸告状?你上个月顺走队里半袋麸子,我是不是也该跟你算算账?”
这话让赵小娥瞬间僵住,可她只愣了半秒,突然又尖叫起来:“那是我该得的!我天天给队里干活,吃点麸子怎么了?”
谢刚看着眼前这场闹剧,捏了捏眉心。
这时,谢满仓开口了:“赵小娥,你如果不说,我们只能把你一起送去公社了,毕竟刘友富他们两个人都能证明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因为污蔑军人家属去劳改,你说你男人会不会另外找一个?”
谢满仓能当上书记,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对于大队里的某些人,他一向看得很准。
赵小娥瞬间熄火了。
会计和谢刚对视一眼。
不是吧,这都行?
赵小娥的软肋是她男人?那个懒汉?就那么一个懒汉,大队里的妇女见到他恨不得绕道走,谁看得上啊?
可赵小娥不这么想。
在她眼里,她男人是世间最完美的存在,从来不沾花惹草,那些骚狐狸和他搭话,他从来不理,纯得就像天上的云。
要是自己被抓了,那些骚狐狸肯定会把她男人扑了。
不行!
绝对不行!
赵小娥想都没想,就说:“是姜二花让我传的话,她给了我五块钱,让我把话传到刘友富的耳朵里。”
“不可能!”谢满仓不相信,又指着赵小娥的鼻子,警告道:“二花那么温柔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是她,我告诉你赵小娥,你想清楚了再说!”
赵小娥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汤啊,这汤喝了二十年,还喝不够啊?”
她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猛地伸到谢满仓面前,“你闻闻,这上头还有她的骚味呢,她就是拿这股子骚味哄你!”
谢满仓脸色铁青,鼻尖是淡淡的兰花香,和他每个月送给姜二花的雪花膏一个味道。
他为姜二花辩解,“二花可没你这么多坏心眼,她就是担心文娴,怕她在家里成了老姑娘,才让你去传话的,谁知道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
所有人:……
牵强,但听着又觉得有点道理。
赵小娥尖声反驳:“你脑抽了吧,不说这个,你就说姜闯他媳妇搞破鞋,要不是姜二花说的,我咋知道捉奸的事情,我那天又不在!”
这下换成谢满仓沉默了,他顿了顿,强撑着说:“那天那么多人在场,总有嘴巴不牢靠的,谁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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