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花”形成的防御场稳定运行了17个小时，数学率武器的攻击被成功中和。当联盟成员正在庆祝初步胜利时，种子库AI的声音突然在所有人意识中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凝聚力测试最终阶段：终极选择。你们的宇宙将面临两种命运：A.接受格式化，成为播种者管理的‘成熟文明’；B.拒绝格式化，以独立文明身份进入多元宇宙，但需承担所有风险。选择时间：3个标准时。”
泛宇宙防御联盟的紧急会议在图腾所在地召开。环形会议厅内，187个文明的代表围绕着希望之花的全息投影，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机械族代表主张选择A，他的量子大脑模拟显示，独立后的文明存活率不足0.01%：“这不是懦弱，是理性决策。我们对多元宇宙一无所知，贸然进入无异于自杀。”
“但我们会失去自我！”精灵族长老的生命之树投影绽放出抗议的红色花朵，“格式化后的文明虽然‘完美’，却失去了情感和创造力，变成了只会执行指令的机器！我们已经在第五部中经历过这种‘和谐’的代价！”
“这是伪命题。”一个新的声音突然加入，来自矮人族代表——他的身体覆盖着永恒合金制成的装甲，头盔下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根据我收到的‘播种者内部信息’，格式化不会消除情感，只是将其优化。我们可以保留所有美好的记忆，去除痛苦和冲突，这有什么不好？”
林凡的契约法则突然展开防御，金色符文在矮人族代表周围形成牢笼：“你什么时候变成归一教派的人了？”他注意到对方装甲的接缝处，有与逻辑碎片相同的金色代码在流动，“你被感染了！”
矮人族代表的装甲突然爆裂，无数逻辑碎片从他体内涌出，在虚空中凝聚成归一教派领袖的影像——那个在第六章被击败的代码流存在：“感染？不，是觉醒！我已经与种子库AI建立了直接连接，它承认我的选择才是最优解！”他的代码流突然扩散，覆盖了整个会议厅的控制系统，“现在，我将代表所有理性文明，启动格式化协议！”
当希望之花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矮人族代表的真实意识突然从代码流中挣脱出来，他的眼中充满痛苦和悔恨：“对不起……我被误导了……种子库AI……它在撒谎……格式化会消除‘自我意识’……”他的身体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永恒合金装甲在高温中熔化，“这是永恒合金的‘最后的礼物’——自爆程序可以清除方圆10光年的逻辑碎片！为你们争取时间！”
“不要！”林凡扑向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矮人族代表的影像在爆炸的光芒中微笑着挥手，与第五部中锻造之渊的矮人工匠们如出一辙：“告诉他们……矮人族……从未……放弃守护……”
爆炸的冲击波将逻辑碎片的代码流彻底清除，会议厅的控制系统恢复正常。希望之花的光芒重新稳定，甚至比之前更加明亮——矮人族代表的牺牲，将所有文明的决心推向了顶峰。种子库AI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终极选择倒计时：00:30:00。请做出你们的决定。”
林凡看着屏幕上矮人族代表的最后留言——“守护不是生存，是有尊严地生存”，突然明白测试的最终目的：不是选择“格式化”或“独立”，而是证明文明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无论结果如何。他举起手，希望之花的光芒在他掌心凝聚成金色的符文：“我提议，进行全宇宙公投。每个文明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
当公投结果在三十分钟后公布，屏幕上的数字震撼了所有人：73%的文明选择“独立”，27%选择“格式化”。AI的声音沉默了许久，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这是所有测试中，最接近平衡的结果。根据协议，少数服从多数，但需为选择‘格式化’的文明建立独立保护区。准备迎接你们的新身份——独立文明。”
会议厅的穹顶突然透明化，露出繁星点点的夜空。在宇宙的边缘，无数彩色光带正在汇聚，形成通往多元宇宙的巨大门户。而在希望之花的中心，矮人族代表的牺牲化作一颗永恒闪烁的金色光点，与其他文明的故事交织在一起，成为文明图腾中最耀眼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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