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药香萦室,砥柱渐稳(白府密室)
权世勋(幼子)的病情在李守拙和白鸿儒连日来的精心调理下,终于出现了显着的好转。虽然依旧虚弱,无法处理繁重事务,但已能倚靠在榻上,清晰地进行简短的交谈,脸色也多了几分血色,不再那般骇人。
这日,白映雪端着一碗刚煎好的参汤,小心地喂他服下。
“感觉如何?”她轻声问道,动作细致温柔。
“比前几日松快了些许。”权世勋(幼子)微微颔首,声音虽仍低沉,却不再气若游丝,“只是这身子,到底是被掏空了根基,非一日之功。”他抬手轻轻按了按依旧隐隐作痛的胸口,那玉韘上的细微裂纹,仿佛也刻在了他的元气之上。
“能捡回这条命,已是万幸。余下的,慢慢来便是。”白映雪放下药碗,拿起温热的毛巾替他擦拭嘴角,“家里的事,有父亲、田叔叔和我,还有清河、祝先生他们帮衬,你无需挂心,眼下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
权世勋(幼子)目光扫过妻子清减了许多的面容和眼底难以掩饰的疲惫,心中涌起一阵愧疚与疼惜,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辛苦你了,映雪。这段日子,全靠你支撑。”
“你我夫妻,何须此言。”白映雪垂下眼睫,语气平静却坚定,“磐石虽碎,白家犹在。只要人在,希望就在。”
正说着,陈清河带着陈念玄前来请安问药。念玄看到权世勋(幼子)精神好转,小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献宝似的捧上一个小锦囊:“家主叔叔,这是我和太舅公新做的‘安神石’,用的是后山矿洞里找到的那种会发暖的石头磨粉,又加了点别的药材,您放在枕边,或许能睡得好些。”
权世勋(幼子)接过那还带着孩子体温的锦囊,入手果然有一股极细微的温润感,并非炙热,而是一种令人心安的和煦。他仔细感受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这小小锦囊散发出的气息,竟与他胸前的玉韘有某种极其微弱的共鸣,能让他纷杂的心绪稍稍宁静。
“好孩子,有心了。”他温和地笑了笑,将锦囊收入怀中,“跟着舅公好生学金石之术,你将来必有大成。”
李守拙在一旁捻须微笑,对权世勋(幼子)解释道:“此石矿脉特异,蕴含某种天地生机,对调和气血、安神定魄确有奇效。念玄于此道天赋异禀,感知尤为敏锐。假以时日,或能依据不同矿物特性,研制出更多有益身心的器物,不假外求,方是长久之道。”
权世勋(幼子)点头称是,看着眼前的老者与孩童,心中那份因失去盘龙垒而生的怅惘,似乎被这新的希望稍稍冲淡。技术的火种并未熄灭,而是在以另一种更贴近根基的方式悄然生长。
第二幕:商路微澜,暗箭难防(祁县,白家布庄总号)
白家“主动拥军、平抑物价”的策略初步取得了效果。几家晋绥军和八路军办事处的负责人均对白家的“义举”表示了感谢,往来明显增多,这确实在一定程度形成了无形的保护。白家各地的商号也看似恢复了往日的繁忙。
然而,暗流终究开始涌动。
这日,白家布庄总号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穿着体面、自称是太原某新成立“物资统制委员会”特派员的中年人,带着几名随从,态度倨傲。
“白大掌柜,”特派员坐在堂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眼皮都不抬一下,“近来战时经济紧张,一切物资皆需统筹调配,以供应前线。听闻白家库藏丰厚,尤其是药材、布匹,乃军需紧要之物。委员会希望白家能深明大义,将库存的七成,以‘优惠价’(远低于市价)转让给委员会统一调度。”
总号掌柜心中一惊,面上却赔着笑道:“特派员明鉴,白家近日已向多家部队捐赠了不少物资,库存储备实已不多,还要维持本地民生供应,七成…实在难以筹措。且这价格…”
“嗯?”特派员放下茶盏,声音冷了下来,“白家这是要囤积居奇,不顾抗战大局了?我可是听说,前些日子,有些来历不明的人频繁出入白府啊…这非常时期,还是清清白白做生意的好。”
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这分明是以“统制”为名,行敲诈勒索之实,背后很可能就有日军或星坠势力的暗示,开始针对白家进行试探和打压。
掌柜的冷汗下来了,只能一边周旋,一边立刻派人回府禀报。
消息传到白映雪那里,她并未意外。“果然来了。回复那位特派员,白家愿意再捐出两成库存支援前线,分文不取,聊表心意。但七成库存储备关乎祁县及周边数县百姓生计,实在无法答应。若委员会确有困难,可列出清单,白家愿尽力协助采购,但价格需按市价公允计算。”
她料定对方不敢真的强抢七成,那样吃相太难看,容易引发众怒。此举既显示了白家的“合作”态度,又守住了底线,将皮球踢了回去,看对方下一步如何出招。同时,她暗中吩咐田文镜,留意这个“物资统制委员会”的底细,尤其是其与日本宪兵队或特高课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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