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幽光蚀影,稚子试毒(盘龙垒,墨家秘研实验室)
实验室内的气氛凝重而专注。厚重的铅盒被打开,里面静静躺着几块从石岛湾废墟带回的、米粒大小的暗紫色金属碎片。它们在特制的无影灯下,泛着冰冷、幽深、仿佛能吸收光线的诡异光泽。陈清河、墨离(已从山东秘密返回)、以及几位墨家核心弟子围在特制的防腐蚀操作台前,屏息凝神。
各种精密的仪器(以当时技术能达到的极限)对准碎片:光谱分析仪发出嗡嗡的低鸣,高倍显微镜的镜头缓缓调整,能量探测器指针微微颤动却始终在低位徘徊…初步结果令人困惑——碎片材质非金非玉,结构致密到匪夷所思,能量反应极其惰性(几乎为零),物理性质却异常坚硬锋利,远超已知的任何合金。更奇特的是,其表面残留的微量“墨髓”污染,如同附骨之疽,难以彻底清除,却又被碎片本身的物质牢牢“锁住”,无法扩散。
“怪哉!此物似能‘吞噬’能量,却又坚不可摧…表面这‘墨髓’残留,如同被囚禁,而非共生。”墨察抚着胡须,眉头紧锁,“以‘墨髓’之霸烈,竟无法侵蚀它分毫,反被其禁锢…这绝非天然形成!”
“傅三爷那边提到的‘寒铁’…莫非就是指此物?”陈清河沉吟道,目光扫过碎片表面那冰冷的光泽。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挤到操作台前。陈念玄(狗娃)踮着脚,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碎片,小鼻子像小狗般嗅了嗅,突然伸出小手:“师傅,给我一片最小的,行吗?”
“念玄!不可!”陈清河吓了一跳,“此物诡异,沾染‘墨髓’残毒,危险!”
“我知道危险!”陈念玄小脸绷紧,眼神却异常执着,“但它里面的‘墨髓’味…很死很死,像被关在铁笼子里的疯狗,咬不到人!我想试试…用我的法子,看能不能‘撬开’笼子,闻闻里面关的到底是什么!”
他指着自己药箱里几个特制的小瓷瓶:“我用‘蚀金水’泡一点点边角!再用‘引魂香’熏!还有…滴一滴我的血!” 他说得极其认真,孩童的逻辑简单直接,却透着一种对毒物天然的敏锐和胆魄。
墨察和陈清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异和一丝犹豫。陈念玄在毒理上的天赋直觉,往往能出奇制胜。最终,陈清河一咬牙,用特制的玉镊极其小心地夹起最小的一块碎片边角料(米粒的四分之一大小),放入一个特制的、内壁镀铅的微型坩埚。
“小心!只能试一点点!”陈清河警告。
陈念玄小脸严肃,像个真正的药师。他先滴入一滴气味刺鼻的“蚀金水”(强酸混合特制矿物溶剂),碎片毫无反应。他又点燃一小截气味奇异的“引魂香”,青烟袅袅,缭绕碎片,依旧如石沉大海。最后,他咬破自己小小的指尖,挤出一滴鲜红的血珠,滴在碎片上!
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异响!在众人几乎停滞的呼吸声中,那滴鲜血并未被碎片吸收或滑落,反而如同滴在了烧红的烙铁上,瞬间蒸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淡红色雾气!更令人震惊的是,碎片表面那冰冷的暗紫色光泽,在血珠蒸腾的瞬间,极其微弱地、如同错觉般闪烁了一下!同时,旁边能量探测器的指针,第一次出现了极其微小、几乎可以忽略的跳动!
“有反应!”墨察失声惊呼!
陈念玄小脸煞白,指尖的疼痛让他吸了口冷气,但眼中却爆发出兴奋的光芒:“看!我的血能让它‘动’一下!它里面…关着的不是死狗!是…是睡着了!或者…装死!” 孩童的比喻稚嫩,却直指核心——这碎片并非完全惰性,只是需要极其特殊的“钥匙”才能激发其内蕴的、被囚禁的“墨髓”之力!
陈清河眼中精光爆射,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血…或许就是那特殊的‘引子’?如同靖烽之血对于‘净烽因子’?” 这神秘的“寒铁”碎片与权家血脉,竟也存在着某种诡异的联系?
第二幕:伪廷惊变,鹞鹰折翼(北平,伪满“帝宫”外围)
新京(长春),“帝宫”在冬日的萧瑟中更显压抑颓败。傅三爷的得力干将“鹞鹰”,化装成一个收旧货的商人,推着吱呀作响的板车,在离宫墙不远的一条背街小巷里缓慢穿行。他的目光如同鹰隼,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宫墙的岗哨、进出的车辆,实则将一切细节收入眼底。他的目标,是盯梢一个刚刚从宫里侧门溜出来的、行踪鬼祟的小太监。此人据内线密报,可能与“老烟袋”传递过消息。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就在“鹞鹰”的目光锁定那个低头疾走的小太监时,异变陡生!
一辆黑色的、没有悬挂任何标志的轿车如同幽灵般从小巷另一头无声地滑出,精准地横在了“鹞鹰”与目标之间!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
“鹞鹰”心中一凛,多年的经验让他瞬间嗅到致命的危机!他毫不犹豫地弃车,身体如同狸猫般向旁边堆满杂物的墙角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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