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这才想起,清水百合的工作本总锁在抽屉里,每次用完都擦得干干净净,当时还夸她细心,现在想来全是伪装。他咬牙骂了句:“这娘们藏得也太深了!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递药的时候还会轻轻碰一下对方的手,谁能想到她指甲缝里藏着毒呢?”
“她的指甲确实有问题。”赵佳贝怡想起某次无意间瞥见清水百合修剪指甲,用的是种特制的银质锉刀,“那种锉刀能在指甲上刻下微型纹路,遇到特定药水会显现密码——上次给伤员涂的碘酒里,她就掺了这种药水,还好我当时多了个心眼,让伤员先用了酒精消毒,把药水擦掉了。”
阿强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回想起前几天那场突如其来的高烧。正是清水百合,那个看似温柔的护士,在他病重时为他换上了退烧药。现在想来,那药水里究竟隐藏了什么,让他不寒而栗。
赵佳贝怡注意到了阿强的不安,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酒精递给他,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别太担心,她用的药水需要特定浓度的碘酒才能激活,我们用的是稀释过的。”她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不过,这也提醒了我们,她的手段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隐蔽和狡猾。”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库房的药架,取下了一瓶标着“止咳糖浆”的瓶子。瓶子看起来很普通,但赵佳贝怡知道,标签边缘那个几乎看不见的樱花水印是她之前留下的标记,用来追踪那些被人动过手脚的药品。她拧开瓶盖,倒出一点糖浆在瓷盘里,然后用一根银针沾了沾。银针立刻变黑了,这证明糖浆里确实被掺入了某种化学物质。
“果然加了料。”赵佳贝怡把瓷盘推给阿强,解释道,“这糖浆里掺了微量的迷药,剂量不大,只会让人感到嗜睡,非常适合用来套话。记得之前有个伤员总是抱怨自己睡不够吗?他可能就是中了这种迷药的招。”
阿强紧紧捏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那我们现在就去把她抓起来!”
“不行。”赵佳贝怡坚决地摇头,“我们还没有查清楚她的联络方式,她背后肯定还有同党。你看这块布料上的银线,每根都缠着极细的铜丝,这说明她能够通过布料传递电波信号——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只会让她警觉,打草惊蛇。”
她把证物袋小心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指尖能感觉到布料隔着塑料袋传来的粗糙质感,就像有细小的针在刺着皮肤。那朵四瓣樱花仿佛在她掌心灼灼发烫,提醒着她危险的存在。
“我们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赵佳贝怡的眼神变得锐利,“她不是想找密码本吗?我们就故意在铁柜里放个假的,上面印着错误的联络点。她不是想套话吗?就让伤员‘无意中’透露几个废弃的医疗点。”
阿强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了,引蛇出洞。”
“不止要引出来,还要顺着她的线摸到蛇窝。”赵佳贝怡走到窗前,目光穿过玻璃,注视着外面掠过的鸽群。她注意到其中一只鸽子的脚环上,有个极小的樱花印记,那是清水百合用来传递消息的信鸽。“她以为自己是潜伏的猎手,却不知道我们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文件页哗哗作响,其中一页飘落在地,上面印着731部队的实验记录,密密麻麻的字迹里,“樱花信使”四个字被红笔圈了出来。赵佳贝怡弯腰捡起那页文件,指尖轻轻划过那几个被圈出的字,忽然间,她想起了清水百合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那细纹里隐藏的,不是温柔,而是淬了毒的锋芒。
“阿强,去把地窖里的发报机准备好,”她的声音冷静得像冰,“我们要给这位‘樱花信使’回个信,就说……密码本找到了,在城西的旧教堂。”
阿强的眼神一亮:“您是想设个圈套?”
“是陷阱。”赵佳贝怡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她不是喜欢绣樱花吗?这次,我们就让她亲手把自己的樱花烙进认罪书里。”
窗外的风更紧了,吹得树枝摇晃,像无数只伸出的手。赵佳贝怡握紧口袋里的证物袋,那丝布料上的樱花图案仿佛在灼烧她的皮肤,提醒着她这场较量远未结束。清水百合留下的不只是一块布料,更是一个带着血腥味的挑衅,而她,必将用这挑衅作为武器,撕开那些隐藏在温柔面具下的罪恶。
库房里的药味似乎更浓了,混着消毒水的气息,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那是阴谋与警惕交织的味道,是无声战场特有的气息。赵佳贝怡知道,从发现这丝布料开始,她们与清水百合之间,就只剩下猎人与猎物的关系,而她,绝不会让这朵罪恶的樱花,再在这片土地上绽放哪怕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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