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铁牛,这至尊娱乐城,是这家伙在管?”叶晨峰懒洋洋地往沙发一靠,眼神却像刀子一样扫过去,语气轻得像是在问今天晚饭吃什么,可那股压迫感却让整个包厢的空气都凝固了。
虎哥一个激灵,脖子缩得比乌龟还快,点头如捣蒜:“老大,就是他!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居然敢拦您?我呸!他算个什么东西!”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瞪了黑豹一眼,恨不得用眼刀把他戳出十八个窟窿。
而铁牛站在一旁,拳头早就捏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绷得像块铁板。他话少,但心里跟明镜似的——叶晨峰是谁?那是他铁牛的再生父母!当年他爹被仇家绑走,命悬一线,是叶晨峰单枪匹马杀进深山老林,血洗三堂口,硬生生把人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这份恩情,刻在他骨头里,一辈子都还不清。
现在呢?自家老大,胜天会真正的掌舵人,竟被个外围的小头目当成闹事的混混?传出去,胜天会的脸面往哪儿搁?他们这些老人的脸,怕是要被按在地上摩擦到冒烟!
包厢里的气氛,简直能拧出水来。其他人一个个低头装鹌鹑,心里却翻江倒海:这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能让虎哥喊“老大”?能让铁牛这种闷葫芦瞬间炸毛?
只有黑豹,此刻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活像个调色盘。他脑子里嗡嗡作响,突然想起那个在胜天会底层悄悄流传多年的传说——方南祥只是个摆设,真正的会长,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手段通天,一怒为红颜,一笑定生死。据说早年有敌对帮派挑衅,一夜之间七处分舵全灭,连根毛都没剩下,事后才知,是那位“影子会长”亲自出手。
而现在……眼前这个看起来懒散随意的年轻人,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黑豹腿一软,差点跪下去。他刚才还叉着腰,叫嚣着要叫人把叶晨峰“请”出去,甚至还扬言要“好好教训一顿”?我的亲祖宗啊!他不是在威胁一个混混,他是在拿脑袋撞南墙,拿鸡蛋碰坦克!
他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他算个屁啊?在外围混得风生水起,手下管着几个赌档、几间夜店,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在叶晨峰面前,他连给人提鞋都不配!
更让他绝望的是——叶晨峰刚才说他“没资格再当胜天会的人”,这话可不是气话。只要叶晨峰一句话,别说他黑豹,就算是方南祥,也得乖乖低头。权力的根源从来不在明处,而在暗处。而叶晨峰,正是那根深埋地底、掌控一切的根。
黑豹那壮得跟头蛮牛似的身子,此刻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在地上,整个人抖得跟秋风里的树叶似的。他堂堂一个虎背熊腰的狠角色,此刻眼眶都红了,差点没哭出声来,一边磕头一边语无伦次地哀求:“会长!会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啊!”
这一声“会长”刚出口,包厢里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黑豹的手下、大堂经理一个个脑子转得飞快,眼神来回在叶晨峰和虎哥、铁牛之间扫荡——这年轻人,居然是传说中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胜天会真正会长?不是一直说只是个谣传吗?可看虎哥和铁牛那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哪还有假?顿时,所有人膝盖一软,“扑通扑通”全跪下了,脑袋磕得比打鼓还响:“会长饶命!会长开恩啊!”
刚才还一脸嚣张、骂叶晨峰是“小杂种”的络腮胡子男,现在脸白得像纸糊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老子这辈子算是走到头了……
就在这时,原本昏过去的孙耀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眼前景象——黑豹跪着磕头,手下们集体下跪,虎哥铁牛站得笔直,而叶晨峰坐在那儿,神情淡然,宛如君临天下。
孙耀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抽:“不可能……这是梦……一定是梦……”
话音未落,又“啪”地一声,直接吓晕过去了。
叶晨峰眼皮都没抬,手指轻轻一点,先是指向黑豹,再指向络腮胡子男和孙耀,语气平静得像在点菜:“小虎,铁牛,黑豹——废了他下半身,打断双腿;另外两个,各废一只手,然后扔出胜天会,从今往后,不许他们再踏进一步。”
他对这种趋炎附势、踩人捧臭脚的货色向来零容忍。尤其是那个络腮胡子,在那种关头还不忘拍黑豹马屁,这种墙头草留着只会坏规矩。至于孙耀?垃圾中的战斗机,多看一眼都嫌脏。
其他人嘛,叶晨峰倒也没赶尽杀绝。毕竟都是听命行事的小角色,嘴上也没真冒犯过他,罪不至死。
“都滚吧。”他挥了挥手,像赶一群苍蝇,“包厢清场。小虎、铁牛,你们也下去,照我说的办。”
几句话说得干脆利落,没人敢多问一句。转眼间,包厢里人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叶晨峰和武杰他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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